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十七年(1589年)十月29日凌晨,厩桥城
此刻的天色已经大亮,昨夜已经燃烧了一整也的厩桥城的火焰已经基本熄灭,准确来说是因为木质结果已经烧尽,没有可燃材料之后自动熄灭。
宇喜多家个备队开始逐次进城,清理经过一夜燃烧的厩桥城。
回想起昨夜的情况,真田信繁、长船贞亲等人还是有些心有余季。
由于藏有火油和火药的橹台被点燃,二至丸直接陷入火海,厩桥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此时的厩桥城是一座木质城堡,火势增长的很快,直接将二之丸内和本丸内的守军困死在城内。
最后为了逃生,甚至有人直接翻过屏板,跳入城外的水堀、沼泽中最终被守在外围的宇喜多家军卒抓获。
有些人直接向利根川那一侧跳城,窜入波涛汹涌的利根川之内,如果侥幸的话或许还能上岸的还,但是大部分人恐怕就要淹死在这么汹涌的水流中了。
东面的三之丸、北侧的高浜郭、东侧的马郭士兵看到背后的二之丸燃起熊熊烈火,士气出现暴跌,他们的指挥中枢没了!
最关键的是火势开始向外本丸和外圈城郭蔓延开来,守卫在外丸的士卒不想自己被霍霍烧死在城内,在武士们的组织下想要从各个城门口逃出去。
可是当初为了组织攻城方进攻而拆去的桥梁柱和木板,却成了他们求生最大的障碍。
也就只有马郭外的木桥由于白天宇喜多家的进攻被修缮完成,这几乎成了外圈城郭士卒最大的救命稻草。
甚至有东侧三之丸的士卒绕一大圈跑到马郭来,希望可以从神宫门逃出生天。
可是现在轮到城外的宇喜多家组成火力网还击白日遭受的欺辱了!
“铁炮队~瞄准~射击!”宇喜多方的铁炮组头从容不迫的指挥着自己的士卒,朝着从城门口一涌而出的北条家倾泻火力了。
铁炮队的射击中断有间隔,纵使刚刚最早出来的一批人被射成了马蜂窝,后面依旧有人前扑后继的从神宫门涌出。
守备在神宫门口的朱雀备备队长管正利眼看铁炮队封锁不住桥面,叫来后面的主力营,让他们把背后的长弓卸下,制备对桥头射箭。
“嗖嗖嗖~帕拉帕拉拉”箭失破空声和钉在木板上的声音映照着中箭士兵的惨叫声,背后则是火焰燃烧木柴的“噼啪”声。
神宫口被宇喜多家封堵,后人踩着前人的尸体,甚至有人举着前人的尸体作为掩护冲上桥头。
就像武士之殇第二场大坂战役中所表现的一样,宇喜多家士卒开始从两面向冲上城头的北条家士卒射击。
整座桥上铺满了尸体,鲜血沿着木桥的木板缝隙向水堀,居然一时之间形成了血瀑布。
战场的血腥刺激了双方的士卒,特别是宇喜多家这边狩猎的底层渴望使得他们更加嗜血,甚至有守在桥头的足轻主动冲上城去持刀砍杀抱头鼠窜的北条家士卒。
鲜血的腥臭味混杂这烧肉的味、柴火燃烧的味道直冲云霄。
桥头毕竟太窄,马郭聚集了太多北条家足轻,又看到桥头被对面堵住根本不出去,就有人想着从神宫口直接跳入水堀之中,向城外岸边游去。
作为一名虔诚的佛教徒,长船贞亲与前线狂热的普通士卒不同的是,在看到这么惨烈的景象之后,痛苦的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念着佛号。
“阿弥陀佛,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传令下去,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于跳入水堀和跳入利根川的北条家足轻尽力留一条命,对于想要通过桥口出来的士卒权利截杀。”
长船贞亲的命令很好解释,木桥太过平坦,从这里走过来的北条足刚刚通过生死桥面,肾上腺素激增,宇喜多家的足轻根本控制不住他们。
而且他们往往成群结队而出,很有可能携带武器,万一过了桥和宇喜多家士卒出现搏杀,那宇喜多家不是亏大了?
但是落水的士卒不一样了,身上的铁器甚至具足很有可能都已经脱掉,经历好几米的有用和爬越防水堤早就已经精疲力尽,面对围上了的宇喜多家士卒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这样的人俘虏起来是没有压力的。
大约过了2个多小时后,火焰绵延到马郭,还被困在城内的北条家士卒先要求生的欲望变得更加急切。
再加上宇喜多家死命截杀过桥的人,却对游泳过来的人施以援手,保留性命拉上岸的举动,使得城内的士卒似乎看都了生的希望。
武士们再也约束不住足轻,甚至有的武士自己就加入到逃跑的队伍中,向宇喜多家这边游过来。
此时此刻宇喜多家已经胜券在握,长船贞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