是玉京城,有那个不开眼的要袭杀他们?
自己身旁这位可是独步天下的剑仙,而且还有当今儒门第一人的孙子吕景春。
安景一巴掌拍在吕景春的后脑勺,道:“什么杀手,你去给买我两坛酒去。”
“啊...原来是要买酒啊。”
吕景春听到这,眼中露出了一丝失望之情,随后屁颠屁颠的向着那酒肆走了去,不多时便提着两坛好酒走了回来。
“走吧。”
安景接过酒坛道。
除了玉京城,北面就是望京山。
郁郁青山,肃穆千载,绿树滴翠,怪石卧波。
平德公公在前方引路,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密林。
淡淡的阳光倾斜而下,洒在地面之上,形成一片斑驳的树影。
平德公公指着远处一块坟冢,道:“那就是蒋大人的墓了。”
安景听闻缓步走了过去。
坟冢就是一块土包,连一块墓碑,木牌标识都没有,若不是平德公公所指,任谁都很难想到这竟然是江湖当中鬼谷派神算子的坟冢。
“三甲,我来的有些晚了。”
安景看着那坟冢直接坐到了地上,随后将手中酒坛的酒封打开。
常言道交浅言深,讳莫如深。
说来也奇怪,蒋三甲对他却并非如此。
蒋三甲还在富阳村的时候,安景去找蒋三甲最多的便是陪他喝喝酒,看着他坐在河边钓钓鱼。
可能得益于安景将他从地牢当中救了出来,他心中念着这份恩情,也可能得益于当初收下穆晓云的古玉,在三庙山法喜寺中抢走了薛尘的尸体,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亦或是自己修炼的大罗心法,从根上两人同属玄门的缘故,更或者蒋三甲晚景凄凉,无人问津,感叹一生过往之下微妙心境。
也有可能是安景那一句,“怎么?这道主他做的?我便做不得吗?”
总之种种,怕是谁也无法说清。
交情的深浅,并不宜在于相识的时间。
“三甲”
安景将坛中之酒倒入地上,“我没有忘记说过的话,等我有一日踏上真一山,我一定会带上好酒还有一只烧鸡。”
酒水洒在地上,随后没入了土中。
“若是没有你的话,我可能真的就死在了那江尚手中,对了,我也见到楼老头了,他成为了这天下第一的剑客,跨入到了第六境,很可惜他今日没有来。”
“这一别数月,但是莪却仿若数年一般,以前我是不大愿意踏入江湖的,但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我已经踏入了这江湖。”
“或许,从我娶了夫人的那一刻,我就不知不觉间踏入了江湖,亦或是从救了你的那一刻。”
“浮生醉酒回梦里,归来人依旧,只叹时光太匆匆。”
安景说着,拿起酒坛自己饮了一大口。
远处,平德公公看到这一幕,感慨道:“鬼谷派门人,自古以来没有一个有好的下场。”
卓玉昌缓缓说道:“道不可算尽,恐天地无常,妄想测算天机的人,本就是异类。”
吕景春则是一脸迷惑,双眼却是看着安景坐在坟冢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原来他看到更多的是江湖豪迈,逍遥自在,但是今天看到那坟冢,才恍若回神,这江湖不仅有着英雄义气,还有尔虞我诈,身不由己,尸骸累累。
“江湖,还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啊。”
吕景春唏嘘不已的道。
三人站在树下看了许久,直到天色将要暗淡下来,安景才缓缓站起身来。
愿另一边,也如这人世间,繁花似锦。
在回去的路上,平德公公在卓玉昌没有注意的时候,塞给了安景一块腰牌,道:“大人,这是坤宁宫的腰牌,娘娘说随时欢迎大人来作客。”
说着,平德公公若无其事的和卓玉昌离去了。
安景握了握手中的腰牌,深邃的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冷光。
.........
东罗关,东罗塔。
房间中充斥着淡淡的檀香木,淡淡的阳关射入镂空的雕花窗桕中,仔细看去那中央之处,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上面是精致的雕花装饰,一把古琴摆放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旁边还有着一些胭脂。
江人仪站在桌子旁,随手翻开了一眼桌子上的密函,觉得颇为无趣的又放了下去。
下首是脸色苍白的虞秋蓉,此刻她神情有些萎靡,身子骨如风中柳絮,摇摇欲坠的样子。
江人仪看着面前的娇美的面容,道:“虞秋蓉,我已经给你过你三天了,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虞秋蓉淡淡的道:“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江人仪轻笑了一声,走到了虞秋蓉的身边,手指轻轻抚摸在白皙光滑的脸颊上。
虞秋蓉冷冷的看了江人仪一眼,随后向着后方退去。
江人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