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酒,面颊酡红,你的前男友陆沉的一只胳膊圈住你的腰,才没让你跌坐在地。
他还很贴心的,用他比较清凉的手背贴上你发烫的脸庞。
你浑身不自在,热得慌。
陆沉这不算过分的触碰,让你混沌的大脑提不起警觉。你甚至下意识的,把脸微微地倾向他的手背,想要索取更多来自陆沉身体的那份凉意。
你浑身发软,像一滩春水,没有陆沉扶着你你是走不到卫生间的。
人有三急,你被他穷追不舍、精神压迫太久,崩溃地喊出了那句:不要走开,陆沉。我需要你,我一直都不讨厌你的。
如果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门上镶嵌的玻璃外,齐司礼的眼睛就是一对儿金色的琉璃世界,后面藏着一颗钟灵毓秀的宝地般的心。
陆沉把你灵魂中如同焦油一般乌黑的那部分,摸得很透彻。
可齐司礼不会明白,你崩溃地喊出的那句话,是为了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齐司礼推开门门没有被陆沉反锁,你当机立断地从陆沉怀里挣脱出来,扑向齐司礼。
齐司礼一边截住你,抱住你,把你牢牢护在他身边,一边疾言厉色地质问陆沉:你发短信让我过来,就是给我看这一出你精心设计的离间计?
你就和当初的我一样,深爱她,对她百般信任不离不弃。陆沉的声音淡淡的。
你跟他分手了没有?齐司礼问你,不理会陆沉的第一轮挑衅。
我和他半年前就彻底断了。你把脸埋在齐司礼肩头。
陆总,你也听见了。依她的脾气,她不想做的事,别人再勉强也无济于事。齐司礼说。
她不想做的事,别人再勉强也无济于事?陆沉低低地笑了两声,让你觉得他这笑是在内涵你。
曾经你靠在陆沉的臂弯里,听着他的心跳,却觉得自己找不到他的心在哪里,自己的心也愈加飘零无所依。
你却不知道,那已经是他极力忍耐的结果了。
后来他发现你时不时会背着他偷吃。万幸的是你的出轨对象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神秘的营生,连你都经常找不到他,别说陆沉了。
那个黑发赛车手可不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滚在一处前,你告诉他,再问你的身份,就别想再和你往来了。
齐司礼还在驳斥陆沉,你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声音细若蚊吟,哀求他带你去厕所,你需要疏解。
可是一开始你碍于陆沉还在场,不好意思,声音太小了,齐司礼并没有听清。
你酒气上头,气急败坏地锤了齐司礼的胸口两下,大声说自己要去尿尿,去嘘嘘,男人好烦啊。
等齐司礼把你抱到女卫生间门外,你才回过神来。
你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简直是糟蹋他这么个人。
你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视线匆匆掠过洗手台镜子里你的身影。
你面颊酡红、醉眼迷离,可精心画就的小猫眼线一点都没晕开,你的嘴唇有些发白。
最重要的是,你看起来狠狠地为什么人伤心过一场,你的睫毛还湿漉漉的。
你放完水,愣愣地洗着手,看着互为镜像的另一个自己。
你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钟情于齐司礼这个人,因为你很坏,坏透了。
你在陆沉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你是个好做背德情事的坏女孩,明明他为你而苦苦压抑他某种隐秘的特殊喜好,明明他把内心余烬里最后的暖意,悉数奉献给你。
你还是没抵挡住那个黑发赛车手的热情攻势,最后一次滚在一处后,他让你等等他,等他回来找你,他这辈子要为你这个人,第一次去认真一回。
你吓得头也不回地跑了。
你一直以为陆沉在监听你监控你,原来他是用自己窥视的能力发现了你偷吃的事情,他把你对另一个男人的香汗淋漓、肉体交叠的媚态尽收眼底。
你爱的不只是齐司礼这个人,你更爱的是他看你是个乖乖女,是他的笨鸟。
齐司礼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肯定你作品和天赋的人,你骨子里争强好胜的心让你不能不在意他,慢慢你就懂得了他冰凉外表下炽热火烫的心。
你很坏,但你也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当一个好女孩,被他怜,被他爱。
你又哭了,鬼哭狼嚎的模样很难看。守在洗手间三步开外的齐司礼听见你哭得撕心裂肺的,什么都不顾就闯进了这个女卫生间。
他历经千年时光的冲刷洗礼,却对你陷得那么深。
他甚至吃惊地发现,他看见你哭得那么可怜,嘴里还说着齐司礼我真的很爱你,他的心里腾起的是一阵残酷的满足感。
他修成人形融入人类社会多年,不喜腥膻油辣的食物,打扮衣冠楚楚,为人冷淡远离灵族纷争。
可他到底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只狐狸,当他看见自己的配偶被别的雄性拦腰抱住,亲昵得过分,他的本能反应就是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