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林中停下,车夫下马,挑了几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出来。
车厢内拥挤不堪,血腥味与汗臭味混到一起,气味让人作呕,共有五个壮汉看守这些女人,他们正在前往雪城。
王棉棉是被叫出来的三个女人之一,脚上的镣铐被解开,她和其他女人一起生火熬粥,同时心里暗暗思索,这粥的份量显然不够给二十几个人吃的,更何况,那些人看着也没这么好心。
又有几个女人被带了出来,两个男人对她们动手动脚,哭泣声、哀求声、惨叫声混作一团,王棉棉别过头,不忍再看。
锅被抬到火堆上,火焰被遮盖,王棉棉拿过勺子,缓慢搅动着,她瞄了眼一旁负责监视的壮汉,那人叫王苟,以往在村里遇到时,她还会喊一句“苟哥”。
王苟看着和女人们打闹的同伴,不禁有些心痒痒,寻思着一会儿吃完饭也要叫几个女人玩玩,只要不插进那骚穴里,不留下明显的伤疤,想怎么玩都可以。
趁着王苟走神的瞬间,王棉棉快速的拿出纸包,将里面的白色药粉倒进粥里,一个女人看到了她的动作,吃惊的叫了一声。
王苟转过头,眉头凶狠的皱着:“你叫什么?”
“我...”那女人慌乱地抖了起来,一会儿看向脸色煞白的王棉棉,一会儿看向满脸横肉的王苟。
“说话!”
女人尖叫一声,向着树林深处撒腿跑去,但她体格瘦弱,又饿了一天,怎么可能跑得过壮实的王苟,于是很快就被拽住头发拖了回来。
王棉棉颤抖着手搅拌锅里的白米粥,女人在一旁被王苟施暴,惨叫声吓哭了马车里小女孩,其他女人急忙捂住她的嘴,于是哭泣声成了呜咽声。
“你叫啊!你叫得声音越大,我打的越狠!”
“苟哥行了,”一旁烤火的男人劝道,“明天那边还要验货呢,你吓唬吓唬得了。”
王苟这才收手,脸上的表情丑陋又凶恶:“这群臭娘们,敢挡老子的财路。”
“粥煮好了。”王棉棉小声说道。
“煮好就盛啊,费鸡巴话啊。”王苟骂道,吓得王棉棉一个哆嗦。
男人们围着篝火坐下了,王棉棉将粥一碗接一碗的递给他们,最后一人接过粥,看着王棉棉笑了笑:“手怎么抖成这样?怕什么呢。”
“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我们爱怜还来不及呢,谁会对你们动手。”其中一人说道,端起粥喝了一口。
看着粥被喝下,王棉棉脸上抽搐着浮起一抹难以自禁笑容,虽然她很快就压了下去,但还是被王苟看到了:“你这臭娘们,笑什么呢。”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看向王棉棉,王苟是这伙人的头头,也有过几次押送女人的经验,此刻几乎是凭借本能,他觉得眼前这个柔弱女人不对劲。
王棉棉害怕地后退了几步,不断地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
一壮汉站起身,审视着盯着她,有人走到粥锅旁看了看,就见被柴火挡住的角落放着一小碗粥:“苟哥,这女人给自己留了一碗。”
“嘁,我还当是什么呢。”一男人笑了笑,端起粥大口的喝了起来。
王苟看着低下头满脸心虚的王棉棉,就见那人的右手幅度极小的往身后靠了靠,他眯了眯眼睛,狠狠地将粥碗摔到地上,“啪”的一声,碗碎成六瓣,白粥被泥土染成黑色。
“贱货,你给粥里下药了吧!”王苟大声骂道,其他几个正欲喝粥的男人听了他的话,半信半疑地把粥放了下来。
王棉棉看着大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再也无法控制颤抖的手,纸团掉落到了地上,意识到计谋被识破,她咬了咬牙,扯下头发上的发簪,大叫着向男人冲了过去。
王苟根本没有闪躲,反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女人被按在泥地上,瞪大眼睛看着拳头朝自己挥来。
突然传来一阵野兽的咆哮声,王苟回头看,却只看到一张血盆大口,下一秒,喉咙传来一阵剧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王棉棉用力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从地上坐起来,灰头土脸的看向那救了自己的兽,它在大开杀戒。
“棉棉!”王肖雪叫着跑了过来,一把将王棉棉抱到怀里。
王棉棉瞪大眼睛,她没想到王肖雪会来,这是梦吗?她发现自己的信了?她是怎么来的?那兽是她带来的吗?
“年!”王肖雪喊了一声,“记得留活口!”
年原本正欲撕咬男人的喉咙,听到这话往旁边偏了偏,咬住那人的肩膀。
不过短短数十秒,一切都结束了,五个男人死了三个,轻伤两个,王棉棉和王肖雪将被锁着的女人们解放,然后走到被捆起来的男人面前。
王肖雪认识他俩,是王富和王二黑。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王肖雪指着王二黑,“你先开始。”
“肖雪,我是二黑,你还记得我吧。”王二黑说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