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九江酒楼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望着漫天如火的晚霞,苏平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们现在一定很需要我吧!”
一想起之前龙父说的苏家境况,苏平安就不敢再耽搁下去,马上依照着原主的记忆,开始往苏家赶去。
日前在回神都的时候,他也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打算,可是他没想到,苏家竟然会凄惨至此。
苏父病逝,大郎被废,二郎名誉被污,小妹还被退婚……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哪件事拿出来对普通人来说都难以承受,更何况还是集中在一家。
苏平安当下脚步生风,动作迅捷,如果不是神都城内禁止飞行,他都恨不得直接御气飞过去。
在临近黄昏的时候,苏平安终于赶到了四喜街,苏家就住在这条街偏尽头的一座宅子里。
正在大街上往前赶,忽然前面街道上的一处吵闹吸引了苏平安的注意。
那吵闹的是一个小画摊,画摊的主人是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人,长相白净秀气,透着一股画道修士常有的静雅之气。
隐隐之间,那年轻人和苏平安还有几分相似。
“二哥!”
苏平安看到那年轻人的第一眼,就从记忆中认出了他,那人正是苏家二郎,苏牧同。
不过此时苏牧同似乎遇到了麻烦,他正在被一个男子给纠缠着。
那男子一脸的恶像,身边还跟着两个打手,他正在对苏牧同咄咄逼人道:“瞧瞧你这都画的什么东西,就这么一幅小小的画像,你居然就要老子三百文钱,你想钱想疯了是不是……”
“之前就听说你是一个‘淫贼’,专门污人家良家少女的身子,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不管是一个‘淫贼’,且还是一个恶棍,骗钱都骗到我头上来了……”
“大家都快来看看呀,这位就是之前玷污了人家良家大闺女的苏家小贼苏牧同,他被文院给赶出来了,还有脸在街上卖画。卖画不说,还卖这么贵,简直就是无耻啊……”
苏牧同本就是一个喜静的性子,以往就只知道以画作伴,根本不擅长营生,眼下摆画摊也是无奈之举,可现在被众人当街围着,又被那男子咄咄逼人的压着,他一时间手足无措,话都说不利索,只是脸色犯难的摇着手道:“我……我没有……”
“什么没有,玷污了人家的身子还不敢认,你还算不算男人……”那凶恶男不依不饶。
苏牧同被逼急了,就回了一声,“我……我……这幅画不卖了!”
“不卖?不行,老子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让你作画,你现在又说不卖了,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现在这幅画我要定了,并且你还要赔我一千文,就当是你耽误了我这一下午时间的赔偿!”
凶恶男见苏牧同退缩,反倒是得寸进尺,不但想要白拿画,还要苏牧同赔他钱。
一听这话,苏牧同整个人脸色憋的涨红,他手下攥紧了拳头怒道:“你……你……”
“你什么你,怎么,你还想打人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苏家‘淫贼’还要打人了……”
凶恶男简直就是一个无赖,似乎也吃定了苏牧同不敢动手,不过他的两个手下还是往前逼了逼,目光狼一样的盯着苏牧同。
苏牧同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当下是又气又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到这里,苏平安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挤开人群,径直就走了上去,然后来到那个正在叫嚷的凶恶男身边,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嗯?你是谁,你拍我肩膀干什么……”
砰!
苏平安根本就不给他啰嗦,挥起拳头就朝那男子的脸上砸了过去。
砰砰砰……
苏平安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一拳接一拳的往下砸,很快手上就沾满了血迹。
旁边的一群人都看懵了。
这人是谁啊,怎么一上来什么话都不说就打人?!
那男子的两个手下也愣了,但还是很快反
应了过来,一人立时凶狠道:“混蛋,住手,你敢打我们老大,找死!”
两个手下立刻朝苏平安扑了上来。
苏平安眼底狠光一闪,在边关磨炼了这么久,他连文气都不用动用,回身脚步一滑,就避开了俩人的攻击,然后脚下在一发力,人呼的一声就如同狼一样扑了上去。
砰砰……
两声闷响,那两个手下都没来得及转身,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地上的那个凶恶男才缓过劲来,他伸手朝自己的脸上摸了摸,一手的鲜血,半边脸都麻了,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他随后抬头看着苏平安,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打我?!”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下一次就不是流血这么简单了!”
苏平安目光一凝,身上的杀气宛若实质一般迸现而出,直接笼罩在了那个男子的身上。
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