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拉拜关公这事引起了他们沐斯林的极大不满,沐斯林要求烧死阿卜杜拉这个异教徒,阿卜杜拉马刀一亮,对这些人看都不看,他这个人是凭武力说话的,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不希望建寺庙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被骂就被骂吧,这有什么大不了?
梁川领着阿卜杜拉一齐上了威远楼。
要让这小子放心大胆地替自己卖命,就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入套的!
赵惟宪这几天心情大好,汴京方向传回来了消息!
他这一次下了血本把自己大半的身家送给了夏竦,还是通过梁川这条线自己才上了夏竦这条船。
梁川办事夏竦放心,这小子没有别的长处,就是拉人下水特别厉害,但心跟他穿一条裤子,他就有把握把人吃得死死的,哪一天想反水,那就没门了,除非掉一层皮!
汴京方面不仅是夏竦的意思,还有刘太后的意思,刘太后自知自己时日子无多,过了一个年精神头更差了,身边无人可用让她更是饱尝人间寒苦。
政治可比任何关系都要来得残酷。
她害怕像诸吕与刘氏后来一样的关系,还有李唐武氏与李氏子孙的关系,等她这头老虎失去了牙齿再来清算,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刘谨言,在这最后的时光不要树敌那般多!
刘太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祖一脉的这些子弟。
正好就碰上了想要回京的赵惟宪,他也找到夏竦,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拿钱办事把赵惟宪准备调回汴京来!
两人的考虑是多方位的,刘太后百年之后赵官家就失去了掣肘之人,这时必须要有另外一个人来打头阵,否则官家一言独大,他们这些做官的文人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个人放眼整个朝廷,最好的就是太祖一脉的宗室赵惟宪。
赵惟宪在清源港数年,所创造出来的成绩是有目共目睹的,每年所缴的税赋比往年多了一倍有余,这相当于是多创造了一个港口,这能力还需要质疑吗?
见过哪个宗室子弟被发配到边疆干活这么卖力的,要不自暴自弃都算是给老祖宗脸长添光彩了!
千算万算,自己本来不相信梁川的话,还要一意孤行,最后蛮试了一下梁川所说,去找孙家的家主,让他去做儿媳妇的工作,以孙厚朴为突破口,终于成功打通了夏竦这个难关!
本想去找梁川,这人实在深不可测,可是想着事还未成,又怕小人从中作梗,万一坏事那就太不值当,来日大可以好好报答一下梁川,便把这事给拖了下来。
忽闻下人来通传,梁川前来求见,赵惟宪不敢有误,马上出门去相迎!
梁川一看赵惟宪满脸春风,想必是年前送出去的礼物起了作用,也不知结果是什么,便问道:“看来我要提前给赵王爷贺喜了?”
“三郎你知道结果了?”
赵
惟宪想的是夏竦一定是把结果先告诉了梁川,可实际呢自打离了汴京,夏竦便与梁川不再联系,他夏竦也是极为自负之人,难道还离不开一个梁川。
再看看梁川突然感觉他有了一些变化,一时又说不上来,多打量了几眼,这才发应过来,这小子脸上那道金印竟然不见了!
梁川现在对赵惟宪依旧那般恭敬,这些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傲气,这一着回天必是龙游大海前途不可限量,凡事多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王爷说的什么话,我哪里能知道这等机密,不过喜悦全挂在王爷的脸上,看来不必我说了吧!”
赵惟宪满面春风藏都藏不住,笑道:“三郎好眼力,果然本爷这点小道行还是逃不过三郎的法眼,却是有一些好消息,不过眼下好事未成,还请三郎替我保密!”
梁川说道:“这是自然,若是误了王爷的大事,小人万死!”
赵惟宪看了看阿卜杜拉,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是从遥远的波斯来的贵客,今天正是有事来找赵王爷相求!”
赵惟宪心情大好,来求自己那更是合自己的意,正好可以还梁川的人情!
威远楼虽然没有悦华酒楼的气派,只有一栋两层楼高的小楼,上面悬挂着几个红灯笼,更是一走到这大宋朝廷正式机构,类似于他们波斯的总督府,就有一股子威严压迫而来!
赵惟宪领着二人进了会客厅,坐定便问道:“说吧什么事,做生意的事我可比不上你。”
梁川哈哈一笑道:“大人见笑了,哪里是生意上的事,这次来是还我朋友一个心愿的!”
“什么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