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山在军中两年。
士卒们平素言谈间也会说些下流诨话,多半都离不了女子胸前叁两肉和床上那点事儿。
他就是不留心听,也总有几句灌进了耳朵里,无意识便记到了现在。
“别怕,我不会怎么着你,你只管闭上眼就是。”
他一面在她穴中摸索,一面却只让她闭上眼睛。
女子闭目承欢时,颊上神色似喜似嗔,掩去了眼中朦胧也留有叁分艳色。
谢重山亲亲谢琼微蹙的眉,胸中奔涌的便只剩了对她的喜欢。
能与她同榻而眠抵死缠绵固然不错,但若是能看着她在自己掌上婉转呻吟,也是人间绝景。
手指在宛转的甬道间摸索,轻轻扣弄蚌肉外黏滑的肉蒂,谢琼便泄身一次。
正咬牙忍着呻吟时,谢重山就又伸舌过来。她含住,照旧将舌头吐到他口中,被含着咂摸一阵,底下的手指就退了出去。
“舒坦了?”
谢重山低喘着笑问,谢琼迷蒙着眼瞪他,身下肉穴还在抽搐。他却又道,“那该轮到我了。”
谢重山面对面倒在谢琼身侧,下身硬挺的肉茎紧紧贴在她穴口之外。男子的手按在谢琼的腰上,随即下移,将她的腿合上。
“可得夹紧点儿。”
谢重山低声道,随即开始挺胯摩擦。
春潮方歇的身子还敏感着,被他这么抱着一摩擦,就又有了感觉。谢琼睁眼看谢重山,却又被他迎上来索吻。
她羞道,“我当你想了什么好法子,却不料还是这么的下流。”
男子耸动挺腰,她轻轻喘息,身下肉蒂擦着他粗糙灼热的肉茎,仍能磨得她阵阵酥麻。
除了没真正进来,这和做到最后又差了什么?
“不喜欢?”
谢重山环着谢琼,紧实的胸膛紧紧挨着她柔软的胸乳。他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只觉得两年的朝思暮想今夜算是圆满了。
谢琼想了想,“喜欢!”
再如何下流不像话,也都好过今晚弄得收不了场,明日进宫时被阿姐看出来。
“喜欢就好。”
谢重山低笑。额上的汗滴了下去也不理,只搂着谢琼摩蹭,借着她腿间黏滑的汁液在她胯间挺进。
一方床帐轻摇,一夜鸳鸯依偎。
最后两人都弄得气喘吁吁,才在狼藉一片的床帐中相拥睡去。
半月转眼而过。
谢琼暂居宫中。
因着谢璋的宠爱和皇帝对谢璋的纵容,出嫁时的仪制是前所未有的盛大,是连前年新安公主出降时也比不上的热闹。
长居嘉德殿的天子因为皇后总是陪着妹妹而愤懑不满,只能掰着指头数日子。
等终于捱到谢琼出嫁之期,忙不迭又赏了座豪奢富丽的将军府给新婚的一对夫妻。
逾制是逾制,可只要能请走宫中占了皇后大半心神的新嫁娘,就是再荒唐的事,皇帝也是做得出来的。
谢园中是绝无仅有的热闹。
宛城中的朱紫富贵人家都上门贺喜,满园的红绸如火般烧开,高墙之内的嬉笑唱和声冲破天日。
那日里新嫁娘端坐在凤仪花车上,从宫中宣和门徐徐驶出,带着当朝帝后无上的荣宠,嫁给恋慕她已久的少年将军。
宛城长街道旁的排排凤凰花树都极有眼色,在那一日应景早开。叶如飞凰,花若丹凤,色如烈火。
等到后来许多年,提起当年谢家小姐和明光将军的婚礼,宛城中的百姓也忘不了那日的热闹。
又如何能忘记呢?
谢家满门荣耀无匹。
谢侯长守边地,宛城的军备防务就由谢重山接过。他得了一个闲散侯爷的封号,平日里却不怎么愿意去朝中议政,只愿意在府中守着妻女过日子。
婚后第二年,谢琼便有孕产女。
女儿阿珠出世的时候,谢重山就守在谢琼身旁。谢琼疼得额上冒汗,他也满头满脸的冷汗,产婆驱他出屋,他只牢牢攥住谢琼的手动也不动。
从正午等到天黑,孩子一声啼哭时,谢琼终于松了气,苍白着脸瘫倒在床榻上。
谢重山脚下却也一软,差点没跌在地上。
谢琼生得辛苦,谢重山等得心焦。
产婆却在一旁说孩子降生得极快,看来长大后是个会心疼爹娘的贤淑姑娘。
可产婆一句话中只应验了姑娘二字。
阿珠是个姑娘,却是个天生反骨的姑娘。晓事后便爬上爬下,还是个奶娃娃时就搅得谢府上下都不安宁。
谢琼教训她,谢重山便要袒护她。谢琼再教训谢重山,他便垂眼讨饶。
日子就这样庸常地走过去,却已经好到不能再好。
谢家皇后的荣宠数十年如一日,为陛下诞下嫡子阿璃,阿璃落地便被封为太子。
太子阿璃模样肖似卫琦,性子却随了谢璋。聪颖多智,胸怀仁慈,大臣都赞他是天生的明君贤主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