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有破敌之策?”曹仁疑惑的问道:“程先生何以如此判断,可有何根据?”
曹仁看着程昱,四万军队攻大一万守军的城池,优势本就不是那么明显,他也不想轻易抽调攻城的军队。
“我哪有什么根据,”程昱笑着摇了摇头道:“只不过是根据以往平公子行事做出的判断。
将军请想,平公子自到兖州以来,屡立奇功,哪一次不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这一次为什么不可以?”
这几个月来程昱的老脸都快被打肿了,那么大岁数不能不长记性。
不过他虽然屡次被打脸,但却一点没有记恨刘平。
他是兖州的大管家,刘平几乎做的每一件事都给他帮了大忙,所以他打心底里希望,这一次刘平也能创造出奇迹。
曹仁低头沉思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每次刘平做什么事都不被看好,但是最终他都做成了。
“咳咳咳,程令君这话,戏某不敢苟同,”戏志才剧烈咳嗽了一阵才道:“平公子所押运粮草何等重要。
非但关乎此次攻取彭城成败,若粮草被毁,我数万大军将面临分崩离析之危,岂能将这等大事寄希望于他过往屡立奇功上,岂不太过于儿戏了么?”
这么一说,曹仁刚刚稍微安稳的心又揪了起来。
戏志才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他们攻城的军队为了急行军,所带的粮草有限,仅够几天之用,大批粮食需要刘平后续送来。
若是刘平押运的粮草有什么闪失,他们所带的又耗光了,到时候城池还没攻下来,军中又断了粮,甭说攻城,这支军队恐怕都要烟消云散。
戏志才捂着胸口,脸憋成猪肝之色,沉声道:“臧霸若敢来劫粮,必定将我方虚实打探清楚,所带军兵必然多于我方。
这可不是毫无负担的战阵厮杀,见势不敌还可以撤退。
平公子以弱势兵力保护那么多粮草,又能往何处去退?
乱战起来,敌方只需放一把火就能将粮草烧个干净,平公子再有手段,该如何应对?”
从常理判断,刘平的军队对阵臧霸,虽然处于劣势,但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难就难在刘平的军队是押运粮草的,打起仗来还要顾及那么多辎重,那就不可能取胜了。
曹仁听得连连点头,心下打定主意,站起来大声道:“传令,命于禁所部从前方撤回,准备救援。”
程昱低下头也不再劝说等等看了,毕竟他也没有确定的把握刘平能化解这次危机。
这些粮草关系到数万军兵的安危,那可是兖州军主力,他也不敢冒险。
传令兵刚刚出去。
“报——”
又有一个传令兵拉着长音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倒:“禀将军,平公子所部,生擒贼首臧霸孙观,俘获敌兵五千,粮草一粒未损,正在押运途中,将如期而至。”
“什么?你再说一遍,”曹仁瞪眼看着传令兵,忍不住从桌后绕了出来。
刘平手下只有四千人,其中还有一千屯田兵,不止能保护住粮草,竟然还能俘获五千敌军?
这听着就令人难以置信。
那传令兵看着要吃人一样的主将,吓得连忙又说了一遍:“平公子保护住了粮草,还俘获了五千敌军……”
“他是如何做到的?”
“平公子派人力杀尹礼,生擒臧霸,敌军不战而降。”
“哈哈哈,原来如此,”曹仁忍不住激动的昂天大笑:“平儿这家伙,做事总能出人预料,的确不能用常理来考量。
凭这一事,就能给他记上一大功。”
“的确不能用常人来度量平公子,”程昱在旁边捋着胡须,老神在在的微笑。
这一次他相信刘平可是判断对了,要不然恐怕有人会笑话他捕风捉影的胡猜。
“将军,快把召唤于禁将军的传令兵撤回来。”程昱赶忙道。
“对对对,”曹仁高兴坏了,差点把这事忘了,忙不迭的拍着额头,对身边之人急道:“快去把传令兵叫回来。”
“噗——”
曹仁程昱听着声音不对,连忙回头,只见戏志才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慢慢软了下去。
刚才戏志才依常理判断,刘平无法保全粮草,所以力劝曹仁赶紧撤兵去救援。
如今声音犹在耳畔,谁成想紧接着消息便传来,刘平不仅一粒粮草未失,还俘获了人数多于己方的敌军,这让他颜面何存?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再一激动,便忍不住大口鲜血喷出来。
“戏祭酒!”曹仁和程昱惊呼一声,连忙走过去扶住……
……
再说曹昂镇守东莞郡。
众乡绅劳军十分给力,不止将家里所有能宰杀的家禽牲畜全都搬来,甚至有许多乡绅亲自去城外田庄坐镇,高价收购百姓家中饲养的家禽,源源不断送入军营。
对东莞郡乡绅们来说,报效大公子就是报答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