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住在O寝室里≈知道自己是个O。
陈寿拼命抗拒:“你们快回去吧,我自己解决。”
三人整齐划一的摇摇头。
孟津凡问:“我们想去你寝室坐坐,不行吗?”
陈寿支支吾吾:“不太行。我们室友不喜欢有人来。”
羌正明问:“刚刚打电话那个?我好像还听到他说什么O……”
陈寿:“听错了吧?”
陈寿:“反正,我先回去了!你们赶紧也回去吧。明天还能见到的嘛。”
篮球赛还有好几场。
他不顾三人怎么看,直接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再见!你们也快回去吧!”
所幸三人没有追上来。
陈寿赶到寝室楼下的时候,果不其然已经有一大堆O远远地围着看着热闹。
中心地区,两个人正在交谈。
陈寿凑近一看,正对他的是赵云虎,看见他过来挥了挥手。
陈寿也点点头。
接着背对他的那个A也转过了头。
陈寿惊讶:“小高!?”
高鹏脸上甚至还带着嘴套,正是这个嘴套,大部分看热闹的都不敢靠近。
难怪赵云虎特地喊他回来。
嘴套是发情期内出现无法自控行为,伤害到他人的A才会戴上。一般要戴三个月观察,没有其他恶意侵犯或攻击行为就可以取下。吃饭都必须戴回寝室,才能脱下嘴套吃。
算是一个耻辱象征了。
陈寿有些迷惑。
小高的事情他知道,因为撞见小树林有情侣啪啪啪,所以直接发情了,差点标记了路过的可怜小O,因为是部门的直系下属兼直系学弟,所以陈寿最近还经常安慰他。
高鹏将怀里的花递到陈寿面前,笑容满面:“学长,我喜欢你!你可以成为我的O吗?”
人群里立刻响起了窃窃私语。赵云虎作壁上观。
陈寿为难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抱歉小高,我暂时不会谈恋爱。”
高鹏开朗的表情出现裂缝,他可怜兮兮地低下头:“那可以请你收下花吗?”
陈寿同样摇头:“我不能收。”
赵云虎过来拉起陈寿对高鹏说:“看,跟你说了他不会答应的,回去吧。”
他又对周围围观的人说:“散了吧,各回各家。”
说完拉着陈寿上楼。
陈寿扭头看了看,高鹏一脸失落,捧着花站在原地。
冰冷的象征暴力克制的金属嘴套和浓烈绽放欲望的红玫瑰,仿佛奇异而又矛盾的人生。
陈寿回寝室时跟室友都旁敲侧击说了,不要在那三个人面前张嘴闭嘴就是O。
上床后,陈寿还想来几局游戏,却感觉今天格外疲倦,一沾上枕头就已经昏昏欲睡。
半夜的时候出事了。
陈寿睡梦中忽然被人拍醒。
费力睁开一条缝,看见魏远华担忧的脸。
魏远华道:“阿寿快下床,咱们去医务室。”
陈寿还迷迷瞪瞪的,口齿不清:“为什么?”
魏远华道:“你发情了。”
陈寿半夜突然发情,而且还十分剧烈。寝室里倾泻着他的信息素,寝室其他三人一闻就知道不正常。
太浓郁了。
陈寿很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感觉到后臀那里湿漉漉的,很多液体流了出来,很难受。
陈寿有些懵。他知道发情期身体会分泌卵细胞,这是时刻准备好受孕的意思,也经常看到室友早上起来换裤子洗裤子,或是教室里常因为这类事情社死。
男生和女生不同,男生发情期流出的液体是透明的,也没有异味,所以叫清液。
可陈寿两年来发情期一直不是很准时,并且几乎没有奇怪的液体,就算不吃抑制剂,也没有遇到过一次像今天这样后面发大水的。
魏远华将陈寿扶坐起来,朝床下两人道:“接一下。”而后将陈寿慢慢放下去。
唐念力气不够,赵云虎卡着陈寿的腋窝接住了他。
陈寿四肢面条一样软,浑身也烫呼呼的,软倒在赵云虎身上,脑袋要死不活地垂在赵云虎肩上。
赵云虎啧了一声:“你怎么回事,还没到发情期吧?”
陈寿微弱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意思是,我不知道,好像是没到发情期。
三人赶紧护送陈寿去了医务室。
当然去之前先喂了一剂抑制剂还是没有效果。
医务室通宵达旦地亮着灯,他们敲了敲门,校医一开门傻眼了:“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是怎么着,这么浓的信息素?”陈寿被扶到床上躺着,校医赶紧关了门。
校医量了量他的体温,又看了看眼睛口腔。
面色凝重的问:“几岁了?发情期体征稳定吗?”
陈寿说话慢吞吞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