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半裸着贴在顾渐身上:“继续?”
顾渐顺手搂住他的腰,若有所思地看了陈酒片刻:“你知道我成了护佑者是吗?”
陈酒怔了一下,他没有说谎的必要,便道:“嗯,你猜到了?”
顾渐稍稍觉得落寞,难怪最近陈酒对自己有求必应:“便是被誓约反噬,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补偿我。”
“不是补偿,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心魔折磨。”
顾渐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头:“你对我这么好会让我误会的。”
陈酒一怔,无措道:“抱歉,我没想那么多。”他低头望着紫玉衣的衣襟,“我是应该和你保持距离,毕竟只要你不靠近我,你就不会被誓约反噬了。”
“誓约是无事了,但我的心魔只会愈演愈烈。”
陈酒张了张口,顾渐说得也有道理,毕竟顾渐的心魔是自己,若自己离顾渐太远,也许心魔会更严重。
他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只是双颊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顾渐的眼中泛起笑意:“你还真是容易害羞。”
“只是体质原因……唔!”
顾渐俯身堵住陈酒的唇,顺势把陈酒按在床上。陈酒有点茫然,说话说得好好的,这家伙突然发什么情?
陈酒哼唧了两声表示疑问,顾渐这才放过他的唇:“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
不管陈酒纵容自己是不是出于愧疚,但反正陈酒也不会对旁人这样,怎么想都是自己赚!
三日后,皇界某处无人之地,顾渐与顾不恒又一次来寻找血魔心的下落。
顾不恒一个劲抱怨:“这种隐秘任务最是无趣,族长怎么不让丰尊者来?我还是喜欢收贡的任务,摆摆排场听听奉承多舒服。”
跟随在顾不恒身后的女弟子简直想捂住脸,若不是师尊的不悔镜,家族想必也不会让师尊来,还是指望圣尊者吧……
顾渐没有理会顾不恒,他凝望了虚空片刻,突然点出一道生死法则。黑白法则与虚空撞击,四周突然弥漫开一股极为腥臭的气味,但很快就消失了。
顾不恒抚掌道:“生死法则竟还能这样用。”
顾渐依旧望着虚空,顾不恒道:“你今儿心情不错啊,遇到什么好事了?”
徒弟用余光瞧了瞧圣尊者毫无波动的脸,满头雾水:心情不错是打哪儿看出来的?
顾不恒笑嘻嘻道:“听丰尊者说你很中意你正妻?别管丰尊者念叨,双儿就双儿,喜欢最重要!”
徒弟暗想圣尊者和您能一样吗,人家喜欢一个,您喜欢一百个!
顾渐的神情略微柔和了一些,对他道:“不悔镜。”
顾不恒哦了一声,扔出一面错金铜镜。铜镜悬在半空,那股令人反胃的腥臭味又一次出现。
顾渐一动不动地望着不悔镜。徒弟等了一会,顾渐还是维持原本的姿势,她忍不住看向顾不恒,顾不恒有气无力地解释:“顾渐通过邪物残留的气息,用生死法则逆推三日前发生的事,再重新解析三日前的气息,很复杂,慢慢等吧。”
徒弟惊讶道:“这……可以吗?”
“御三家年轻一代第一人可不是虚名。”不然族长为啥总是把事情丢给顾渐,实在是顾渐太好用了。
徒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顾不恒接着道:“你看看人家顾渐,你再看看你!圣尊者论年岁还比你小一辈,你这法相境的修为也好意思出门!”
徒弟欲哭无泪,又来了,顾家年轻一代的噩梦之首:你看看人家顾渐!
顾渐:好吵。
半日后,顾渐分辨出气息是从北方而来,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对顾不恒道:“东。”
顾渐把顾不恒忽悠到东边,三人转了几圈,顾渐告诉顾不恒找不到了的结论。等顾不恒高高兴兴地离开后,顾渐转而去向北方。
三日前残留的气息极为微弱,顾渐只好用法术获取了周围城镇村落官吏的记忆,意外发现附近并没有明显的人口失踪,但却有数起死囚“越狱”、不知所踪的案件。
莫非陈天皎并没有用大量活人喂养血魔心的打算?陈天皎是心存善意还是别有打算?
但血魔心的气息断在这里,再也捕捉不到线索。顾渐沉吟片刻,既然他自己找不到,那不如把顾不恒忽悠回来,借助顾家的力量。
他正要联系顾不恒,手腕上的契书突然微微发热,顾渐有些意外,跟随着契书的引导飞去,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酒冲他笑了笑,顾渐飞得离陈酒近了些:“你怎么来了?”
陈酒无奈道:“你说呢。”
“尚没有血魔心的线索。”
陈酒抓住顾渐的胳膊,语气有些委屈:“你当我是为了血魔心来的?”他见顾渐没有嫌弃自己,试探性地抬起头,几乎吻在顾渐唇上,却又还差一点点。
陈酒难得这样乖巧的索吻,顾渐却抬手捏住他的下颌,制止了他的动作:“陈天皎,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