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清新的空气让池屿没办法欺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他没有发烧,烧的人是顾闻桥,然而他用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时,却觉得自己的皮肤也和顾闻桥的一样烫。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为这一个可能,池屿脸红心跳,他想,或许这个时候他的心跳已经达到了130次/分,窗外的天空是锡灰色的,而房间里却充斥着粉色的气息。
暴雨如注,丝丝凉意渗透进每一寸毛孔,池屿松开手,慌张地站起来,这一层楼一个人也没有了,医务室里间也没有监控。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顾闻桥还强硬地低头吻他,用淡色的嘴唇攻占他,而现在……顾闻桥发着高烧,红着脸要他使用他。
池屿一直知道顾闻桥很白,比起其他人的皮肤,顾闻桥的白带着一种不近血色的失真感,而现在,因为高烧的影响,就连嘴唇也显现出一种柔软的蔷薇色来。
他还生着病呢……
池屿捏了捏洁白的被子,手指再一次被握住了,顾闻桥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他的指尖,然后池屿看见对方伸出舌头,低着头舔他的手指。
“试一试……”顾闻桥的眼眶发红,池屿知道这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才会这样,但是池屿仍然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你生病了。”
他做了一个正人君子。
但没有谁想看他这个时候做柳下惠,他应该做个卫宣公。
于是被子被拉开,裤子被脱掉,池屿伸出手指,怀着一种微妙的感觉碰了一下那根竖立的肉棒,烫着了似的立刻收回来,指尖还颤抖着发痒。
——果然很烫。
他都发烧了,怎么还有力气勃起的……
池屿在医务室找到了避孕套,使用之前还不忘给校医留下现金,然后就是拆开,给顾闻桥套上去。
避孕套是大号,即使这样池屿也塞得吃力,顾闻桥也被勒的不好受,皱着眉头嗯了一声,但最后还是勉强捁了上去,就着避孕套的润滑液,池屿扶着那东西坐了下去。
这完全是他清醒着主导的一场性爱,池屿可以自己调节角度和频率,除了很耗体力之外没有别的什么缺点了。
肉棒进出间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他用的后穴,阴唇中流出的蜜液很多,全数涂在顾闻桥的耻骨下方,肉穴中的欢愉一点一点地蔓延,这种亲密的交合让池屿几乎快忘了他们现在在医务室,而不是自己的房间。
池屿一边脐橙,一边伸手去解顾闻桥身上的病号服扣子,先是块状的腹肌,又是健美的胸肌,他爱不释手,手指打着圈儿地抚摸过顾闻桥身上的肌肉,看到对方绷紧的腹部肌肉如何为了他激烈地起伏,自白皙的肌肤上滑过细密的汗珠。
雪白的肌肤下,顾闻桥的心跳是如此的有力,池屿扶摸过那些漂亮的如同神造的肌肉线条,用手掌贴住顾闻桥的脸颊。
“我很想和你做爱。”
这么说着,池屿抬起肉臀,又往下坐了下去,隔着避孕套做爱不如直接的肉体贴合来的刺激,因此他的动作越发的粗暴,有好几次,他只不过刚刚坐到低,就立刻抬起来,然后更快地落下去。
这对顾闻桥来说是一种肉体的折磨,他的阴茎被束缚在避孕套里,池屿的主动让他更加兴奋,肉棒也因此被勒的更紧,而他感觉身体越来越烫,高烧让他失去了大部分力气。
但心底对于池屿的渴望却没有减少,因此当池屿的手指按在他的唇珠上时,他启唇含住了白里透红的指尖。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
池屿已经射了出来,顾闻桥的脸颊上带着明显的红晕,一双狭长深邃的眼半阖着看着他,泛起红色的嘴唇上是池屿的食指,顾闻桥的舌头轻轻地舔着他。
像是小狗的舌头。
身体里的东西开始噗噗射精,但因为避孕套的包裹,精液全都被挡住,池屿看到顾闻桥的眼帘掀起,睫毛颤抖了一下,接着,是墨绿色的瞳孔直直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淡淡地扫向池屿,但是眼角却有了一点可疑的湿润。
池屿觉得自己看错了,因此他并没有多想,而是坐起身子,肉穴和那根已经软下去的阴茎分开,发出啵的一声,接着,池屿把避孕套从顾闻桥的阴茎上取下来,然后挽了个结。
顾闻桥垂眼,脸上没有什么波澜。
他已经出过一身汗,输液瓶也到了时间,可以取下来了。
池屿把打了结之后鼓起像个小水球一样夸张的避孕套暂时扔在了床上,然后给顾闻桥取针头,一切弄好之后,他开始按照记忆摆好东西——这些很简单,他看校医弄过几次了。
窗沿上时不时响起水滴溅落的滴答声,办公桌上的白百合舒展着宽大的花瓣。
而顾闻桥的脸贴上他,双手抱住他的腰身。
“今天让小池不满意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埋头嗅闻池屿的气息。
这句话问的很奇怪,池屿回他,“没有。”
“那为什么……”顾闻桥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