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状?”刘平晃了晃脑袋。
戏志才看出刘平的疑惑,笑了笑道:“怎么?难道平公子不敢?”
刘平听出了浓浓的激将法的味道,这厮不怀好意啊。
自己跟他有仇么?好像没有,这是第一次见面。
那想来只有一个解释了,因为曹昂。
再联想到前几天答对的时候,曹丕的答案,更印证了这个解释。
“立军令状倒也无妨,可我要是立了,且完成了,戏祭酒有什么说法么?”刘平决定来个反激将。
他知道这人活不长的,多气气也就气死了。
戏志才却是一愣:“军令状又不是对赌,你身为运粮官,安全押运粮草,这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刘平笑了笑道:“既是应尽职责,如若我失误,自有军法处置,这军令状立来何用?”
想要做没本的买卖骗我上当,你也太天真了。
“说的是,军令状就不必了,平儿自然知道分寸。”曹仁大手挥了挥冲刘平道:“只是你需多方派出斥候打探。
运粮时可分小批多次运输,若那臧霸若真的率军前来,万万不可逞强出击,能战则战,不能战也不可勉强。”
其实曹仁安排乐进这样级别的武将负责押运粮草已经算是相当小心了,不可能再做出更稳妥的安排。
但臧霸若是真的敢前来,那必然早有准备,知道负责押运粮草的是谁,手下有多少军兵,并想好有足够的对策。
如若臧霸带领手下三员战将同时前来劫粮,四人合战乐进,乐进一个人不可能取胜。
所以曹仁提出小批多运,即使被臧霸劫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戏志才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听曹仁这意思,丢了粮草也没事,保命要紧是吧?
你们还能再宽容一点么?
“诺!”刘平应了一声,臧霸要是真的来了,他就自求多福吧。
不过可以预知,太史慈见了臧霸一定很高兴。
只可惜戏志才没有对他的反激将接招。
……
曹仁率领大军出征。
刘平这粮草押运官要走的慢一些,只因运输粮草辎重的队伍是由上百辆马车组成,马拉着那么重的东西走不快,自然跟不上行军的速度。
他也没有听从曹仁小批多运的安排,而是一次运了足够三十天的军粮。
原因有二,一来从兖州到彭城,运粮马队单程需要七八天的时间,来回都要半月了,小批运输实在不方便。
二来,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马车队伍浩浩荡荡行进,四千军士分列两旁守护。
刘平为了安全起见,没有穿那特别拉风的主将盔甲,穿上了那简直是活靶子。
他只是穿了一身普通枪骑兵的甲胄,混在张辽和太史慈身边。
毕竟这年代虽然没有狙,但百步穿杨的射手也是有的,他可不想重蹈岳父未来割须弃袍的覆辙。
小心得长寿啊。
刘平不肯露面,这支队伍里军阶最高的就是韩浩了。
虽然韩浩只是屯田官,但是却新进典农校尉,而乐进只是陷陈都尉。
此时韩浩正意洋洋的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走在队伍最前头,骤然有种小地主发迹了的感觉。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率领四千人的队伍。
“我兖州的山河,真是壮美啊!”
“此时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
乐进虽然军阶比他低,但却是纯武职,自然看不上他小人得志,撇撇嘴道:“韩校尉可要小心些,临行前你没听平公子说么?臧霸有可能倾巢来劫粮。”
“来就来呗,咱又不是应付不了。”韩浩提着缰绳,豪迈的笑道。
乐进气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好大的口气,又不是应付不了?
谁应付?
指望你们一帮屯田军?别逗了。
乐进听刘平说起过臧霸的事后,觉得自己担子很重。
那帮屯田军一个个养的肥头大耳的,要是有敌袭能不跑就不错了。
据说他们也就是擅长逃跑来着。
真正能打的也就是自己手下这三千正规军,大公子临行前还吩咐自己保护平公子安危。
又要保护粮草又要保护人,自己分身乏术啊。
……
前方三十里,臧霸率领五千军士已经在此埋伏半天了。
兖州多山,在这茫茫的大山里,隐藏五千人简直太轻松。
相反,他们的斥候在兖州城外等候,却很容易找到曹军运粮队伍的踪迹。
臧霸坐在一块石头上,对面前的孙观、尹礼笑眯眯的道:“曹军运粮队伍中,最有名气的将领便是乐进,其余都没听说过,等他们至此,派神射手率先射杀乐进,然后咱们各带一队,三路合围,迅速驱散曹兵,粮草能拿的拿,不能拿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