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中原久经战乱,百姓十余一二,且民生凋敝,无法养活大规模的军队,所以各诸侯无人觊觎此地。
不过这里却成了黄巾余党的抢劫乐园。
他们就像一群失去了天敌的野兽,将剩余的百姓视做可随意宰杀的牛羊,令本已困苦不堪的中原黎民雪上加霜。
但是自从曹洪率兵进驻许县之后,就像在这里扎下了一根钉子,让他们感到了一丝危机。
要是曹氏在此地扎了根,他们恣意抢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所以他们商议,最好的办法就是联手把许县这颗钉子连根拔除,令曹氏无法立足,然后他们才能把中原继续当成捕食乐园。
如今何仪、何曼、刘辟、黄邵四支黄巾首领各占一方,已经把许县给包围了。
之所以还没有攻打城池,那是为了让曹氏看清形势,最好能自动撤走,也省的他们动手。
“这帮贼寇也太不自量力,”曹纯冷笑道:“我带本部兵马,向南攻打何仪,十日之内,必能扫清贼人,将何仪人头带回。”
这四支黄巾军兵马,每支均有万余人,曹纯手下只有五千人,不过他知道,黄巾军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劫掠为生,所以他却有绝对自信,可以一战而胜。
夏侯渊也不甘示弱,毕竟首功有大宛马做奖赏,他沉声道:“我率军向西,也以十日为限,必破贼寇。”
他们两个各取一方,曹洪点了点头,看看剩余的乐进和韩浩,吩咐道:“乐进将军兵少,若主动攻打一方万余贼寇,未必能胜,可向东进军,保证粮道畅通即可。”
此时许县还没有开始屯田,所有的粮草都是从兖州运来的,若任由刘辟在东边骚扰粮道,曹洪的驻军会很被动。
乐进的兵马虽然不足以击溃刘辟主力,但是运粮也足以让刘辟不敢来攻。
“诺!”
乐进领命,心里乐呵呵的,他可成专业运粮军了。
三个方向都有了安排,只剩下北方空缺,曹洪看着低头不语的韩浩皱起眉头,沉思了起来。
如今黄巾军都是各自为战,互相协防并不顺畅,北方何曼的万余人马,完全可以等曹纯与夏侯渊回军之后再攻打。
可是留韩浩那一千军马干嘛,难不成协助他守城?
曹洪知道,曹操之所以派这些俘虏军、非主力、屯田军过来,是为了检验练兵成果的。
如今曹军主动出击,恐怕黄巾军再也没有攻打许县的机会,韩浩率军留在城里,如何能检验出成果?
更何况韩浩是刘平的部下,若龟缩在许县不出城,回去报功的时候刘平脸上也无光。
可是让他出城,只有区区一千军马,还是战力最弱的屯田军,能干什么呢?
“韩浩将军,韩浩将军!”曹洪连叫了两声,韩浩才抬起头来。
曹洪突然想到个主意,他沉声道:“据斥候探报,由此向北五十里,有何曼之弟何芳率领两千余人,在劫掠村落,你可率军击破此贼众,那便是奇功一件。”
夏侯渊与曹纯均是攻击两倍于自己的敌人,如若韩浩能以一千人击败两千人,功绩应该跟夏侯渊曹纯差不多。
算起来刘平是把最弱的屯田军训练成次主力了,脸上也有光。
即使失败了也很正常,毕竟敌众我寡,练兵非朝夕之功,到时刘平面子上也不会过不去。
要不是顾及刘平,曹洪才不会费这么多心思。
“诺!”
韩浩心里却慌了,就算贼兵有一千人他手下那帮渣渣也不敢攻打,更何况对方有两千人。
关键此前他见到敌兵还可以跑,如今有吕琦做监军,要是想跑,那丫头可是能随意杀人的。
不过他却不敢违抗曹洪军令,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再想别的逃生办法。
商议一定,众将各自散去。
曹纯出门后便传下口令,令带齐十日粮草,立即出城南下,以显示他限期破敌军的决心。
夏侯渊也不敢怠慢,他作战的最大特点就是善于长途奔袭,穷追猛打,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此战他要为自己正名,毕竟他与曹纯如今是竞争关系,击溃敌军是最基本的底线,速度还要快才行,所以传下同样的命令。
韩浩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城内待着了,于是也率军北上,迎击何芳。
吕琦也骑马持枪混在二十几个骑兵中间,不过她却起不到太史慈张辽那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她是女将,太显眼了。
许县周边十余里范围之内,村落还稍稍密集一些,再往中原腹地行进,便是一派萧疏的景象,野外随处可见白骨,村落里百姓十不余一二,还多是老弱病残。
只因年轻男子要么被抓去当了兵,要么被杀,年轻女子则大多被抓走当了战利品。
贼兵劫掠也无非就是抢钱抢粮抢女人,在这些穷苦村落里,钱粮毕竟很少,能抢的只有女人。
韩浩率军由斥候带领,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