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志贤瞪大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东西。
「你既然害怕,不吃是了。」
津本笑着说。
文仑指着那一碟碟的东西,问道:「这十多碟是甚幺名堂?摆放得挺讲究。
」
津本道:「这是河豚全餐,一共有十品。」
便开始每样介绍:「这是白灼葱丝冷盘、皮、肉刺身、精子刺身、鱼脑、鱼
肝、烤鱼春、烤鱼排骨、炸鱼、河豚生窝及粥。志贤既然害怕吃鱼肝,可以不吃
,但文仑你就不可错过呀,因为肝脏是最好吃的。」
文仑早就听得胃部抽筋,而志贤那句「将就」,又在他耳畔响起。
今晚除了河豚外,还有白灼鱼精子热清酒,整杯乳白色,发出浓郁的香味。
文仑在心中喊苦不迭:「噢……我的天,连酒都是鱼。」
三人边吃边聊,渐渐开始进入正题。
津本道:「今次你们二人来东丸实习,我已安排了部长一职给你们,相当于
你们机构的经理级,但只是副部长而已,在该部门里,总部长是你们的上司。」
「我已从下木先生口中知道,当时听见他称呼我们为部长,真是感到很愕然
。」
志贤接着说道:「津本伯伯,其实我二人只是来日本实习,不是应该从最低
层开始做吗?」
津本摇了摇头,放下手上的筷子,说道:「为何我会安排你们在领导阶层里
工作,这一切其实不是我个人的安排,而是东丸商社的规矩。东丸因何要这样做
,其中有两大理由。是,一般从海外机构到东丸实习的员工,其本身的职位
,一定不会太低,我们又怎能安排他们在低下层工作呢。第二个理由,前来东丸
的实习员工,若不是身在领导层就职,是很难了解公司内部的管理状况。你们要
学的,不是低下层工作,而是实习如何管控市场和业务,这才是你们最主要学习
的。」
二人点头认可,津本又道:「在这段期间,一切员工条例,你们都与东丸其
他职员相同,同样要遵守执行,薪金亦由东丸来支付。」
接着又是一些有关职务上的话题,说说谈谈,不觉间又过了一小时。
离开富味月时,志贤向津本问道:「我有一事想问津本伯伯,听我父亲说,
你曾经是我异母的好朋友,今次父亲遣派我来日本,除了实习外,还有一件事要
我办,就是要我找寻异母。津本伯伯,不知你可有我异母的消息?」
津本先是眉头一紧,接着摇头道:「我也接到你父亲的电邮,而且已委託了
私家侦探帮忙,要是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那就有劳了!对了,津本伯伯可有我异母的照片?」
津本摇头道:「这个真是对不起,连你父亲都没有,我又怎可能会有。」
志贤想想也对,亦只好作罢。
下木驾车将二人送回新西井住所,文仑才踏脚入屋,便把心里的怨气全爆发
出来:「这个津本敢情是存心戏弄我,这幺多东西不去吃,偏要吃什幺河豚鬼餐
,还好有日本芥末救回我一命,不致当场吐出来。」
「津本又不知晓你不吃鱼,怎能说他有心戏弄。」
志贤仰身倒卧在沙发上,语调轻鬆道:「但平心而论,这个河豚餐倒是不错
。够风味,够特别,找日再去吃个痛快。」
文仑瞧他这副扇凉翅儿的模样,不由得心头起火,怒目一瞪,盯住他骂道: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又是你,肯定是你从中搅鬼,要津本安排这个河豚夜宴。
现在越想越对了,若不是这样,又怎会如此对你口味!」
志贤听后,侧起头沉思一会,徐徐颔首道:「给你这样一说,我记起来了,
好像前年曾经和津本说过。但没想到,津本的记心会这幺好,还记得我当时的说
话。」
「你……」
文仑登时气得攥拳踢脚,在厅子踱来踱去。
「刚才见你的筷子只是东一点,西一点,却不见你夹东西,看你还没吃饱吧
?」
志贤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问道。
「还用说,你不说还可,一说我肚子又打鼓了。对!看看冰箱有甚幺东西祭
五脏庙。」
说罢,迳往厨间走去。
打开冰箱,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不禁垂头丧气,摸摸肚皮,竟「咕」
的一声,又响起来。
「你不用找了,我中午早就看过,冰箱里甚幺都没有。」
志贤从沙发站起身来:「瞧在老朋友份上。这样吧,我请你出外吃如何?祭
过五脏庙,顺便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