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的时候,粉丝的尖叫把杰尼的肾上腺素搞得有点高,本着“一个唱朋克的就应该在台上强吻吉他手”的原则,忍不住就把人的嘴巴深入浅出尝了个痛快,结果演出结束后直接就被人揪着头发甩进了休息室的沙发,精液的味道扑鼻而来——要知道,上台前十分钟的时候,贝斯手还没把他那玩意儿从女人的嘴里拿出来,就他妈是在这张沙发上搞的。
“小骚货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浪了,说实话是不是被男人甩了?”
杰尼随口应了一句“操你大爷”,也懒得回答他的话,抬手直接环住人欺上来的身子,在沙发上一下下挺胯轻蹭人膝盖,感到烟灰被抖在自己的脖颈,紧接着烟雾就喷到了鼻尖。
“舌头。”吉他手撂下两个字,杰尼就乖乖张了嘴把舌头露出来,烟头几下捻上舌面的嘶声撩着鼓膜,把整个人挠得难受的要命,呻吟声脱口而出,灼热呼吸混着一嘴的烟味喷出来。
这样的侮辱对杰尼而言胜过一百句情话,杰尼瞬间就软了,带着哀求意味的吻急促地黏上对方的脸,对方却并未,从狼藉的地面捞出一个自制的饮料瓶,点了火撩了两下,瓶口一根吸管凑过来:“试一试。”
杰尼的身体烫得几乎要烧起来,生殖器很硬,后边也很痒。每次Live结束都有这种感觉,疯过之后的空虚和无所适从能钻进骨髓,所以一直以来都习惯在演出结束后和人做爱,随便什么人。他无比疯狂地渴望被人控制,但是一方面又痛恨这种控制,急剧的矛盾和焦躁几乎要把他逼疯,急切地想寻求发泄。
自家吉他手的声音很性感,低沉而充满力量,杰尼茫然地的扫了一圈天花板,最终也只能回来迎上他俯视的目光,然后不自觉张开了嘴。
“杰尼——”
忽然响起的另一个声音来自门口,像是发现一个犯错的小孩,呼唤的声音温柔却充满力量,同时又严厉不容抗拒。
杰尼愣了一下,折过脸,迎上对方的视线时候好像同时体会到了放心与畏惧两种微弱的情感,看到杰尼转过头,男人又补上了一句: “过来。”
命令永远比毒品更吸引人。
杰尼咧嘴朝乐了一声,推开身上的人,应付着道了一句“抱歉”,他的吉他手好像有点火,但似乎也清楚,对于杰尼,他或者他们都无可奈何:“操,这家伙他妈谁?”
顺手理了两下衣服,杰尼想了想,随便应一个关系算是回答:“哦,我爸。”
门口的侯彧听到这个回答差点给气笑了。
如果原本来去找他是有一份犹豫九分冲动,门内场景进入视线几秒,只看到杰尼顺从张开嘴的画面,几乎是瞬间,无名火烧便烧上侯彧的太阳穴。
侯彧清楚自己没有干涉的立场,所以火气大概是基于他尴尬的立场——他想做点什么,总之不太想看到小兔崽子这么放浪的样子。
愤怒在理智控制下,被压缩成平静得无波无澜的短促命令,藏不住的缠绕着烦躁因子的控制欲顺着目光,似乎溜到了脸上,知道杰尼的脚步声飘飘忽忽地跟上来,紧握的拳头放松了一些。
侯彧引着杰尼上了车,躬身缩进驾驶座,熟练扣牢安全带。余光略到杰尼红润的嘴唇,随手抽出车门储物盒里的备用矿泉水转个面丢在他腿上,之后才点下油门转上高速,车速稳稳压在超速线上,“喝了。”
犹豫一会儿,又问上一句:“你碰毒?”
杰尼瞧一眼被扔过来的水瓶,撇了撇嘴嫌人事儿,却还是拧开灌几口进嘴里漱了漱,然后吐掉。车速带得夜风刮得脸生疼,没辙只能把车窗摇上,隔绝了风声的车内沉默得有些不自在,干脆挂了耳机一边刷手机,漫不经心听完人的问话,盯着手机的眼睛都没抬一下。
他不知道侯彧这么做的原因,只知道控制欲肯定有,这对他而言就足够受用了。刚才一直走在人身后没有看到表情,知道侯彧的问题问出来,才忍不住顿了顿刷手机的手,目光瞥过去一眼,看到对方表情依旧平静无波,忽然间就起了玩心,作了一个容易引起误会的回答:“圈子本来就乱,谁不碰。”
听到回答的侯彧完全没质疑,随意地嗯一声作回答,除了好好做人,他做出什么事都不算太出人意料。
车速不自觉地就快了个十码。半夜的公路空无一人,疾退的冷风刮响野鬼的呜咽,寒冷带走血色让表情冰冷。侯彧慢慢踩下刹车,停在遥无止境的死寂公路上,车灯照亮前方不到十米的黑暗:“”欲,滥交,毒……初中生都能推断出十年之后你的样子,你的死因。”
挽到袖口的小臂横在方向盘上支撑,半偏着上身,遥控器一键锁上副驾驶车门,认真的表情,商量的口吻,毫不动摇的果决视线径直望向杰尼眼底。
“与其玩死自己,不如让别人玩死你。比如,把支配权交给我,彻底的。”不安地皱起眉,侯彧伸手扯下他连在手机上的耳机,甩向后座。压低了声线,一字一顿:“或许你可以挑战一下,放弃你自己。”
对方低沉嗓音把杰尼大脑思绪绕得乱七八糟,耳机忽然被扯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