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的优点是相当明显的。
那就是把用人不疑做到了极致。
不管是从战场上,还是从其他细微之处,都是只要用的这人,都没点丝毫疑心。
就说华佗身上,那也是深深信任,一点都没有质疑的。
谁让袁耀是个穿越者呢…
除了华佗他还能信任谁去?
自然是保持百分百的信任了。
可糜贞又不知道袁耀这最大的秘密,只以为这袁耀当真是这般识人辨慧。
听得其之言,也只是笑笑,就不再说起了这话题来。
放下手中的米粥,又是说起道:“前几日,我那两个兄长知道了姐姐有孕的消息,非是要来襄阳道贺。”
说着面上也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几番劝阻皆不得,只得先将此事告知了夫君。”
袁耀听着心里当即就明白,这糜家兄弟定又是要整起什么花样来了。
只是如今糜家与自己也在一条船上,总不见得会对自己不利。
毕竟自己这船一翻,糜家的投资那可也是打水漂了。袁耀估摸着,这糜家充其量最多就是想给自家再多弄点利益罢了。
看的糜贞有些紧张,袁耀也是满不在乎的笑道:“还当是何事,两个舅兄,我也算是有些时日未见了。正好他们二人来此,我也有事吩咐。”
糜贞听得这才松下口气。
毕竟自己这么说起,似乎有些后宫参政事的嫌疑。
就说吕玲绮,作为正妻身份,贵为温侯之女,也不过在其父亲有危时才会与袁耀说起,也不过是为了救父罢了。
自己不过只是个妾,若是说上官场上的事,更为不妥。
你看同是为妾的乔家二女,可是从来不涉及的。
只是自己两个兄长寻的借口也涉及自己,不说可是不行。
好在夫君倒是没什么想法。
…
袁耀倒是真没什么想法。
毕竟虽然糜芳是个二五仔,可那糜竺到底是个实诚人。
江东的建设,若是没有糜家大花力气,也不能发展的如此迅猛。
是以这二人虽是不告而来,袁耀也不见怪。心里知道,必是有什么涉及这糜家,但二人又不好处理的事发生了。
说不得,还难以启齿。
莫不然,也不用拐个弯,通过糜贞来了。
念及此处,袁耀索性是大方问起糜贞道:“却不知两位舅兄何时能到?”
糜贞立是应道:“接的家书之时已是三日之前,恐怕我那两个兄长,一知道姐姐的消息就已从扬州出发了。”
如此来说,恐怕这几日就到了。
来的如此着急,恐怕是早已发生。不过也不该是急切之事,要不然也不会拖延至今日。
今日来寻,怕是熬不住了。
却不知到底是为何事。
袁耀心里有的盘算,才与糜贞说道:“夫人安心,两位舅兄为开拓江东,耗费家财人力,可谓立下汗马功劳,为夫皆记与心中。”
“此番只怕二人有困,才耐不住来寻吾,吾自会帮的二人,夫人且勿虑。”
糜贞听得心中感激。
两个兄长的困难她倒是也听说的一二,却也没想到,是已经到了要来寻袁耀的地步。
“然而这困难,只怕夫君也不好轻易处理啊!”
心中有的这心思,糜贞是只感觉自己两个兄长给夫君寻了麻烦,歉意之心,主动来的袁耀身后,给袁耀捏起了肩膀来。
见得糜贞如此,袁耀当即就知道恐怕还真是个麻烦事。
然而感受着肩上传来柔和的触感,袁耀却也一时不打算深究下去。
美人就在身后,哪里好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来。
…
几日后,袁耀就等来了糜竺糜芳二人。
两人一见面即是对袁耀连连恭喜,随后就是一阵寒暄。
又是话语里暗示袁耀如今有了嫡长子,也该向着自家妹子努力努力了,把袁耀说的又是一阵汗颜。
不过袁耀也知道,这些只是前戏,正题还没到呢。
果然,这念头才是闪过,就听那糜芳忽的叹了口气。
“唉!”
这稍微有些显得突兀的转折,一下就提醒了袁耀,这正题该是来了!
然而若是有问题,早晚都要知晓,袁耀虽明白糜家兄弟的目的,却也非常配合的问起道:“子山为何突然叹气?”
话音一落,却见那糜芳竟然几乎就要垂泪,委屈应道:“只是见得公子,想起公子与我兄弟二人的重托,如今怕是难以完成,心中愧疚,才是突发感叹。”
看的糜芳这尴尬的演技,袁耀是差点就看不过眼,转过头去。
好不容易才忍住,好言宽慰道:“两位舅兄在江东为我袁家开拓荒地,在贫瘠之地受的苦难。如今已新设多县,成效已现,哪里能说是完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