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广元城的一切动向,都了如指掌。
让他有种崩溃的感觉。
刚刚。
“草民听闻督主路过,特意过来拜访督主,顺便向督主汇报广元城的一些情况。”
他也知道陆行舟的目的,就是折磨自己,让自己松口。
然后看到两道人影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让卢家也好过一些。
他当然想死。
叫卢福。
“他还深得信任。”
但是,陆行舟却不会给他机会。
卢福自然也是不能够站着的,跪下,磕头。
他像是不经意之间,掀开了车窗的帘子,然后看向了一旁的第三祭祀。
“卢家主,所来何事啊?”
他脚底下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每走一步路,都是双腿疼的发抖。
毕竟,这卢信义,就是靠东厂的威压震慑着呢。
做为长生帐里的第三祭祀,他不怕折磨。
他微微的喘了口气,然后朝着前面看了过去。
“他怎么会来这里?”
“说说吧。”
陆行舟笑了笑。
但并不拆穿。
他其实不需要过来的。
同时他施展了读心术。
来的两个人,是两位老者。
而说话的时候。
“所以草民便学着督主的思路,开始整顿广元城……”
第三祭祀心中思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
从很小就跟在了卢信义的身边,知根知底儿,深得信任。
他也能够看出,卢信义此时的目的。
但他不会的。
他磕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第三祭祀所在的方向。
是卢家现在的家主,卢信义。
能够减少一些陆行舟的警惕。
面对卢信义,他得有居高临下的样子。
是真正的心腹。
都是一些陆行舟早就从密谍司听过的消息。
有一名番役替陆行舟掀着马车的帘子,陆行舟依旧是靠在那柔软的靠枕上,低声说道。
算是管家。
稍微对他好一点,说不定尾巴就翘起来了。
第三祭祀眼睛突然瞪大了些许,心里暗暗惊讶道,
陆行舟心思格外缜密,万一这时候被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足以带来麻烦了。
他是卢信义身边的人。
然后也是匆匆低头。
是看着卢信义身后的卢福。
同时,卢信义也是低声说道。
所以,陆行舟也没有在意。
但不是掌管卢家家里的事情的,而是替卢信义掌管卢家的很多外面事物的。
他只是坚持着,默默的跟在了马车后面。
“第三祭祀竟然也被抓了?看来玄机阁上的事情,彻底暴露了!”
更是不断地冲击着他。
他可不敢盯得时间太长。
“虽然汉中,固城,我们的心血都毁了,但只要广元城的卢福还在,日后……”
第三祭祀看了两人一眼,又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
这卢福的脸色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他依旧是一声不吭,一句话也不说。
他能坚持住。
心里顿时一惊,目光也僵硬了一下。
“草民听闻督主一路从固城,汉中走过来,所作所为,猜测应该是要维持蜀线的稳定,将它们和广元,外加玄机山,形成一条线,防御草原。”
毕竟陆行舟也没去广元城。
前面那人衣衫锦缎,瘦削欣长,眉宇之间有几分威严气度。
他的视线并没有盯着卢信义。
死都不会。
希律律!
“以后我更要小心行事了,万万不能露馅。”
第三祭祀低头的时候,卢信义已经是来到了车马之前,然后跪在了地上。
“卢信义能够带着卢福过来,说明卢福还没有被发现。”
后面那人,穿着就比较普通了,面色恭顺。
无非就是折磨而已。
但他还是过来了,主要是为了向陆行舟展现姿态,也把广元城的事情说一说。
拉着马车的那几匹马,似乎是被人勒住了缰绳,慢慢的停了下来。
卢信义面露些许庆幸,也没有起身,依旧是跪着,躬身,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陆行舟,便是沉声说道,
面子还是要给一些的。
再加上他身上的那些伤势。
卢信义慢慢的说着。
卢福低着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待两人渐渐走近的时候。
“卢信义,见过督主。”
第三祭祀也终于是能够稍微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