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才章满脸涨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反驳。
若说杨帆的解释是胡言乱语,那岂不是对孔圣人的污蔑。
这里都是受到儒学熏陶的人,若敢出言反驳,还不被这些人给喷死。
更何况还有孔颖达这个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在此。
杨帆这家伙也太毒了,居然能想出这样的解释来。
司马才章不难想象,若自己强言反斥的后果是什么!
孔子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天下学子心中的圣人。
一直以来,《论语》中‘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一直是各学派争论的焦点。
按照以往的解释,这代表着孔子‘愚民’的思想,算是孔子一大诟病。
如今杨帆的这番解释,完美的为孔子所留下的争论加以粉饰,相当于是给孔子的最后一丝缺憾填补完毕。
孔子主张仁和礼。
“仁”指的是仁者爱人,这一认为是规定剥削阶级关心群众,抵制苛政,说的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礼”指的是“克己复礼”,就是要克制自己,使自身合乎“礼”规定。
因此,从孔子的政治思想中可以看出。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显然不是大家一直以来所认为的‘愚民’思想。
于是乎,整个值房内瞬间沸腾了起来。
“我就说嘛,孔圣人作为传学的先驱,怎么可能会提出如此荒唐愚民思想,原来是这么解释呀!”
“不错,仔细想想,忠义侯的解释才是圣人的意思,这才符合孔圣人的仁爱主张嘛!”
“忠义侯果断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随手之间便揭开了争论上千年的误解,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礼部尚书。”
“司马教授这下难堪了,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指点忠义侯,现在实在是……”
“依我说啊,这个司马夫子本来就是咎由自取,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忠义侯,这岂不是自取其辱么?”
“嘘,大家小声点,司马夫子不敢拿忠义侯怎么样,可我们还要在国子监学习,可不要被针对。”
刚刚说话的人继续道:“怕什么,我听说是因为司马夫子嫉妒忠义侯年纪轻轻就当上礼部尚书,所以才针对忠义侯。”
“嗯,我也听说了,可他也不想想,人家忠义侯是凭着本事当上礼部尚书的,不仅无私贡献药方治疗天花瘟疫,还提出科举改革的方桉,甚至翻手之间便解决朝廷的财政危机……而且还带兵灭了吐蕃国,这样的功绩当上礼部尚书怎么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即使以司马才章的老脸也不由羞红得垂下,甚至想找个地缝给钻下去。
本来还想让杨帆成为自己的垫脚石,哪知道一个问题就让自己败得体无完肤。
此时,一旁的孔颖达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刚才一直不断揣摩着杨帆的见解,越揣摩越觉得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符合自己老祖宗的高尚品德。
况且,自己家族就是仗着老祖宗的家底能够有这样的地位。
如今有人把自己老祖宗留下的最后一丝瑕疵弥补完毕,怎能不让他激动。
看向杨帆的眼神简直如同盯上了一个脱光衣服的美女,这简直就是给自己家族送福利啊!
以后别的学派再也没有攻讦自己老祖宗的话柄。
想到这儿,孔颖达红光满面的站起来,说道:“忠义候,请受老朽一拜。”
说着,恭恭敬敬的鞠躬施礼。
接着又继续说道:“先祖为传学走遍天下诸国,目的就是为了传达仁爱的思想。”
“可惜由于孔氏后人不孝,没有深刻理解先祖的思想,以至于被其他人诟病。”
“如今忠义侯的一番见解让老夫茅塞顿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都理解错了先祖的意思。”
“结合先祖整个思想的承续,也只有如此理解才符合他老人家的高尚品质。”
“至此以后,某将重新更正和释译对先祖思想的诟陷,若谁敢再对先祖的思想无故歧解,就是与我儒家学派为敌!”
作为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孔颖达这番话可以说是对杨帆的见解做了定论。
司马才章即使再骄傲,现在也不敢当场对杨帆的见解进行反驳。
不仅是因为他也是受到儒学教育的人,更主要的是,一旦反驳,他以后就不要想在国子监待下去了。
因为此时大唐就是以儒学为主的治学方针,朝廷的大大小小官员几乎都受到了儒家学说的熏陶。
此时司马才章有些后悔了,干嘛非要去找这个小子的麻烦啊!
司马才章既然性格桀骜不驯,那就绝对不是一个能轻易放弃的人。
他能接受得了失败,可不能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毕竟刚刚连反驳都不敢,如今起码要找回一丢丢的面子才行。
想到这儿,司马才章羞愤的叫嚣道:“忠义侯实在奸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