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就是吓唬一下后来者而已,杀是不敢杀的,给李孚借个胆子他都不敢,实际上光是收押,李孚的压力都很大了,甚至都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事。
“没杀就好,杀了就说不清这些事情了。”刘晔面上少有的浮现了一抹笑容,这算是这段时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要是杀了,就算李孚有理,也得撤职查办,有人帮李孚兜着这事,都得流放。
可没有杀,那就好,其他事情,在前因后果非常明了的情况下,只要确定李孚确实是上报了长安,而公文被赵俨扣押了,那么李孚最大的罪名也就两个,一个是未经详细查证,引入新的种粮,导致魏郡部分绝收,另一个则是挪用物资。
这两件事前者导致的结果比较严重,但李孚依靠挪用物资已经解决了,后者,刘晔这个调查团要再晚来一段时间,李孚基本就已经连手尾都扫空了,至于其他的罪名,什么郡丞和主薄死于匪患什么的。
这不是剿匪意外事件吗?还能怪到郡守的头上不成?
“你上报长安的公文复件呢?”刘晔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李孚没什么问题,折腾这样,只能说李孚的能力是真的强,外加冀州的中层确实是乱成了一团乱麻,恐怕邺城的牵招也很难脱身了,剩下的就是复查上报长安的公文,这点只要没问题,李孚基本就可以过关了。
李孚闻言赶紧让人将上报的两份公文的复件带了过来,在发现自己可能是踩坑,被人算计之后,李孚就赶紧将这些东西保存了下来,这些是能证明自身没有同流合污的关键。
至于清洗,要是他完成了平账,那还行,这不还正在平账的时候,真正的调查组来了,李孚都不知道该说自己倒霉还是什么了。
刘晔看着李孚的两份公文,第一份公文很明显还有些掩盖魏郡绝收问题的意思,而第二份公文已经开始详细阐述前因后果了,很明显到第二份的时候,李孚已经发现局势不对了。
“前因后果,我大致已经查明,但是魏郡郡守估计你也没可能干了,事了之后,你和郡尉各降一级,去宛县吧。”刘晔看完就确定李孚纯粹是当了冀州中层官僚串联道路上的绊脚石,那群人想要控制李孚,只是没想到李孚能力够强,也够果决。
之前刘晔没觉得李孚多强,但是代入到冀州这个局势之中,刘晔觉得李孚确实是有些意思,决断能力和应对能力都不缺。
荆州的治所因为廖立占着江陵死活不挪窝,还不升迁,李优考虑再三之后,削了襄阳治所,挪到了廖立坐镇的江陵,也没再举行政院议事,给荆州指派什么州牧、别驾、治中什么的,然后给廖立加了一堆的职务,简称南郡郡守坐镇江陵领荆襄九郡。
李优根本不管廖立什么想法,你一个精神天赋拥有者,专精内政治理的人物,去当郡守?浪费人才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荆州治所现在就是你们江陵,其他郡守对南郡郡守负责,南郡郡守对荆襄进行统筹,原本作为三大交易城之一,本身就是两千石,也就是当初贾穆一心想要摸到的那个位置,被提高到了真两千石。
当初贾穆是开玩笑说是真两千石,结果不想有一天,廖立真的将南郡郡守给顶到了这个高度,这就很扯淡了。
顺带一提,卢毓也被安排到了江陵,去之前贾诩给卢毓说是,你去了的目标就是成为南郡郡守,卢毓跟当年的贾穆一样特别兴奋,毕竟江陵可是陈曦钦点的几个交易中心之一,绝对大有作为。
等去了之后,卢毓发现他居然需要跟着本地大佬学习,更糟心的是本地大佬廖立居然也有精神天赋,这种都发育到完全体的变态,你们不把他送到长安去当中朝的大夫,留在地方当郡守?
卢毓只想口吐芬芳,当然随后和当地官僚闲扯了一下,发现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叫贾穆的,卢毓瞬间就懂了,怪不得贾穆当年给自己吹说是自己马上就能成为一个真两千石的郡守,结果吹爆了,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调回到长安去当京兆尹的副手。
感情这个官职根本就不可能升上去吧,就跟交州的士燮一样,这人不死,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升任吧。
更肝疼的在于,这不是因为阶级固化,纯粹是就是因为这俩人很强,比他们更强的人不会来拿这俩位置,而比这俩人弱的,根本拿不了这俩位置,真真是天坑。
不过卢毓还算好了,至少有贾穆这个前车之鉴,知道荆襄官职封顶就是南郡郡丞,秩比两千石的郡丞,就问你怕不怕,兼职其他州别驾和治中的工作,就问你服不服。
贾穆来得时候根本不知道坐镇江陵的南郡郡守官职根本不可能被人拿走,没少被廖立当做工具人往死了用。
当时贾穆还老兴奋了,能力暴强,官路亨通,加班加点,成为郡丞,距离郡守就差一步,在亲爹保底,没人能克扣自身功勋的情况下,眼看着就要升任为南郡郡守了,结果在江陵上计结束,兑现诺言的前一天被他爹调回了长安。
南郡郡守的位置你敢打?你怕不是得有你爹我的能力才行。
总体而言,荆州迁徙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