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捅破与程琛那层朦胧暧昧的窗户纸后倒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只是初次开荤的程柯体验到被cao的舒爽,私底下总缠着程琛要。巧的是程琛正是少年的欲望时期,两人一拍即合,背着出差的家里人胡作非为,玩遍了所有可以想象的姿势和地点。
除却做爱的时间,程柯依然对程琛颐指气使、态度傲慢,仿佛真只把程琛当做一根好用的按摩棒一样,就连缠着程琛要也大多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于是程琛cao干他的时候便一定要用血脉贲张的肉棒操得他求饶浪叫,叫程柯卸下全部自傲的脸色,宛如一条发情期的母狗又淫又贱。
程琛仍旧没有得知程柯突然从矜贵傲慢的兄长转变的原因——程柯有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的秘密。
程柯前段时间的印象词只有一个关键点,林玄然。
学院有迎新晚会,程柯坐在台下被同级生簇拥着,林玄然在台上静静弹琴,留了一个背影给程柯的角度。有一束光洒落在林玄然身上,程柯眯着眼看他,半搭着眼皮听身边人吹捧林玄然学长。那琴声很是动听,轻柔却优雅,如山间清溪流淌在那双手下,程柯禁不住慢慢地陷在里面。
一曲完毕,林玄然起身致谢,程柯终于看见他偏转过来——一张没有让程柯失望的脸。甚至可以说,他出乎程柯想象的好,在一干俗世里极其亮眼。
林玄然微微地朝他的方向望来,程柯便支着下颌毫不退怯地抬眼,和他对视。好似是程柯误解,林玄然只是扫了扫他那一片观众席,便又随意收回了目光。程柯有些莫名其妙的恼意,他竟然被林玄然忽略了。
直至晚会结束,程柯仍旧想着林玄然弹琴时清冷的样子。林玄然,真是个好名字。程柯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林玄然衬得上他。
程柯一向眼高于顶,因为自身条件优越,一向都是别人放低身段来求他,程柯本人又十分慕强,于是谁也看不上。
他在读的学校已经足够优秀,林玄然又一直都是校内翘楚,能力远胜其他人一大截。程柯很早就规划过自己所理想的伴侣,林玄然出自豪门,俊逸潇洒、风度翩翩,自己也有足够能力,无论是容貌性格还是家世都完全符合程柯拟订的一切标准。
可惜林玄然从未有过桃色绯闻,追求者如狂蜂浪蝶,本人却洁身自好。程柯愈发心痒,他小半辈子顺风顺水,第一次尝到得不到的滋味,总会不甘心。
程柯并不坐以待毙,他一贯聪明,追求人的时候手段也高明,从心动起便有意制造机会屡屡“偶遇”林玄然,极快地和林玄然熟悉起来。但仅仅是眼熟而已,林玄然和外人所描述的一样,软硬不吃,始终对什么都淡淡的,毫无其他方面回应。
“嗨。”
是一个傍晚,程柯不知第几次找了学术上的借口要请教林玄然。天色逐渐昏暗,飞鸟归巢,林玄然行色匆匆地掠过迎面走来的程柯,好像很焦急似的,一双长腿迈得飞快。程柯举着打招呼的右手愣了一下,他有些回不过神,但很快就不信邪地抿紧唇角拔腿跟上去。
他有心认识林玄然,而林玄然连他打个招呼的面子都甩他脸面,这次是真的动了怒,程柯已经完全失去了追求林玄然的兴趣,即便再欣赏林玄然也拉不下自己的脸。
程柯本就养得十分自傲,忍到现在已经是突破以前的耐性,要是程琛知道他的哥哥如此追求一个人,大概会嫉妒到发疯。
程柯本就落林玄然一段路,眼看着林玄然到了教学楼背面的密林里。一步一步,周遭环境愈发僻静,渐渐没有其他人影,越过密林就是废弃的体育器材室了。程柯心里奇怪林玄然来这里干什么,他正打算小跑几步拦住林玄然,却见林玄然侧身进入了那间黑漆漆的器材室。
程柯挑了一下眉尖,极快转变了想法,他想知道林玄然急着跑来究竟在搞什么。林玄然一贯面上四平八稳,但看他匆匆的脚步就知道他心态如何,什么事情能急得林玄然连自己都没看见呢。
程柯直觉地感到,林玄然有把柄落在这里。
天色完全坠入黑暗,器材室从打开的一片门缝里也是一片昏沉,看不清里面有什么。程柯轻手轻脚跟着进去,里面什么都看不清,他也不敢用手机照明打草惊蛇。
他衣角不小心被置放球的铁架勾住,小小嘶拉了一声。林玄然的声音顿时从室内高声响起来,“谁在那里?”
室内光陡然亮起来,程柯下意识不想被林玄然看见,赶忙蹲在勾住衣角的铁架旁那块半人高的铁板后面屏住呼吸。他以为这里的废弃器材室早就不通电了,才这么大胆地跟进来,现在临时蹲下的这个角度非常容易被看见,程柯寄期望于林玄然不要再追究刚刚发出的声音了。
“我。”另外一个声音懒懒散散地从门外扬进来,易拉罐咕噜咕噜滚开的声音在程柯耳道内渐渐清晰。那人又抬脚踢了踢身前的垃圾,压扁的易拉罐摇摇晃晃地滚到程柯藏身的铁板旁,程柯僵硬了一下。那人推开铁门,咯吱的一声,铁门又自然地慢慢合拢了。“我掐着点来的。”
这声音还算耳熟,程柯总觉得自己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