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晗初次生育,没有心理准备,不晓得痛起来是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她本就怕热,现在痛得浑身大汗,侍女们怕她着凉,玉体矜贵,用薄被严严实实裹着,更教她有苦说不出。
“……这被子……衣服……帮我……啊啊!——”
方琼心领神会,帮她将汗水擦净,移开被子,解开衣衫。令晗抱着肚子,难受地喘着气,娇弱的身躯忍不住翻覆起来。
“……皇姐,忍忍,不要动。身子正开着,会伤到自己。”
方琼沉声相劝,稍微用力,固定住令晗瘦弱的肩膀。低下头,吻上她剧烈起伏的胸膛。
做母亲的身体,淡淡的乳香拂过鼻尖。
令晗瞪大眼睛。
腹中又是一阵被迫张开的剧痛,她一下哭出了声。
“……阿琼……若是你的孩子……我还心甘情愿受这份罪……呜……那莽人……啊——里面……我的腰快要断了……腿也合不上……呜啊……我会不会死……啊啊……”
“皇姐不会死。”方琼轻声说,“姐姐会将小外甥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他撑着令晗的腰,稍作按摩,让她放松下来,摸到姐姐那美丽的屁股,帮她将腿分开成舒服的姿势。
令晗慌张地喘着气,又痛又害羞。身子一会儿让腹中那祸害折磨,一会儿又被方琼安慰。问她的真心,她这样袒露,由弟弟接纳脆弱无助的时刻,分明是高兴的。
“嗯……嗯嗯……你不要看……哈啊……我在说什么……痛……”
方琼微笑,帮她整理湿透的乱发:
“……姐姐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这肚子……嗯……你没看过……好生笨重……呜……下面也……也不好看了……啊啊……”
“……是有一条,皇姐有了孩子以后,变得好美,我却不能再常常见到皇姐。”
“……就……就你会哄人……哈啊……坏人……”
方琼坐到床上去,慢慢抬起令晗的半身,将她拥入怀中。
他来这一会儿,令晗冷静多了。
痛仍是痛,但弟弟怀中淡淡的玉兰芬芳,让她变得委屈而温柔,腹内剧痛煎熬,都似有人撑持,不再那么害怕。
“……琼……嗯……帮、帮我看看……开了多少……呜……”
她红着脸,呻吟着说。
“好。……姐姐腹痛多久了?”
“我刚睡着……便被疼醒……总有一夜……嗯嗯……起初还、还不这样频繁……”
她的宫缩一阵紧似一阵,已快没了休息的时间。现在不知情形,又不能用力,真是好生无助。
“嗯!——”
方琼手指探进去的一瞬,令晗倒抽一口凉气。
“……大半掌模样,已不算慢了。”方琼道,“只怕还要再忍一会儿。”
竟还不能生。令晗绝望之极,紧紧抓着弟弟的小臂,哀哀喘息起来。
她与昀一母同胞,都是太后所出。
她性子柔弱,从小娇生惯养,姿容一等一的优美贵重。怀孕至临盆,身形依旧动人,孕肚只平添她做母亲的妩媚。
她本也颇为自傲。
近年来边境骚扰不断,丈夫常年在外,督导布防,二人成亲,也全因政治需要,婚礼一成,大将军就被几封紧急线报,喊回了前线。
他那地位,原本可以稳坐京城,胡作非为,只是血液里的嚣狂收束不住,总爱亲自到前线去。
然而,缘分是命定的,不过一夜夫妻,令晗便有了身孕。自己的肚子这么不矜持,令晗都觉得害羞。
那风一般的野人一得知此事,常常找借口回京,不是述职,就是传信,两头奔波,只为了中间路过府门,回家找年轻的孕妻温存。
“哼……”令晗娇滴滴地脱了衣衫,摸着雪白的大肚诱惑丈夫,“……你这武夫,我肚子愈大,你愈兴奋……”
大将军自然不是什么纯然的武夫。他有今天的地位,文韬,武略,心思,一样也不缺。但关起门来,娇妻贵为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将军一句也不辩驳。
有何辩驳的必要?自己的夫人,风韵那般优美,宝珠似的孕肚与乳房,像温软洁白的果实,妩媚娴雅,饱满欲滴。哪有英雄不爱这样美人?
打开她孕育的身体,将她占有、征服,听她香喘连连,操得她小穴里发起情欲泛滥的水,一边娇吟,一边无助地护着腹中胎儿。胎儿都那样大了,倒显得这年轻高贵的母亲,比肚子里的孩子还脆弱呢。
这景象,足够大将军半夜在营帐里笑醒。
为这满足,挨她几句刁难又怎么了?
令晗明白,丈夫英雄男儿,容貌虽不如文人清秀,倒称得上威风潇洒;身子高大,使人觉得安全,哪里都好,作为政治联姻,已属极圆满、运气极好的了。
可若论她心里喜欢,那还是喜欢弟弟多些。
弟弟在宫里读书时,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