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吉捂着嘴跑出来,让话剧部的人下了一跳。
他们纷纷关心着秀吉,这是怎么了?部长他欺负你了!
没事。秀吉摇摇头,只是他秀美的小脸苍白,眼眶却是起着不自然的红晕,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事样。
面对话剧部社员关切的寻问,秀吉正起脸,他仔细的打量起这些同伴的微表情。
除了关切外,他看不出其他来。
可他心底忍不住地问自己,这些人真的,还是他的同伴吗?
这个世界,真的,还正常吗?
我要回去...少年呢喃出声,很轻。
霎时,这片空间突然诡异地停滞住。
但下一秒,这些人又正常活动起来,社员们围聚在少年身边,目光担忧,仿佛刚才突然的一瞬寂静,只是他的错觉。
秀吉,是不是累了?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会儿吧,彩排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开始!那个部员担忧得将一瓶水递到秀吉手上,却决口不提让秀吉回去的事情。
不安的预感加重,秀吉按耐住颤抖的手,接过同伴递来的水。
啊,老朽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现在回去处理!秀吉抱歉的笑了起来。
他十指相合,看起来还有一丝俏皮意味,今天老朽怕是不能参加彩排了,抱歉!
说完,秀吉提起自己的包,不等他们反应,就抱着包往礼堂大门处跑去。
边跑秀吉边回头观察他们,诡异的是他们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就只是沉默得站在原地,注视着秀吉。
被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饶是习惯站在舞台上表演的秀吉,也毛骨悚然了起来。
回来吧,秀吉!那位之前为他带路、给他水的社员阳突然出声,他轻笑着伸出一只手,等待美丽少年的回归。
社员阳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清爽、令人安心,可此时却只让秀吉感到了不寒而栗。
别再继续往前走了!阳还在劝阻少年。
秀吉不理他,继续前跑,但距离礼堂还有几米时,他停下了脚步。
都说了别走了,真是不听话啊...身后,阳单手扶额,声音里透露着无奈,可微笑的嘴角却更加张扬的厉害,你出不去的,秀吉!
回来吧,让我们把话剧演完
秀吉目光错愕的看向前方,礼堂大门就在眼前,只要打开,他便能出去!
可原本光秃的黑色木门把手上,赫然被缠裹上了一跟粗长的锁链!
大锁扣合,被谁锁上的不言而喻。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那样放任自己离开,原来是早算计好,根本就没给他任何逃出去的机会!
秀吉看向后面的那群依旧站立不动的社员,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一个个鬼影,盯死住了自己。
秀吉不死心,冲撞到礼堂大门前,双手用力的扯拽着粗长锁链,哗哗锁链被他弄剧烈作响,门也跟着微微抖动,可无论如何,这大锁它就是打不开。
巨大的锁链晃动声就像是嘲笑,嘲笑他所做的无用功。
而身后的那些鬼影则沉默地看着这场闹剧。
他们在等、等心爱的少年认清现实,然后重新回到他们的怀抱里。
秀吉内心发冷,他不甘心地拍打起大门,祖母绿的瞳孔里满是无望
是谁都好,但至少、至少不能是他们!
否则自己过去几年的友情与信任,岂不就只是一场笑话!
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一个个的却都想cao我?呵呵,秀吉心中默然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那锁链晃动的哗哗作响声似乎也在说别白费力气了,快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吧,它早就已经坏掉了!
啪!啪!啪!
少年拍打木门的动静越来越小,最终他趴到在门上,纤瘦的肩膀微微颤抖。
哎,伸手搭上了一只手,不知何时,阳走过来靠近了他。
阳将少年的身体从木门上掰离,心疼的抚摸那双被秀吉拍红了的手。
他细细揉捻着,不时的吹呼几下,白嫩的手心处满是刚才用力扯拽锁链留下的细长红印。
我该拿你怎么办呀...阳双手捧着秀吉那张秀美的脸,用拇指擦去少年眼眶中积攒的泪水,轻声说道,
秀吉,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
甚至比这里还要糟糕百倍、千倍,别出去了,好吗?
阳认真地到,但当他对上少年倔强的目光时,便知道,不把他那对外面的可笑期许给打碎,少年便永远不可能安心留在这里!
啧,阳在心里暗叹。
他原是想要对心爱的少年温柔些的,可惜少年自己没有珍惜。
那便不要怪他彻底打碎他那残破可笑的梦幻世界了!
话说,秀吉这副要哭不能哭的表情真美啊!看得他下面都硬挺起来了,不知道等一下cao起来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