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不想下车。
他硬生生被宗泽盛拦腰抱起,抗在了肩上。
陈寿在他肩上拳打脚踢,乱吼乱叫:“我自己走!”
宗泽盛防止他踹到自己身上,紧紧束缚住他的大腿。
路人投来奇怪的眼神。
孟津凡付了钱和羌正明跟上来,进入宾馆后,陈寿就像被锯了嘴的葫芦,不再喊叫,低着头像是瘪了的气球,安静地挂在宗泽盛肩上。
电梯里只有他们四人,安静地出奇。
陈寿忽然握拳锤了一下宗泽盛的背,骂了一句:“操,我要掉下去了。”
羌正明和孟津凡一直紧绷的心情差点崩裂,拼命压抑上翘的嘴角。
宗泽盛也被陈寿逗乐了,干脆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
出了电梯,空间宽敞,陈寿立马又挣扎着要跳下来,宗泽盛任他跳下来,然后转身抱住他的腰,双手勒着往房间拖。
孟津凡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开了门。
陈寿道:“我走!我自己好好走!”
然后他就被拖进去摁到了沙发里。扒着门框的手也被孟津凡一根根拉开。
陈寿如临大敌,看着他们。
虽然他们没有刻意放出信息素,可发情期的陈寿还是能感受到三种信息素强烈的存在感。
像是狼虎狮三者成包夹之势将可怜的仓鼠陈堵死了。
左边是孟津凡的深郁,右边是羌正明的热烈,中间是宗泽盛的沉稳。
陈寿站起来,试图更有气势一点,可是发觉自己矮了半个头,又郁闷地坐回去了。
宗泽盛俯身,撑在沙发扶手上,一手触碰到陈寿的脖颈上的项带,问:“这就是你高考后不辞而别的真正原因?”
陈寿不想回答。这事实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宗泽盛又问:“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这么怕我们知道,跑了两年都不回来。”
陈寿扬起头颅下意识反驳:“没有不愿意!我只是……对自己很失望。”
要是真的不愿意,他怎么可能带着抑制项带去体育馆找他们。
还见了孟津凡。
抚摸着项带的手一钩,钻了进去,夹在了项带和脖颈之间,温热的肌肤,紧致的皮革,脖颈上已经勒出了微红的痕迹。
陈寿敏感地缩了缩脖子,躲开了手指。
羌正明抢答:“可是你很好啊!”
三人同时看向羌正明。羌正明不太会说话,可是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是O怎么了,你现在也很好。和以前一样厉害,虽然矮了点,力气小了点,还是很聪明很认真,愿意和我玩……”
听到这陈寿差点破防笑出声来。
然后就听到羌正明嗫嚅着说:“其实…现在更好,又香又软,很、很可爱。”
孟津凡用火热的眼神表示赞同。
陈寿心情也很复杂,他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指。
孟津凡也靠过来,摸了摸陈寿的头发,温声道:“O本来就很好。”
将原始欲望接纳,孕育生命,用天生就弱小一些的身躯,承受苦痛,哺育出世界上各式各样的人。
将苦痛孕育成希望的存在,就像蚌含沙剜肉,凝结成珠。omega命定的身体不是罪责亦不是惩戒,是生命和原欲的渴求与象征。
陈寿沉默许久,突然笑了笑。
“那这样说,我可牛了。”
宗泽盛也笑了。
就在这个兄弟情深温情脉脉的时候,羌正明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有没有在网络上听说过一句话——”
他慢吞吞地说,边说边盯着陈寿的脸:“如果哪天突然变成了O,先让兄弟爽爽。”
陈寿听到这话感觉像是喉咙里噎了坨屎。
一只爽朗单纯的金毛忽然在你面前变成了满嘴荤话的雄狮,那感觉真是日了狗了。
他横了羌正明一眼,却发现羌正明的眼神很认真。
羌正明和孟津凡宗泽盛他们都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或隐秘或深沉的欲念。
陈寿慌了。
宗泽盛站在沙发前堵住想要离开的陈寿,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再度勾住他的项带,“虽然我们都是兄弟。但是只让孟津凡一个人爽,是不是不太公平。”
孟津凡耸肩。
宗泽盛承认他今天放肆了。
如果在往日,他一定会尊重陈寿,保护好他。但是今天陈寿包容可爱的表现,久违的欢声笑语和肢体接触,让他在患得患失的同时难以压抑自己的欲望。
更何况,陈寿已经和孟津凡做过了。这个事实让他嫉妒地宛如有火在烧。
陈寿被羌正明从腋下轻而易举地提起来抱住,手下陈寿的身体坚韧又柔软,似乎很好欺负。羌正明低头想闻闻他的腺体,被抑制项带的皮革味熏得直皱鼻子。
“你为什么戴这种玩意儿,好臭。”
陈寿用力掰着他卡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