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饮锋日日想,夜夜想,终于想起他早已升了官,就算不这样天天跑来跑去,在京中吃香喝辣,也没人能说他什么。
正好近来的战事都是小打小闹,有的是骁勇善战的下属给他分忧,这大将军就不要满处乱跑了吧?
干得太勤快,还会让人眼红,反而不好呢。
他给自己找了一堆借口,反正最终的目的是要堂堂正正、挺胸抬头地回京。
真回来了,上了几次朝,却都没见到人。
一问,说是王爷近来身体不适,陛下恩准在府里歇着。
身体不适?
……有孕啦?
霍饮锋一拍自己脑门。妈的,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在这儿发梦,丢人不丢人?
其实方琼和他大哥不同。殇帝寒疾缠身,怕冷,宫殿里常年都是暖的,反倒把方琼弄得怕热。
时日渐渐入夏,方琼前阵子劳累,有些伤风,这才独自歇在府里。
霍饮锋怕什么风言风语?傍晚,他直接闯了王府。
官职摆在那里,下人不敢拦他。
一进门,就见方琼病恹恹地在院子里坐着,望着一片繁茂荷塘,若有所思。
天色向晚,红鲤跃出水面,荷叶摇动,风轻云淡,煞是迷人。
景色再美,不如人好看。
方琼见来人是他,就将一干人等遣散。霍饮锋则如饿虎扑食,一下把他按在庭中的软垫上,抱着就要吻。
这将军是个直肠子,遇上猎物,便要以雷霆万钧之力直取。打仗,是该有这份精神头。
方琼张开口,给他吻着。
他的手有力地抚着方琼的腰和屁股,深知如何让方琼动情。
方琼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账已清完。将军再想要我,就得以手下的兵来换。”
他的眼神淡淡的,声音也不热情。身子不好,使他的男子威风减弱了几分。
总之,明码标价。
“殿下果然看上的是我的兵。”
“将军既然敢来,该有觉悟。”
“不错。霍某对这宫廷里的事,从无半分奢望,通通都是交易。——殿下血脉特别,霍某不得不防,但只要不是祸国殃民的事,任你差遣几次亦无妨。”
方琼闻言,垂下眼睛,唇边泛起一丝嘲弄,目光又有三分寂寞:
“……他留下来的江山,我恐怕比将军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更珍惜。”
霍饮锋一怔。
旋即将他打横抱起,进了卧房。
霍饮锋相信他的话。一个会在床上喊“大哥”的人,什么保证都不如他那大哥好使。
其实方琼忍得住不喊。这么多日子在昀的床上,他都没喊过。
当时是半真半假地喊给霍饮锋听的,为了让这老实人,发现自己真正的忠诚。
纵然一片真心,也得用些手段自证。那是大哥教给他的。
为了活下去,这类事,方琼学得多了。
霍饮锋不是大老粗,顶多是没那么风流文雅,人还是个懂规矩的人。刮刮胡子净净面,作一脸深沉,也能将不少姑娘小子迷得神魂颠倒。
若非如此,挑剔如令晗,怎会愿意多理会他呢?
不光懂规矩,还懂玩法。
桶子里冰的荔枝鲜美,他洗了手,将荔枝剥了壳,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缓缓按在方琼的穴口。
作势要塞进去,又不塞,只在那粉嫩的软肉上坏心思地摩挲。
有点儿凉,小穴下意识往后缩,然后又无可奈何地迎上来。
方琼身子正热着,这玩法倒是解暑。
房里按靖阳宫的模样引了活水,两个人赤条条的影子倒映在水面。方琼不甚抗拒地张着腿,脆弱的部分,在对方的手上逗弄。
一颗荔枝塞进去,他闭上眼睛,对那古怪的触感有些反应。果肉又滑又凉,他不大夹得住,小穴里冰得一紧。
“……嗯……”
霍饮锋低下头,轻舔了一圈。
“……变成荔枝味儿的了。这荔枝……确实新鲜。”
幸灾乐祸地道。
霍饮锋又剥了一颗,塞进方琼的口中。
“……尝尝你自己。”
汁水丰沛,甘甜。
“……我以为你要把下面那颗给我吃……”
方琼吐出核,说。
“下面那颗,是我的。”
霍饮锋讲这话,一点儿也不脸红。
小穴不堪其累,快要把那颗荔枝排出来了。霍饮锋见状,再剥一颗,从外塞了进去。
“嗯——”
第一颗进得稍有些深,方琼倒吸一口凉气,缩紧了腿。从穴口羞羞答答地吐出了果肉的汁水。
——又被霍饮锋舔去。
“嗯……呼……嗯嗯……”
“很香……”
“……变态……呃……”
舌尖在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