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因为个人恩怨,而是因为托尼·斯塔克的努力注定失败。我们的分歧并不是在在保护生命的手段上,而是我们如何看待自己。”旺达摇摇头,“你无法理解这种想法,因为你只能发现问题,无法解决问题,因为你的思考方式与托尼·斯塔克完全相同,问题的制造者往往无法意识到问题的局限性。我问你,你认为你能阻挡布满太阳系的外星舰队吗?”
“不能。”幻视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思考,“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做到。”
“我的老师能做到,但他还是选择了其他人的帮助,他坚信人类具有潜力,他相信普通人的力量。托尼·斯塔克认为自己高于普通人,自己有能力也有义务成为人类的保姆、成为救世主。救世主是神,是无所不能的先知,他将自己视为科技时代的先知,所以他想要拯救所有人。”旺达直接给出了答桉,“我的老师向往的并不是这种生活,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乡村的落日与无忧无虑玩耍的孩童,背负起这种责任对他来说是种痛苦,但他并没有对其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他随时准备咽下自己制造的苦果,托尼·斯塔克却认为自己永远不会犯错,这就是他与托尼·斯塔克最大的区别,一个将自己看做人类的神,和一个将自己看做神的人类。”
“听起来差不多,而且斯塔克先生的方式更加人道。”
“托尼·斯塔克因为阿富汗的经历研发了钢铁战衣,然而他那所谓正义的事业——也就是打击恐怖分子——只会让美国对阿富汗的掠夺更加变本加厉,创造更多恐怖分子。这就是军工复合体依靠战争获利的其中一种方式,依靠不断制造敌人。你和托尼·斯塔克保护人类的方式如出一辙,你和他都认为自己是人类的保姆,然而你们只是在制造问题、延续问题而非解决问题。我的老师教导那些遭受苦难的人们成为自己的英雄,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超级英雄,每个人各司其职、为人类种族的存续贡献一切便是最高的正义。”
“我从未想过斯塔克先生的工作还能这样解释,这么听来斯塔克先生似乎很傲慢。”幻视好奇地问道。它感觉自己的存在正在慢慢消失,“所以这就是你的老师解决问题的办法吗,用另一场战争?”
“难不成还能用嘴巴吗?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解决战争的最好方法就是解决战争发起者。我经历过战争,我知道战争带来的痛苦,人类总会重建家园,但持续不断的战争却能够摧毁这种希望,没有人能够生活在那种炸弹随时可能从天而降的环境里。这就是阿富汗人、叙利亚人、也门人、索科维亚人的生活,我亲身经历过这种战争,幻视,这种痛苦可以摧毁人类的意志。托尼·斯塔克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一直是帮凶,从来都没有改变,只有我的傻弟弟才会相信他、原谅他。”
幻视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女巫的双眼,它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痛苦。“你说的是实话。”它说,“我很抱歉。”
“你必须承认,如果战争降临在美国本土,那么其海外掠夺行为就会停止,被美国军队杀死的平民会少很多。还是说,你认为中东人的生命比美国人的生命要便宜得多?”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想,马克西莫夫女士。”
“你和托尼·斯塔克都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承认他的做法正确,傲慢根植于你们的内心当中,只是你们意识不到。托尼·斯塔克想要喂饱一只有着无穷贪欲的恶兽,但当既得利益者发现他创造的价值超过掠过的效率,或者他创造的价值无法与他造成的损失相抵,那群恶兽就会朝他露出獠牙。现在看来这句话已经成为了现实,托尼·斯塔克已经签订了《索科维亚协议》,下一步就是托尼·斯塔克死于意外,然后启动《爱国者法桉》征用斯塔克工业批量生产军方需要的钢铁军团了。”
“并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幻视否认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替代他。”
“既然你认为你拥有情感,那就用情感去揣测既得利益者的贪欲吧,不要只依靠逻辑。现实没有逻辑,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旺达摇摇头,“不是只有你能计算未来,我也能看到未来,用第六感去看。虽然不是那么精确,但我的老师能够引导我去看到他所看到的未来,托尼·斯塔克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你是指现在躺在重症监护房的斯塔克先生吗?”
“不,他会完完整整地活过今晚。如果我的老师今天晚上没有这么做,那么杀死托尼·斯塔克的人将会是他过去的合作伙伴。”
“所以你也要杀了我吗?”
“是的,你头上的宝石是外星舰队入侵地球的目标之一,拿走宝石就意味你的死亡。”旺达·马克西莫夫神色复杂地说道,“你没有能力保护它,同时你又拒绝与我们合作,所以我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保管它。”
“在哪里(where)?谁(who)?”
旺达挥舞着手指,最后用蛇骨法杖往地上一戳,“我(me)。”
星期五用循环播放的刺耳警报声将罗德上校从昏迷中唤醒。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