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颜阎的错觉,他总觉着罗瑟撞伤了脑袋后态度变得极其不正常。
颜阎一边猫在病房里的单人沙发上剥桔子,一边偷瞄着床上那一直盯着自己笑的罗瑟。恰好撞在一起的视线让颜阎有些尴尬,可转念一想自己和那人都是结婚一年多的夫夫了,不就是偷偷看一眼,有什么好害臊的。
这么想着,颜阎将手里剥好的桔子放在了小盘里,又从桌上的果盘摸了一个继续剥。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的走神,颜阎剥桔子的时候手下没控制住力道,桔皮里的汁噗嗤一声呲到了眼睛里。
颜阎啧了一声,正想抬头用手去揉,却被从病床上翻身下来的罗瑟拉住了手臂。
“你手上剥桔子呢,再用手揉更难受。”说着罗瑟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纸小心的给颜阎擦起了眼睛。
颜阎坐在原处任由罗瑟在自己脸上忙活,等眼睛不那么刺痛才拍了拍罗瑟的手示意他停下来。
颜阎一睁眼,看着罗瑟大半个脑袋都缠着绷带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你回床上躺着去,现在你才是病号,别弄得好像我断手断脚了一样。”
罗瑟丢开手里的纸轻轻摸了摸颜阎发红的眼角,忽然想起傍晚时这个人独自走进工厂时,满眼全是阴郁的可怕模样。
“这么好看的眼睛揉坏了可就不好了。”罗瑟叹了口气重新回床上躺好。
可当他那双略带粗糙的指尖从颜阎有些发痛的眼角离开时,颜阎的心突然猛地一跳。他几乎没有什么由于和顾虑,飞快的关掉了屋里的灯,抛下手里的水果跟在罗瑟后面翻身上了床。
罗瑟被颜阎压的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吻到一个带着淡淡桔子酸甜的唇。
像是之前被强行压下的担心和恐慌突然爆发了一样,颜阎的吻比之前每一次都急切。那缕酸甜的果香在他蛇一样的舌头上渐渐淡去,转而透出一股欲望的味道。
罗瑟感受着在自己口中追着自己唇舌不断纠缠吮咬的舌头,原本因为身体不适而淡薄的欲望渐渐被勾起。他感觉颜阎在自己心中就像一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将他点燃,最后烧灼殆尽。
活着真好啊。
罗瑟感叹着,双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身上的颜阎,宽大的手掌竟也渐渐失了力道,开始肆意的抚摸揉捏起爱人隐藏在衣物下美丽的肌肤。
可就在罗瑟的手顺着颜阎上衣的下摆探入时,颜阎突然推开了罗瑟的胸膛直起了身体。
窗外的灯管隐隐绰绰的投入屋内,照亮了床上颜阎的侧脸,也照亮了他唇畔那一抹暧昧的水光。也不知是因为头上的伤还是光线不够,罗瑟一时有些看不清颜阎的面容。
“不好了。”颜阎抬起手脱掉上衣后,又褪掉了自己的裤子。偶有灯光闪入的黑暗的病房里,颜阎浑身一丝不挂的骑坐在罗瑟的腰上,眼睛却如某种夜行动物一样亮得可怕。
“我好像真的要变成禽兽了。”
说着颜阎拉开了罗瑟身上宽松的病号服,以此时这幅赤裸的姿态趴在爱人起立的欲望下,张开嘴伸出猩红的舌头将那狰狞的顶端吞入自己口中。
罗瑟小腹一紧,只觉得那纳入自己欲望的地方火热柔软的几乎可怕的地步。他那东西个头不小,就是平时精于此道的颜阎在吞咽时候也颇为废力。那之前还如蛇一般灵活的舌头此时缓慢而艰难的在那狰狞的柱身上蹭动,那被津液湿濡的柱身将颜阎的嘴角撑到最大,连口中分泌出的液体都无法挽留,从嘴角溢出后湿哒哒的顺着颜阎的下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当然,更多的津液还是顺着颜阎的唇舌流在了罗瑟性器上。
罗瑟低头,只看到自己深红的性器如一条淫欲的触手一般在颜阎大张的口中缓慢的进出,壮硕的顶端在每一次进入时都将颜阎的脸颊戳出一个诡异的凸起,颜阎也不气恼,反而抬手隔着自己的脸肉揉弄起罗瑟性器的顶端。
“停、停一下,够了”罗瑟被颜阎此时无比淫乱的模样刺激有些情绪不稳,要不是他脑袋多多少少还有些晕,他可能早就把趴在自己下身这个赤裸的男人就地正法了。
然而颜阎却不听罗瑟的话,他放下脸上的手转而揉捏爱抚起自己突发吞入口中的根部和底端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微硬的耻毛扎着颜阎鼻尖有些痒,罗瑟也因为欲火而发了一层薄汗,可就算如此颜阎还是爱极了爱人身上的气味,他甚至努力放松张开了喉咙,引着口中的巨兽往更深处进入。
狭窄的喉咙挤压着罗瑟硬挺的顶端,罗瑟感觉自己简直要被颜阎搞疯了。他一边克制着自己不管不顾捅进去的欲望,一边扶着床头向后退了一些,可颜阎却像一条闻着肉味的狗一样含着口中的肉物不放,膝行着跟向前去。
然而病床到底是太过窄小,罗瑟向后挪一点后背就抵在了床头。可一直埋着头的颜阎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个不小心,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口中的巨物撞入了喉咙。
生理性的反呕让颜阎的喉咙紧张起来,罗瑟只觉得自己的欲望被一圈火热而柔韧的东西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