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他。
讨厌他总是说喜欢喜欢的。
还讨厌他那副一往情深的模样。
谢明书想起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小时候睡得不踏实,经常彻夜难眠,老头子起先以为他是认床,折腾这折腾那儿地给他换了高档的被褥和枕头,但其实不是,他只是因为手脚冰冷睡不着觉,穿了睡袜也没效果,但他不好意思说。只有谢栩然就能睁着大眼睛,一语道出问题核心。谢栩然把他的手抱在怀里,傻不愣登地说,这样弟弟就不冷了。
越是这样,谢明书越是讨厌他。有时候,谢明书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上课走神想的不是游戏、动漫,而是他亲生哥哥的脸,满是精液的脸。
他甚至会因为谢栩然的眼泪而勃起。
就像现在。
谢栩然哭得像是没有明天了似的。
谢明书给他拨好了手机号,递给他:“自己打给老头儿,叫他来接你。”
“我不要!我不走!”
谢明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打不打?”
“不打”
“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反、反正我不会走的。”谢栩然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
谢明书从尼龙袋里搜刮出前几日在成人店里买的情趣用品。
黑项圈,猫尾巴,还有根极粗的按摩棒,本来是准备拿来给谢栩然扩张用的,毕竟谢栩然下面夹得他很容易射。但现在,是拿来吓退他的。谢栩然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眼珠子开始瞎转,一副恐慌的模样。
“不是什么都肯做的吗?怕了就给老头打电话。”
谢栩然“我”了老半天,说不怕,但嘴巴很抖。
谢明书三两下就剥了他的衣服,谢栩然光溜溜地跪在瓷砖上,他跪着擦的瓷砖,现在模糊地照出他赤裸而瘦弱的身躯,然而更可悲的是,在谢明书的注视下,他那根不顶用的阴茎已经勃起,谢栩然羞耻地把自己的阴茎藏在两腿之间,手盖着自己胸前的两颗肉粒。
谢明书嗤笑了声:“不是不怕的吗?”
“遮什么?你哪里我没见过?”,
谢栩然还是挂着眼泪,手没放开。
谢明书踹了下他的白屁股:“叫你放开,听不懂人话吗?”
“我、我知道了,”谢栩然可能又觉得委屈,小声地哭着,“你好好说,不要这么凶你、你为什么老是凶我?”
谢明书冷漠道:“那你滚,我拦你了吗?”
谢栩然乖乖地闭上了嘴。谢明书按着他的腰,没管它扑腾,把那倒三角锥插了进去。谢栩然里面滑溜溜的,又一直收缩,谢明书废了点力气才插进去,谢栩然趴在地砖上,后面连着条黑色细长的猫尾巴,倒是真像猫成了精,谢明书给他带项圈的时候,谢栩然轻轻地按住谢明书的手臂,说:“明书,疼。”
谢明书压根没理他,给他带上了项圈。
“走两步。”
谢栩然手撑着地,想站起来。谢明书踩住谢栩然的手背:“猫是直着走的吗?”
谢栩然才懂他的意思,四脚着地走了两步,后面的肛塞让他爬行的姿势有些扭曲,四肢根本没有力气,但谢明书似乎并不满意,踹了脚他的屁股说:“走快点啊,你没吃饭吗?”
“没、没吃。”谢栩然更委屈了。
“那就滚啊,回老头那儿。”
谢栩然一边哭一边说:“不吃了,不吃了。”
谢明书冷哼了声,说:“你敢站起来,我把你丢出去。”
谢栩然呜咽着,没敢再说话。
谢明书只是想恐吓恐吓他,让他尽早离开,却没想到谢栩然的执念有多深。
连着三天,谢栩然都是像猫一样四脚着地走的,谢明书连水都放在一只碗里,叫谢栩然舔着喝水,谢栩然一边舔水喝,一边又掉眼泪,碗里的水竟然没下去。谢明书偶尔来了兴致,就叫谢栩然舔完水,舔他的鸡巴,谢栩然一直哭,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
谢栩然其实很饿,他好几天没吃饭了,谢明书给他倒了猫粮,可是味道很怪。他本来可以趁谢明书上班的时候,偷偷站起来找点吃的,但又想起谢明书的话,就不敢了。谢栩然肚子饿,膝盖也疼,手肘也疼,脑子也晕晕叨叨的,好在谢明书给他开了空调,否则他在饿死前,可能会冻死。他这三天就睡在毛毯上,跟谢明书说话,谢明书也不理他。
谢明书说他是猫。
那就是吧。待在他身边就好谢栩然是这么想的。
但是谢明书显然没有这么善良。
那天谢明书喝了点酒,回来很晚了,水盆也没有给他换新的,他又渴又饿,爬到谢明书的脚边,蹭他的脚踝,希望谢明书给他倒点水喝,但谢明书一脚就把他踹开了。
谢明书说:“别粘着我。”
谢明书脑子昏昏沉沉的,哪里还记得谢栩然的事情,洗漱洗漱就想睡觉。但谢栩然趴在地上,又开始啜泣,掉着眼泪。谢明书听着那哀怨的哭声,跟鬼叫似的,火气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