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刘表早已是得知了江陵城破,蔡瑁兵败的消息。
但是到底如何破的城,如何败的兵,却还要等的蔡瑁归来才是知晓。
此刻在大殿之中,刘表与一众将臣,正是看着跪地请罪的蔡瑁与刘琮。
只是让刘琮稍有些感到恼火的是,其兄刘琦也在其中。
不知为何,虽然刘琮一直低着头,却能感受到刘琦对着自己的目光,更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戏谑之情。
“看我如此狼狈,其必是心中得意万分!”
心中暗暗有些愤恨,刘琮却也不敢表露分毫,只因那台上的父亲正是一脸怒容,看着自己。
却听刘表明显压抑着火气,直接呵斥道:“这江陵城为何说破就破?”
只见蔡瑁立刻就是上前应道:“吾等据守江陵,死战不退,那袁耀是半步不能进,只得后退百里之外!”
“后二公子来此,吾军更是主动出击,连战连捷,屡破其投石队,逼其只能撤军而归!”
“行了!”
蔡瑁正在侃侃而谈自己那光辉战绩,可惜直接就被刘表稍有些粗鲁的打断了。
就见那刘表直是高声怒呵道:“今日非是听你如何破敌,乃是听你如何丢了江陵之地!”
这话说的是有些重了。
蔡瑁显然也是没想到刘表会如此说来,心里微微一惊,却很快稳住了思绪。
却见蔡瑁俯首应道:“袁耀虽退,却留了一支偏师,袭击了其留下大营。”
“吾军准备不及,被那袁耀得手,才导致了一场败仗。”
刘表听得直皱着眉头,只觉只是野战一败,不该导致丢了城池才是。
却听蔡瑁接着说道:“然虽是吃了一败,江陵城却未失,不想那留守江陵的霍峻却是被袁军所蒙骗,趁着吾领军追杀残兵之时,被叩开了城门,才致江陵城破啊!”
一番话,说的周边众人都是恍然大悟一般,只有边上的刘琮暗自心惊,生怕有人提起自己在其中起的“重要作用”来。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正当刘表沉默不语,刘琮以为自己能是蒙混过关的时刻,却见自己的兄长突然拱手上前一步。
一见刘琦出列,刘琮就知道必没好事。
果然,就见刘琦行的一礼,高声说道:“启禀父亲,孩儿听到些传闻,与军师之言,似乎有些出入。”
言罢,就是斜眼看着地上的二弟,要说的什么话,已在溢于言表。
刘表见得心中暗沉,低问道:“你可听得些什么?”
却见刘琦再是行礼道:“孩儿听闻,江陵之所以城破,乃是因吾弟带着袁军前往,导致霍峻将军未能辨明真假,这才开的城门!”
竟有此事!
刘表听得心中暗呼一句,就是眼神犀利的对着自己的幼子,冷声问道:“汝兄所言实否?”
刘琮抬头正要回话,却一眼见得父亲那犀利的眼神,立刻就被吓的一跳。
早是准备好的托词更是丢到了九霄云外,只顾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敢相应。
刘表见得,这心下更是沉重了,只呵道:“抬头回话!”
刘琮听得心下一颤,勉强抬起头,哪里还敢扯谎,下意识的就要说起实话。
这时刻还得是蔡瑁比较靠谱,见得刘琮如此不堪表现,索性也不指望其人了。
直就是接过了话茬说道:“二公子确有被袁军所俘,然却丝毫不为敌军所威吓。更是奋勇以战,连着腿上都受了伤啊!”
听着蔡瑁说的此言,边上的刘琮也非常配合的低低呻吟了一声,巧妙又恰当的指出了自己的伤势所在。
刘表见得,心下多少也软了几分,眼神也不是如此犀利了。
不过却还是没有什么宽慰的话,只等蔡瑁接着说下去。
只见蔡瑁说的似乎有些激动,直呼道:“实在是那霍峻不堪大用,疏忽大意,被人轻易袭城,才致江陵被破,与二公子何干呐!”
“至于二公子为何能归,也是因吾俘了袁军大将甘宁,拿甘宁给换回来的。莫不然...莫不然恐怕公子今日还在那袁军处,都到不得使君面前啊!”
一番话说的直让众人皆是有些动容。
可惜刘表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不过幼子受伤也是事实,脸色到底是没那么差了。
却听刘表忽然问道:“那霍峻在何处?为何不见其来面见吾?”
蔡瑁正要回话,不料边上的刘琦却当先回道:“回父亲,那霍峻将军在江陵城下死战,身负重伤,至今还未能清醒。”
这下可好,那是“昏”无对证,只有听得蔡瑁的一面之词了。
刘表显然也是明白的这点。
只这会在殿内问的半晌,终究也不好判下二人的罪来。
同时那霍峻如今生死未卜,更也不好听着蔡瑁的话,就把霍峻定罪了。
最终也只能号令道:“送霍峻去寻名医,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