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便有人做起了小动作,拖拽前挤者有之,暗中使拌者亦有之,渐渐便在摩擦中走火了。
惊见枫大人脸上的森寒之气昭然若揭,吓得侍卫们跪倒一地,惶恐不安的等着大人发落。
苏紫早就见怪不怪,自己就是个移动的荷尔蒙,现下虽然也有点窘迫,还是小声的为这些侍卫开脱:“他们也不是有心的…”
言芷枫气,气在平素对手下疏于管教,因着皆是她的近卫,上了战场一个个骁勇异常,私底下也陪她作恶捣蛋,加之她本身便随性轻狂,才导致今日在小乖面前丢了颜面。
有苏紫求情,心中的杀气消弥了一些,罚却不能少。
不一会,只见两个犯事的青年被剥光全身衣物,如白条鸡般倒绑双手挂在树稍上,缩紧双腿扭来扭去,声音叫的像杀猪。带着可怕的破风声,那不知何物所制的长鞭在空中挥舞,每一鞭下去连皮带肉撕扯掉一大块,露出下面赤红欲滴的肌肉,血珠和肉屑溅了老远,看的苏紫不自觉的随着挥鞭的节奏打哆嗦,心惊肉跳。
这鞭子,估摸着放自己身上五鞭就足够她去找阎王爷报到,一百鞭下去,绝对都没个人型了。电视上鞭打也就打烂些衣服……
见她不忍猝睹,小嘴微张,又要开口求情,言芷枫断然转身带着她离开。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逃过了大劫,老老实实的低头跟着。虽然晚上也有五十鞭等着他们,可总好过当着凤君的面被剥光了打。没见那还在惨嚎的两人拼命蜷缩双膝,遮掩自己重点部位的举动,其实也许遮脸还要好些……
苏紫的小心脏还在咚咚跳着,她们踏进了天晴的闺房。两个婢子才得了信儿,匆匆给天晴披上外衣,躬身退了出去。
一日不见,天晴看上去仿佛瘦了一圈,憔悴了许多。
弱不胜衣倚靠着床头,小脸苍白,嘴唇紧抿,委屈的望着言芷枫,眼中泪花打转。她本便容色姣好,再怎么做作也不会让人心生反感,此时那楚楚动人之态,连苏紫见了都心生怜惜。
可惜某人薄幸,放下苏紫后,金眸微挑,细细的双眼皮透着些冷意,擎着天晴的下巴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君贵的皮肤实在是娇气,这都抹了药膏额头还红肿一片,麻烦。
回头见苏紫还伸着脖子瞅着,拍拍屁股将她赶了出去,让她在外面等。
没寻到机会和天晴说话,苏紫慢吞吞的退了出来。一抬头,却见歹悟长身玉立的站于厅堂正中,眸光清清冷冷,宛如清泉,淡然的瞥向她。
想想屋里的两人,再看看对面眸光如水之人,苏紫不知为何心底对她升起丝赧然,直觉是言芷枫蛮横地抢了妹妹心爱的女子,又不懂珍惜。
在一阵沉默略尴尬的对视后,苏紫摸摸鼻子,墨眸一转,瞅见窗外院子里的大树下挂着的秋千,便转身出去怡然自得的荡秋千去了。
“凤君大人。”
刚松活下来晃荡了两下,没想到歹悟居然跟出来了,徐徐踱步而至,端立于秋千之前,微微低头看着她:“我皇姐没有太过欺负你吧?”
这话问的突兀,苏紫愣了愣:“还好。”
“她天生性子桀骜,样貌又男女皆宜,倾心于她的君贵趋之若鹜,在感情事上便有些肆意,不善表达。”
是吗?她怎么觉得她很善于表达,脸皮厚比城墙。
也许是太近了点,有些承受不住那甜美的信息素,歹悟往旁侧移了两步,却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婉婉道来:“我们同胎所出,性子却大相径庭。她品行有亏,君母气极之时,亦指着她痛骂一声混世孽障。五岁便逛了青楼,与平民妓子喝花酒,醉得不省人事。七岁醉心于权势,带兵收服了几座岛屿,杀了数百人。后来一朝厌烦,便时不时的消失一阵子,带回一些稀奇古怪之物一股恼的丢给我。在我们十二岁那年,她带回的是天晴,后纳入她房中,成为她第一个妃嫔。而今,平城后宫中有上百个君贵。”
歹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朝她细细的打量着,忽然淡笑道:“我这样说,凤君大人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苏紫抬头静静的看向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凤君大人不想知道吗?”歹悟反问。
到这时,苏紫已然发觉歹悟的性情与自己猜想中有所不同,虽然不甚明显,但她好似对自己有着一分敌意。斟酌片刻后,忍不住启唇问道:“你怨恨你皇姐?”
歹悟愕然,金眸中光芒流动,直是静默了半晌后,方仰天长舒一口气,哑然失笑道:“也许吧。”
她缓步上前,伸手将秋千藤温柔的轻轻推动:“忘记告诉凤君大人,我乃曦大人的臣子。”此句却由密语而出!
“啊?”
苏紫大惊,猛然握紧了藤绳侧身转向她,未料轻风灌入,随即呛咳了声。
歹悟伸出食指比出噤声的示意,继续轻声密语道:“我能看出皇姐为了你,已经定下了性子,本来作为她的胞妹,我应该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但是,歹悟即已择了明君,不得不想法子帮你脱离她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