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被夺了马,不,该说是主动送了马,这心里却没多少恼怒之情,反倒是多了个心思。
自己这匹马虽说不错,但也非是特等马,却已让这乐就如此眼热,看来这南方,当真是缺马的很啊!
心下有主意,当下就是对着乐就问道:“后将军处当真是缺马的很?”
南方缺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乐就听得只是叹息道:“确是如此,往年还能向着幽州买些良马。只是近些年头,那幽州战乱,商队难行,加上本就是路途遥远,这良马采购一事,也是难上加难。”
杨奉听得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开始暗自思虑起来。
“淮南袁公路可是不比那刘协,收下兵马众多,良将不少,自己如今失了势去投,虽是其遣人来寻的我,但多少会为其所轻。”
“如今那袁家缺马,我倒是有些门路,若是能弄些良马来,一入帐下就立得大功,还怕不受重用?”
这么一想,杨奉当即就是与乐就提道:“乐将军,若说是良马,吾在西凉倒是有些路子。”
乐就听得一愣,倒是没想到这杨奉似乎还有些用处。
只以为自家公子看不上这杨奉,这如此一听,可是不一定了!
一时就有些后悔抢了这杨奉的坐骑了。
只得是好言道:“将军勿要着急,此事还得请后将军定夺才是。”
杨奉这才作罢,直跟着乐就一路安心去的寿春。
…
待是乐就一行回到了寿春,这一来一回已有一月有余,天气渐寒,冷风开始呼呼的就往脖子里钻去。
寿春城里,袁耀倒是待的稳稳当当,不急不躁。
除了身边没有吕玲绮与糜贞暖被窝,略有些不习惯,倒是自得其乐,自有惬意之处。
每日除了打探东西两面的消息,就是跟着留在寿春的淮南将领,如李丰,张勋之流混了个脸熟。
别看这些人名气不咋地,这日后说不得都能用的上。
就说乐就那家伙,当初随自己下徐州的时候,哪里能想到今日能派上大用处。
没有他,这寻于吉,送石碑的事情还当真没个好人选!
故此袁耀也是转变了原有的思路,非是觉得袁术手下的那些人都一个不顶用。而是也存着心思,和他们相处相处了。
而以袁耀的地位与见识,这一混,那就是混的相当熟悉了。
寿春城内,袁耀又是摆出了宴席,宴请诸将。
...
“公子当真厉害,纪灵将军曾多有言,彼时若非公子来信,也不能在盱眙大败了那刘备。”
听着李丰之言,袁耀却是做谦虚之状,直言道:“盱眙之战,全靠纪灵将军统兵有发,确是没吾半点功劳。”
“哎,公子所言差矣,纪灵将军既是如此说来,定不会无故言语。”
边上的张勋立刻接口过去,又是夸赞了袁耀一句。
对于李丰与张勋二人,袁耀还是有些好感的。
这其中一个是和乐就一起为仲家战死沙场的,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忠将。
一个是老爹称帝后的大将军,袁术兵败后护送袁家妻小投靠孙策。
皆是忠臣!
相比之下,这边上还有一人就显得有些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雷薄,那个袁术称帝后见势不妙,直接开溜的与陈兰一起占据嵩山为山贼,后来更是袭击兵败的袁术,抢夺财宝。
却听那雷薄也是附和道:“公子之能,众人皆知,切勿再是自谦。”
袁耀心里虽是不喜这雷薄,好歹如今人也没犯下什么大错。
面对好言,总不能是冷面以对,也是笑道:“非是自谦,实在是不堪当是如此美誉。”
众人听得又纷纷高呼公子大才,整个殿内当真是一片欢声笑语。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之处,又听那李丰说道:“公子日后要是有战事,也可写的信给吾等嘛,若不然,我李丰也是愿意与公子出入左右。”
袁耀听得大笑道:“那可不行,若是如此,只怕我爹可是要把我给好好骂上一番,毕竟李丰将军可是我爹的大将,吾哪能使为己用。”
边上张勋听得大笑道:“哈哈,李将军,你可太是立功心切了,都是随了公子,这淮南可是无人镇守了。”
李丰也只是说笑罢了。
如今公子手下人才济济,也知是轮不到自己的。
然而这一番话,却是被那正巧敢回了寿春,听闻袁耀举办宴席,就是匆匆赶来的乐就给听了个正着。
这当下心里就有些情绪了。
虽说跟着公子东跑西跑,辛苦是着实辛苦,然这生活充实有奔头啊!
不说别的,就说那地位,那就是顶顶特殊的一个。
如今听得有人竟然要是抢得自己位子,这可如何能行。
这本来是急切过来参加宴席的乐就,心里立刻就是换了念头,表情一下变得是认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