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李齐容摆了摆手,道:“当年,我和李复周虽然同为考生,但是我和十分不喜他的性子,觉得他是文人之耻,所以和他并不合。”
安景抚掌赞道:“文人之耻,这个词用的好啊。”
李齐容听到安景的话,更是声音一沉:“你说一个读书人,天天懒散成性,流连勾栏,这样的人为何能够被吕老收为弟子”
安景听到这,问道:“.....难道您老不去吗?”
还真有读书人不去勾栏听曲的?
李齐容激动的道:“从来不去,我辈读书人讲究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心思自然要全部放在钻研儒道之上,我怎么会像他一般糜烂不堪?”
安景沉吟了片刻道:“说得好,所以你才是状元,他是探花啊。”
还真有读书人对勾栏听曲如此愤恨,当真是天下少有。
李齐容听到这,激动的神情顿时萎靡了起来。
旁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是状元,他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其实,我这个状元是吕老给的。”
李齐容幽幽的道:“当初历平人皇钦点的状元是李复周。”
“他还差点成了状元?”
安景心中一震,不禁暗道:这李复周是个人才啊,不论是在魔教还是庙堂,那混的都是风生水起啊。
状元,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
李齐容说到往事,微微叹了口气,“吕老说李复周还需要打磨一番,所以把状元给了我,而他因为历平人皇看的顺眼,赏了一个探花。”
安景听到这,也是唏嘘不已。
那个平日严肃,一丝不苟,没事的时候看看书,勾栏听听曲的李复周还有这等故事。
“李复周确实是一个人物。”
楼象震在旁点头道:“儒门气机具现,能够融入魔教心法当中,是个奇才。”
李齐容拿起酒坛,倒了三杯酒水,道:“最令我愤愤不平的就是柳家老家主,殿试刚刚结束,他就去吕府向吕国镛提亲去了,那柳家大小姐柳如云可是真正大家闺秀,书香门第,我也....”
“我就不能理解了,为何李复周污名不堪,到处寻花问柳,勾三搭四的,还有那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他长得俊朗不凡,可是我长得也不差啊,这到底是是为什么?”
李齐容说到这,重重叹了口气。
他始终不能理解,李复周勾栏听曲,花名远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哪有他成熟稳重,看着干练,为何这玉京城的小姐多是钟意于他?
我李齐容哪里差了?
楼象震也是摇了摇头,对于感情,人情世故,官场之类极尽算计的东西,他可算不上精通。
安景幽幽的道:“因为他骚啊。”
因为他骚啊.......
李齐容手中动作微微一顿,彷如晴天霹雳一般。
“你啊。”
安景拍了拍李齐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这是一种天生的本事,我有的时候也会为这些事情而感到烦恼,我想李复周同样也是。”
虽然简简单单一句话,但瞬间让李齐容醍醐灌顶,醒悟了过来,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楼象震好奇的问道:“李状元郎怎么在这源城当中当起了乞丐?”
“仕途不顺,施展不了我满腔的报复。”
李齐容夹着一口菜淡淡的道:“当今朝堂乌烟瘴气的,党锢之争严重,我不愿意和他们玩,如果不能实现自己的报复,露宿风餐或者锦衣玉食这两者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安景听到这,忍不住暗暗吐槽道:我不愿意和他们玩,是他们没人带你玩吧。
楼象震则对庙堂之上的事情,并不能和蒋三甲相比,所以知道的也是有限。
“你看吧,不用半年,天下必定争端四起,而这导火索。”
李齐容肃穆的看向了北方,道:“就在北方。”
“后金吗?”
楼象震双眼一眯。
“还有魔教。”
李齐容淡淡的道:“后金圣主,此人布局缜密,我研究过他的生平,他做事向来会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他出手的之前,肯定会多方准备,”
“至于是否还有其他,这就要看这位圣主的手段还有人皇,吕老的手段了。”
楼象震凝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人皇重伤是假?”
传闻太平人皇突破桎梏失败,现在大燕庙堂一片混乱,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布局吗?
如果是布局的话,这代价可是有些大了。
要知道现在大燕混乱一天,便是对大燕国力的一种消耗,如果后金不吃这阳谋,最后吃亏的反而是大燕自己。
“我也不知道。”
李齐容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阳谋还是真的,恐怕除了大燕执棋之人,没多少人知道。
楼象震听到这不由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