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玘一宿没睡好,他有点唾弃自己的婆婆妈妈,拿起电话想给穆新雨打个电话,却又临阵退缩。
“擦!能不能振作点啊我,怎么跟小女生一样。”
别扭了一晚上,天边蒙蒙亮他才睡着。
等我睡醒了再给穆新雨打电话
另一边,穆新雨是被拍醒的,清醒之余胸口剧痛随之袭来,一起痛的还有脸,小黑顶着白怀的脸,满脸焦急地“啪啪啪”三个大耳刮子下去,穆新雨刚醒就被扇得眼冒金星,差点又昏过去。
“你醒醒,醒醒啊!”白怀焦急的声音让穆新雨不得不睁开眼。
“小黑,老子都快被你扇出耳鸣了。”穆新雨坐了起来,往四周看了看,他们所处一处浅滩,鹅卵石梗得屁股生疼,浅滩三面靠山,前面是滔滔江水,山上树木丛生,勉强可攀爬嗯,陌生的景色,不知道是哪处风水宝地
看样子,他们大概是顺着江水一路被冲到这里的。
要说为什么他和小黑会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是一两句能交代清楚的。
追根究底,是一早上他想带着小黑去一趟谢罗山的天师观,因为据他外甥的男友的说法,天师观有个相熟的道士,有些玄妙,让他带着人亲自登门,没准会有些办法。
一开始都挺顺利,天气晴朗,小黑老实,乖乖跟着他上了车。事情就出在半途,去谢罗山的方向,出城必须经过一处大桥,桥下是滔滔江水,这个季节正是涨水季,水量丰沛。穆新雨正让那狐狸看不远处的潮水,迎面一辆小轿车偏离的车道朝他们撞过来。
穆新雨的车失了方向,撞断桥栏掉了下去,所幸他在最后一刻打开了车门,让两人得以从车里游出去。
那人是故意的,撞过来的时候那辆车没有减速
穆新雨在脑袋里搜索还有哪个仇家没有斩草除根,但他做事一向干净彻底,和黑色的那块早就断得干干净净。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到老子头上?
啧!
穆新雨被小黑的聒噪拉了回来。那黑毛狐狸此刻仿佛忘记了前一天还在他面前直哆嗦,居然有胆子扇他耳光了。
“我以为你淹死了。”小黑把穆新雨扶起来,“我带着你游了大半天,你一醒就凶我”
“狗刨还挺娴熟。”穆新雨给予五分好评。“还是有些用的嘛。”
“你受伤了”小黑围着穆新雨团团转,“我闻到了,有血的味道。”
穆新雨脱下衣服,肋骨那青紫了一大片,肋骨大约是骨折了两根,但他跟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而是拉住小黑的手,用手里的衣服给他把脸上的泥水擦干净。
“死不了。”
“哎呀。”小黑被穆新雨的刺青吓得一哆嗦。
“怎么?害怕这个?”
“这个是吉祥天女!”
“这有什么好怕的,吉祥天女不是代表幸福和财富的神么?”穆新雨抬起手臂,不明所以。
“你纹的是愤怒相!吉祥天女掌管生死、瘟疫、疾病和善恶,只要她想,我被剥成狐狸皮也说不定”一想到自己变成一张油亮的皮草,小黑本能的打了寒战。
穆新雨假模假样的鼓了个掌,表扬道:“懂得还挺多。”
“我好歹是寺庙里长大的狐狸!”
“寺庙里长大怎么还会怕吉祥天女?”
“我后来才化妖的!妖怪怕普萨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穆新雨一条眉毛,“那我把她请到身上,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敢反抗?”
“我我我本本来就打不过你!”小黑吓得都结巴了。
“逗你呢,你看你怂的。走吧找路去。“穆新雨裸着上半身,捡起一根树杈率先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要去哪?”
“天师观本来就在江下游,我们顺着这山爬,爬到大路上拦个车过去。“穆新雨说得一派轻松。
“哈?爬过去?”
“你走不走?不走踢你屁股一路踢过去。”
“走走走,别踢我”
“怂样!”
小黑低着头,只敢用眼角追着穆新雨走,不经意间他发现了新大陆,“诶?你的背?”
上面一道道的伤痕,交错着占满了整个背部,而纹身则借助这些伤的纹理,描绘出一幅骑着驴子手持头骨的天女图,如果不细看,很难发现其中的关窍。
“背?你说那些疤?那是我的荣华富贵。”
两人爬了半小时
“穆穆新雨我肚子饿了”
“啃点树皮。”
“我想喝牛奶”
“这深山老林的哪里给你找奶牛,难不成我挤给你?”
“也不是不可以”
“啧,真麻烦。”
艾玘一觉睡到下午,刚醒,就听到狐朋狗友们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八卦,说穆新雨被人追杀目前下落不明。他嗤笑,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穆新雨现在可是正经商人。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