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往指甲上涂第三层指甲油,不是往我的手上,是往西德尼手上涂。
指甲油这种东西真是令人苦恼,如果要换色只能在卸甲和等待它掉落二择一。前者伤指甲,后者等待时间太长。
我偶尔会让西德尼帮我满足一下这方面的欲望,能完成我的命令他很开心,能看到指甲油被涂上,我也很开心。
伙伴间双赢的满足不是么?
“别乱动,西德尼,不然会碰坏。”我为他刷上最后一层亮油,将指甲油的瓶盖拧上。我给他涂了黑色,说实话蛮搭他那比正常人要尖锐一些的指甲。
“是。”西德尼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一双手摆在桌子上,连颤抖都不敢。
我喜欢狗,所以我蛮喜欢以狗自居的西德尼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或许我会让西德尼帮我生个孩子。
等待指甲油干的时间是种折磨,我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些许眼泪:“聊点什么吧,西德尼。”
红眼睛的大狗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静静地看着我,一副不知道该聊些什么的模样。
阿,原来他是不擅长聊天的类型么?
虽然距离从黄沙里把他拽出来也有三年了,但我还真没怎么和他好好聊过天,或者说几乎所有的对话都是我发起的,因此我还未听过他主动引出话题。
“算了,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吧。”
西德尼注视了我良久,最终用他那低沉的声音开口道:“主人,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您不选择多明尼克手下那些希望和您交合的女人,而去找些流莺?”
该说真不愧是军人出身的西德尼么?一上来就提这么劲爆的问题。
我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我都还算年轻。一个年轻的男人是需要解决正常生理需求的。我在这方面的行为相对规律,一周一次,且绝对不会自己解决。
“因为方便,如果用了多米的女人,就代表着未来可能和她们纠缠不清。而流莺只要给钱就好,付好钱发泄完欲望后,就没有其他纠葛了。”
西德尼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些女人很”
或许他要说脏,也可能是说麻烦。在我眼里是无所谓脏或者不脏这种说法,只要洗澡洗干净,流莺和处女是没有区别的。
可能因为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贞操观所以才如此认为吧。
“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西德尼。”
黑发红眼的军犬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表现出一副紧张的模样,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或许您可以考虑一下我?”
“什么?”
我想我体内那几根天使遗骨大概真的在影响我的精神。看,这不连幻听都出现了么?
“更加干脆,且不会有麻烦。您可以考虑一下我。”
我看到西德尼的耳根发红了,就连他那残缺的半截耳朵颜色都有些改变。但他却依旧坐得笔直,两只手僵硬地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摆在桌子上。
“你被多米那套献身论洗脑了?”我撑着桌子向前探身,西德尼猩红的双眼在我的眼中放大,我能从他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这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主人。”
我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而且我确定,他没有说谎。
所以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严格来说,我属于不太能理解其他人脑子在想些什么的类型。我不能理解多米口中的信仰,不能理解西德尼被救时看我的那份灼热。他们是为了什么而去做点什么的那种人,而我则是单纯的想要就去做的那种人。
我无意去深究此刻西德尼到底是出于何故才说出这样的话,但只要是认真说的就无所谓。我不介意性别,只要长得好看就无所谓男女。或许我在某些方面是一个传统的人,亦是个传统的雄性哺乳动物,厌恶因交配而产生的后续纠葛。但如果是已经有了好感再去上床,那就无所谓了。
手指摁上了西德尼的唇,阻止他进一步阐述自己的意愿。我其实不太想听他表述内心,因为无法理解。
像我这种正常人啊,是无法理解将一切都依托人他人的渴求的。
“如果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提前了,我想我们可以。”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光,这么说绝不夸张。
“-。”
说实话这能力真适合用来省飞机票,前一秒我和西德尼还在多米的伊甸之园,下一秒我们便出现在那个星条旗国度的大街上。
虽然这么说有些心寒,实话说,我并不完全信任西德尼,所以我不可能为他启动放在家中的坐标点。
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上,没人会注意路灯旁多了两个人。我打了个哈欠,发现西德尼站在旁边,僵硬得宛若一条死鱼。
“怎么了?”
或许别人晕机,他晕传送?
这不应该啊,早年我可没少带着他用这个能力逃票玩。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