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东西稳稳落在军区,想再分一杯羹就难了,不是说分不到,而是代价太高,最关键还要欠下军区的人情债,这肯定是mn两方上层不想看到的局面。
宋易迟车刚停稳,就见吴处长一路小跑着从兑换处迎出来,脸上笑容满面,精神得双眼放光,压根儿看不出半夜被叫起来的样子。
“哎呀,辛苦啦辛苦啦,快进来,我让人给你们弄点儿吃的。”吴处长不愧是人精,明明急不可耐,却不提半点儿物资的事儿,反而先将两人热情的迎进门,即使是人困马乏,着急回家休息的宋易迟也挑不出半分毛病。
“没事儿没事儿,大晚上不用麻烦。”宋易迟说。
“哎,要的,跟我这儿别客气。”
“不是客气,我俩真没胃口,不如来杯水吧,光顾着赶路渴死我了。”吴处长主动示好,但在这儿吃不如弄完赶紧回家,踏踏实实慢慢吃,宋易迟见推辞不过笑眯眯应和一句,两杯水既全了对方的面子,又节约了双方时间。
吴处长转头吩咐夜班的人倒两杯温水,心中对宋易迟愈加满意,这个年轻人不仅有能力,还很会做事,难得难得。
宋易迟喊渴不是客套,是真渴了,他跟舒寒俩人赶时间,半路没敢多喝水,中途就休息了一次,短短五分钟,解决一下个人问题顺便活动腿脚,马上继续赶路。
他先小口喝着,三人相互客气几句,吴处长不好催他拿东西,可殷勤的眼神儿无时不刻不透着急切,宋易迟缓上劲儿,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东西在外面,吴处长找人搬吧,清点完车还得跟您借一晚上,我的东西搬不回去。”
“这没问题,小宋你拿了什么东西不好搬?要不要等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吴处长起身跟着宋易迟往外走,边走边问。
“嗨,我妈觉得宿舍的床不舒服,我这趟正好看见路边有家居店,顺手弄了一套给她换换。”宋易迟随口答道,这是他提前想好的说辞,也算给整理箱找到出处。
车上确实有床垫,给宋母的,而舒寒选的那张双人床是木板没拼呢,外盒标签一撕根本看不出,何况大半夜,搬东西的人注意力肯定集中在留给军区的物资上,不会翻看压在最下面的家具。
宋易迟返程路上跟舒寒商量,两个人潜入小城的事儿不宜声张,毕竟超市上至货架下至库房,干净得连根毛也没剩下,被人发现解释不清,不如借口到远一些的乡镇转了一圈,反正他们离开五天,吴处长也不会事无巨细的询问,说一半留一半,让他自行想象最好。
小城超市的异状,宋易迟并不担心,只要他们自己不说,外人不可能发现,目前幸存者小队没人敢去,等事发指不定要多长时间之后了,可超市空了跟他有什么关系?指不定被哪些幸存者搬走了呢。
吴处长的确没空细问,也没必要,只要东西到手就行,哪儿来的不一样?
他现在全身心都被一箱箱物资牢牢吸引,卫生用品、日化清洁、真空食物、米面粮油、还有大量调料,最主要的是食用盐!它可是比粮食还重要的好东西,人可以不吃米饭啃白薯充饥,但绝对不能缺盐!缺了盐人会四肢无力,严重时甚至心跳过速,肌肉痉挛。
车上东西有一部分是在仓库收入当晚,宋易迟单独收拾的,另一部分是治好舒寒后,俩人一起合计着放的。
他们也很讲究,十分谨慎,卷纸这种分量轻好搬运的,全部没拆封,直接纸箱子或者塑料提装车,食盐牙膏洗发水洗衣液这种超市会拆开散卖的,只有寥寥几个整箱,东西这么多,明眼人一看就是从超市搬的,一箱整的都没有说不过去,其余一律拆开包装,混杂着散乱地扔进超大号整理箱。
他们毕竟是去搜物资,没空整理瞎扔一通再正常不过,有就完事儿了,没人在乎整齐不整齐。
吴处长心中百花齐放,乐得见牙不见眼,每天面对日益渐空的库房,他愁得头发快掉光了,必需品一压再压,压到最低限量供应。
限量不要紧,今天买不到明天可以再来,人们顶多抱怨一句,可要是断货,保不准立刻流言飞起,那会儿再想办法就晚了。炊事班管事也几次三番来找他要东西,天知道老油条沉稳的外表下内心有多焦急。
此刻,吴处长端着记录板的手激动得抖个不停,闹得副处长前后来回跑好几趟,生怕上司犯高血压摔在地上。其实不怪吴处长激动,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如此丰厚的物资了,还没等下面的人分批统计完,他便开始盘算物品种类和数量,紧俏的几样东西由他把关,继续限量,撑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喜鹊上门有好事,果不其然,宋易迟带来的惊喜远远超过他想象,虽然还有一小半没清点结算,但凭他的眼力,他敢说这些东西的数量比预期要多上一成半。
是以,吴处长连宋易迟自留的四箱东西都没过问,直接放行,贡献点也给得宽松,算账结清,双方对此十分满意,各回各家。
哦不,回家的只有宋易迟和舒寒,吴处长恐怕今晚睡不着了,要在库房围着这堆东西可劲儿稀罕,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