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您好像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白青岫的指尖从人的下颚一路滑落到腿间,指甲刮蹭过肌肤,划过的部位滚烫了几分,白青岫被挑衅得多了,自然不介意他再多说一些,自己是王子皇孙,他不过是奴才而已。
贺卿动情隐忍的模样也很好看,白青岫的下身其实已经起了反应,喉结滚动了一下,拿过搁置在一旁的玉势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贺卿本能地痉挛了一下,如今失了武功和权势的他,拿白青岫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白青岫的一只手抽送着玉势,略带嫌弃地用另一只手抚过他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的触感并不舒服,他吐槽了一句:“真丑。”
“不过督公的这张脸倒也当得上倾城绝色。”白青岫俯身,眼含怜爱地抚过人的脸庞,贺卿的眼睛死死得盯着他,看得白青岫有几分不忍,“督公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在伺候您。”
贺卿的神色又恢复成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一头黑色柔软的长发铺散开来,错落在床榻上,又是另一幅勾人模样。
白青岫在他眼里,就好像是恼羞成怒的小朋友,别人踩了他一脚,便要去踩回来,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除却痛感和侵入感并没有任何的快感可言,只是他爬到督公这个位置,本身就忍了许多常人不能忍,这样的报复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羞耻或着疼痛。
这世上,所有人或许都觉得白青岫是九五之尊,是精于算计的皇帝,也只有贺卿将他当做了普通的少年人。
白青岫的手法,就好像是捣药的宫人拿着杵药棍一下一下地杵着,动作又凶又狠,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伤,贺卿被自己的这个比喻逗笑了。
“殿下。”贺卿想去碰他,殿下走到今日一定很辛苦吧。
白青岫似乎愣了一瞬,直接反剪过人的手然后松开后退了几步:“督公不会以为朕会宠幸你吧?
一条皇家养的狗,也配?”
贺卿看着白青岫的模样几乎落荒而逃,不禁觉得好笑,催情药对他的作用甚小,只是觉得有几分燥热和痒意,忍一忍便也过去了,他伸手抽出殿下还留在他体内的玉势,略微看了眼做工似乎还不错,还有几分眼熟,殿下什么时候也弄了这些玩意?
而另一边的白青岫却是气急,外边守夜的侍卫宫女内侍,他若是跑出去算是什么,他就这样将正殿留给了贺卿,自己睡偏殿?
下身胀得难受,不过是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罢了,白青岫也不去管他,只恨不争气,明明现在自己是主,他才是是奴才,却好像什么都被拿捏住了一般。
适应了天牢生活的贺卿还真有几分不习惯这样的软塌,想不到他活一世竟然还能睡一回龙床,阳光透过纱窗变得柔和了几分,洒在了床边的地砖上,周遭的环境安静得有几分诡异,若不是贺卿发觉自己脚踝上栓了一根铁链,还真的会以为白青岫没有回来过。
铁链一直连到床脚上,贺卿坐在床边,抬腿摇晃了几下,铁链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白皙的脚踝上栓一个这样的链子,这是将自己当做宠物了吗?
他蓦然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那只狸奴,或许是不忍,最后将它赠与了朔月。
贺卿觉得有几分有趣,他先前怎么没想到这样对殿下,这副模样也未免太过勾人。
铁链不算粗,做工精致,若没有钥匙,不是普通人能挣开的。
贺卿环顾四周才觉白青岫只给他留了一件外衫,做工精致却素雅,没有多余的绣花,穿在身上算是柔软舒适,除此之外便没了任何衣物,下半身空空荡荡。
看着链子似乎也不算短,穿了鞋袜确定自己的活动范围,才觉原来还有方圆一丈有余的走动空间。
在这一丈内,有一张书桌,除却笔墨纸砚,也摆了糕点茶水,最远的角落里有一个恭桶,而床头是已经准备好了的梳洗用品。
他这哪里是报复,明明是舍不得自己死,贺卿弯了弯唇,露出一抹温柔缱绻的笑意来。
贺卿无聊时便作画,了无生趣的生活他过得惯了,如今倒是有了一丝期盼,话说回来,就像是后宫妇人等着陛下回来宠幸的期盼一样。
白青岫是在黄昏时分回来的,这皇宫中这样多的寝殿,自己为什么要将他拘在长生殿里?他不想回去见他,也不知道以怎样的姿态回去见他,但私心里又想见他。
万分别扭,那是朕的寝殿,朕不回去算作什么事?早知如此,换个地方拘着人岂不是方便许多。
白青岫进门便见这样一幅场景,黄昏的光洒进窗子,恰好映在了书桌和贺卿的半张脸上,如墨的长发散落下来,五官柔和,只是长衫穿在人的身上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的病弱。
言念君子,其温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白青岫的思绪杂乱,新帝登基本就事物烦扰,可有些事情比朝政还让人头疼。
“陛下。”贺卿注意到了来人,一身华贵的衣物,腰间佩戴着各色饰物却独独没有自己送给他的。或许有些事情越不想承认却也越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