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剑身高七尺九寸,一身铜筋铁骨铁布衫金钟罩十三太保横练,外门功夫之强,天下无人能及。
正因如此,他向来不用兵器,因为他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是最可怕的兵器。
孙剑高大魁梧,举手投足间,都有种逼人的气势。他无论出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即便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站在哪里,也没有人敢挑衅他。他的强大,任何人都看得到,他的气势也没有几个人不怕的。
即便有些人能和他一争高下,但想到他的父亲孙玉伯,也失去胆气。
所以,从来都是他找别人的麻烦,而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幸好孙剑不是那种随时随地找人麻烦的人,他不但豪气干云,而且颇具侠义,所以孙府上下,他的拥护者最多。每次他出现的时候,身边都有一群人前呼后拥。所以别人想不注意他都不行。
现在他又出现了,出现在风无痕面前,挡住了风无痕的道路。
风无痕是在走廊碰上孙剑的。
一共有九人,除开孙剑以外,还有八个黑衣劲装的劲装大汉。九个人排成一条线,如一堵墙般的挡住了风无痕的道路。所以风无痕想不停下也不行。
风无痕停下,看着为首的孙剑,神情平静,道:“借道。”
风无痕的语气很平静很冷淡,孙剑本来就是故意找麻烦的,听到风无痕这等口气说话,更是大怒,双眼散发出惊人的戾气。
属下们似乎比孙剑更愤怒,这些人不但散发出惊人的杀气,其中有两人甚至握住了刀柄以及剑柄,看样子下一秒就要砍下风无痕的臭头。
剑拔弩张,似乎一触即发。
风无痕却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愉快而玩味。
紧张的对峙也随着这声笑声消失不见。
孙剑声如洪雷,沉声道:“你笑什么?”
风无痕道:“我自然笑你忍耐力了得,直到现在才来找我的麻烦。”
孙剑眉头一挑,道:“不错,老子就是来找麻烦的。”孙剑有一点许多人是比不上,他向来敢作敢当。
略作停顿,他又继续道:“听说你来府三个月以来,老伯不但让人如大爷般伺候你,什么事情也没有让你做,而且还送给你上万两银子花,你何德何能有这种待遇?”
孙剑正如风无痕所说,对风无痕很是愤愤不平,一直想找风无痕的麻烦。
其实不止孙剑,孙府上下不少人也都很想找孙府的麻烦。他们找风无痕的麻烦,其实不是眼红风无痕得到的钱财与待遇,而是认为风无痕这种窝囊废实在不配老伯如此重视。
想找风无痕麻烦的人有很多,但因为老伯的原因,没有人敢找麻烦,只能将不满放在心中,可孙剑不一样。
孙剑不但是老伯的得力干将,而且也是孙玉伯的儿子,更是孙府未来的掌舵人。他当然敢找风无痕的麻烦。
很早之前,孙剑对风无痕就有些不满了,但却一直没有找风无痕的麻烦。
原因不是因为不敢,而是他认为风无痕必然对老伯有大用。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是能忍住,三个月过去了,风无痕还是无所事事,他忍不住了,再加上风无痕将棺材抬上门,引得不少人嘲笑孙府的旧账,孙剑带着一众属下来找风无痕的麻烦。
孙剑的想法很简单:风无痕必须拿出证明自己有资格得到老伯如此礼遇的本事出来,否则就卷铺盖滚蛋。
风无痕对任何事都不在乎,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恰恰相反,他所知道的事情比世上大部分人都要多得多,只是他不想理会而已。
孙剑找上门这件事,风无痕一点也不奇怪,他知道孙府上下有许多人想如孙剑这般找他的麻烦,只是有胆量且敢做这种事的人却只有孙剑一个。
孙剑虽然气势汹汹找麻烦,但风无痕对孙剑却没有什么恶感,他甚至想不到孙剑居然能憋这么久,所以他对孙剑还有一些刮目相看。
面对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孙剑一干人,风无痕淡淡一笑道:“你想怎么样,让我将那万把两银子吐出来,卷铺盖走人?”
孙剑的怒火顿时呆滞,其他人也气焰也仿佛被扼住咽喉一般,一时之间他们竟说不出话来。
他们任谁也没有想到风无痕会说这一番话。不过孙剑很快恢复过来,他冷冷道:“那倒不是,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孙剑道:“只需要你展露两手本事,证明自己确有拿到万两银子的本事。”
风无痕嘴角飘出一丝笑意,道:“仅此而已?”
孙剑道:“我的要求不算过分,你若真证明自己有本事,我也好给孙府上下的兄弟一个交代。”
“有道理。”风无痕微笑问道:“你的这八个属下的本事如何?”
孙剑立刻明白风无痕的意思,道:“他们本是孙府精锐,又经过我的亲自调教,是以一当二十的好手。”
风无痕淡淡道:“他们是不是好手,只有我出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