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敲门的声音刚刚响起,张献忠那粗犷的声音便从门后面传了出来。
这声音当中有不少不满,很显然,他极为讨厌这敲门声打扰了他的清梦。
李定国站在门外,小声说道:“父亲,是我,有要紧事。”
张献忠听到了李定国的声音,他对自己这个儿子也非常清楚,如果真的没有要紧事情,他肯定不会过来烦自己。
虽然极其不情愿,但还是从床上坐起,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他开口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还要亲自跑过来一趟。”
李定国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给了张献忠,同时解释道:“襄阳的唐王朱聿键带着兵马南下了,恐怕他已经放弃了襄阳那个地方。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南直隶那边的局势不容乐观,一旦被孙贼拿下,咱们这边的情况说不定会直接崩盘。父亲还望未雨绸缪,多多打算。”
张献忠确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本来以为自己早晚会和朱聿键对上,从而爆发冲突,可此时来看,这个担心根本没有必要。
但同时,朱聿键的南下,也给他敲响了警钟。
以他对之前孙杰的了解来看,一旦孙杰拿下南直隶,那么会放过他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根本不会放过他。
于是,他那疲惫的脸庞上多了不少愁绪。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思绪在大脑里飞转,良久之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道理来。
现在的他已经在温柔乡里消磨掉了全身的骨头,又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事情,从而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呢?
更多时间里,张献忠也不过是被逼无奈下意识的做法,指望他做出一件英明伟大的决定,无异于上青天。
思考了很久,什么都没想出来,将李定国赶了出去。
而他也像是鸵鸟一样转身又回到了房间,再次呼呼大睡。
走出门外的李定国不停的叹息着他,没有想到这才过去了,自己的父亲就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刚刚走出大门,孙可望那嚣张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出来。
“我就说父亲不会见你吧,你非要过去,现在吃瘪了,这下知道了吧。”
那冷嘲热讽的声音,此时听来却如此刺耳。
但李定国没有过多的想法,回到自己的住处。
把张春找了过来,商议下一步该如何。
张春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局面。
再说了,作为孙杰留下来的探子,即便他真的有办法,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告诉给李定国。
……
淮安府,一座重镇之城。
原本的历史上,这里是抵抗建奴的重要之城。
可是如今,成了抵抗孙杰的重要之地。
淮安府中的守军并没有多少,除了当地的民团乡勇之外,再无其他军队。
这些军队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何琦将手中的兵马摆在城外,仅仅一轮炮击,淮安府城中的守军就投降了。
拿下淮安府后,稍作休整,和周朝的第十一新编军一起来到了长江北岸。
还没等他们渡江,金陵那边就有人传来消息。
说,如今的金陵几乎就是一座空城。
得知这一消息,两人又马不停蹄的率领着军队,渡过长江,进入了金陵。
金陵城中的富户,基本上全部逃之夭夭,只剩下那些普通老百姓以及贫苦人。
新编军进驻金陵之后,立刻开始按照之前的规矩,在金陵城展开了新一轮的“清扫”活动。
死灰复燃的秦淮河,再次被捣毁,烟尘女子也尽数被解救。
在金陵城稍作休整,大军再次启程,以金陵为中心,往四周横扫。
几乎没遇到什么反抗,轻轻松松就将整个南直隶拿下。
至此,整个东南全部落入孙杰手中。
……
时间悄然地过,中华四年的春节刚刚过去不久。
孙杰走在长安城中,和往常一样闲庭信步。
一座座高楼不断的拔地而起,已经初现都市模样。
一个更大的作战计划,在他的脑海中诞生。
如今,未拿下之地还剩下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