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想着,从此之后我也开始沉迷与他的性爱,甚至在不少公众场合都公然与他调情。那个时候的我简直可以说是精虫上脑,根本不顾别人对我的看法了。同学们对我指指点点我不管,导师和滑冰的俱乐部的劝告我不听,甚至父母都知道,我任然还是我行我素。只要有他就好,被人当成笑谈也好,被退部退学也罢,甚至死了也无所谓,我只要有他就行。我这样疯狂地迷恋着这个魔性之人。
直到我撞见了他又和女人上床。
那种感觉就想以前所品尝的美好的东西全都变成泥土。
好想吐!
好想吐!
好想吐!
我好想吐!
我努力镇定地关上了房门,在门口滑坐了下来。维克托大概也发现了我,那女人叫床声过了一会就没了。再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了,那个女人走了出来。临走前还示威似的和维克托吻别,说道:“下次记得找我喔,维恰!”
维恰!
别用你的嘴叫得这么亲昵,我拼死扼杀着想要杀死这个女人的冲动,把头低着,不知不觉地嘴唇和双手都渗出血来了。
“进来吧,勇利。”维克托的声音还很平静,明明背叛了我!
我赌气般坐着不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维克托蹲了下来,把我的头强行抬起,与他对视。
我明明不想让他看见我流泪的!
维克托叹了口气,把我半扶半拉地弄进了房间,然后把看笑话的人群关在了门外。
他让我在下铺坐下,自己则站着对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女人,我们不是……不是恋人吗?”血的味道从破皮的嘴唇渗进来。
“我以为你是知道我的。”
“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才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
“……怎么说尼,和勇利在一起很开心,但是我不习惯这么老以一个人为对象。”
“其实想开点也还好,老是面对一个人多无聊,勇利你也可以……”
“无聊!你说无聊!”我的语气简直就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冷静点,我并不是说你无聊,只是……”维克托把眉头皱得紧紧的,他那样困扰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我的天性,就像蝎子咬人一样,没办法的。”
这话对我而言就像宣布了死刑一样,让我从极度的愤怒中冷却了下来。
啊,没错,这个人有钱长得帅性格好,是活生生的王子,他习惯了被众人所爱,不可能一直把眼光停留在我这样的普通人身上。
“那你从这里搬出去吧!”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冷酷,但我真的无法面对他,我为他几乎相当于公然出柜了,然而我却不是他的唯一,我完完全全无法接受!说实在的,在看到他和那女人的一瞬间,我真想杀了他,然后把他永远变为自己的东西。
“……好。”维克托这次很爽快地同意了。
“再也别来教室指导了。”
“好。”
在待下去很尴尬吧,维克托说改天等我不在的时候,他再来收拾房间。
这样就好,就这样不要再见到他。
心脏疼得好像要裂开似的,在维克托离开之后,我再也支撑不住,捂住心口倒在了地上,小声地咽呜了起来。
维克托离开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的,只是不太想吃饭,一天都在下铺躺着。看着上铺的板子发呆。以前维克托在的时候,我时常用脚蹬上铺的板子,他就会从上面下来和我亲热,后来这都变成了我们之间的小暗号了。有时候没课时,我们一整天都挤在这张狭小的床上亲热,身体像连在一起一样,不想分开。我恨不得连缝隙都没有,融到他的骨血里去。有时床上运动后,维克托还会就着在我里面的状态把我搂着,给我看他以前去过的地方的照片,繁华的香港,热情的西班牙,广阔的中国,还有他的故乡——冰雪的童话之乡俄罗斯。不过我最喜欢的是一张我和他在横滨乘坐过的摩天轮上的照片。巨型摩天轮五彩缤纷的灯光,我自己一个人看的时候只觉得是浪费电,只有和维克托一起看的时候才觉得有了意义。我和他曾经坐在一起横跨了天空,我们曾经那样亲密无间,而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来了。
这段时间我不太出席课业,也不愿去冰场,我和维克托的事情之前传得沸沸扬扬,我是个保研生,辅导员来找我谈话,表示如果我再这样下去校方可以取消我的保研资格。曾经那样重视的学业,现在我却真心觉得无所谓了,一切都。
今天滑冰俱乐部的经理优子小姐送来了招待卷,是上次我和维克托一起去跑腿的那个比赛的入场券。本来维克托为我编写了曲子,我打算出赛,而现在我已经向俱乐部提出了退部,虽然他们一再劝说我,但我心意已决。这个节目怕是以后再也用不到了。而优子小姐听说了维克托和我的传闻后,却坚持要我去千叶观看比赛,并送来了入场券。
“就当是转换心情,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