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焱问。
温存过后,厉轻趴在他的胸口,闷闷不乐。
只是想你没那么忙就好了。她失落地闭上眼睛,顾焱拨开她面颊的发丝,揉着她的眼角。
等帝国的局势稳定下来,你差不多也该怀孕了,到时候我会多在家里陪你。
这样吗我也想怀宝宝的,那到时候,你一定要陪在我身边,我害怕。厉轻不敢流泪,怕被他摸到,只能默默伤心。
顾焱答应下来,拢拢她的身体,轻一口她的额头:睡吧轻轻。
短暂的交谈结束,厉轻内心翻涌,一晚上没睡多长时间,第二天起来精神却不错,顾焱一直在家陪她到下午,他被一则紧急递进来的消息催促着离开。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追上去问。
顾焱脚步疾快,想起上次久久不解释的误会,给他们之间造成了裂隙,他草草给个解释:父亲被邀请去帝国,他刚才,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被帝国的人接走了。
那会发生什么?厉轻忧他所忧。
顾焱停住脚:父亲曾是联邦军部高官,他现在这样无异于
他眼睛泛着怒火,呼吸都在发抖。
叛、国。
厉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松开他的手臂,她跟着跑到门口,无声挽留,可是他必须走,她站在关卡前,被人拦住。
等他的车走远了,她才失魂一样往回走,没有注意有人靠近,直到手腕被人紧紧攥住,她才猛然醒过神。
姐姐,跟我走。
纪丞拉着她走侧面的小路,一路小跑带着她到阁楼上,她站在床边,突然挣扎着手腕。
小丞放开吧。
为什么这几天都躲着我,姐姐,我做错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吗?纪丞表现得伤心又无措,揉两下她的手腕,依依不舍地松了手,不想弄疼她。
没有,小丞什么错也没有。
那姐姐为什么不理我?
厉轻转身看看远处的山毛榉林,又回身看他焦急想知道答案的固执眉眼,突然道:我想找回记忆,想知道我的珍珠在哪里。
纪丞往后退,姐姐怎么了,是不想在顾家待了吗。
想。但是顾家可能不会要我了我要被抛弃了,小丞。她脆弱地勾勾唇。
她不知何时才能怀孕,也留不住顾焱,他有太重要的事情要做;最大的秘密被攥在顾凛手里,他那么冷漠,狠狠批判了她;之前顾珝说过,她要是背叛他,他会杀了自己她现在已经陷入了巨大的旋涡,头昏脑涨,无法脱身,更加看不清未来的方向了。
既然看不清未来,她想看看自己的过去,也许能找到新的希望。
你总和我说,如果我恢复了记忆,根本不会想待在这个地方,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纪丞严肃起来,如果是真的,姐姐会跟我走吗。
厉轻犹豫地抿紧唇。
这里的一切对于你来说除了残忍,没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姐姐是大海里的人鱼,自由自在,天真纯善,那样的姐姐,当然不会喜欢现在的生活。况且,人鱼本就天性倾向于选择一位伴侣,你注定是要选一位伴侣陪伴左右的。既然姐姐有了要恢复记忆的想法,我可以帮你,因为我想做你唯一的爱人,我们换个自由的地方生活,我会照顾你,陪伴你,既是朋友,也是爱人。
小丞厉轻几乎哽咽。
他走近,勾住她的颈,隔着头发,抚摸她的腺体,姐姐你不能贪心。如果你选了我,就不能选别人。
他送送搂住她颤抖的肩,漂亮的眼睛变得湿润,直直望着她,可以吗?
厉轻痛苦地闭上眼睛,双臂抵住他的肩,她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绷紧的神经让她心力交瘁,她埋头靠在他怀里,焦虑地喘息,像濒危的小兽一样。
很久了,她没有这样渴望想钻进浴缸里,沉入水底。
也许纪丞是对的,本性就是本性,她不是窄窄池塘里的鲤鱼,她有宽广的过去,而她竟然一直拒绝探索关于自己究竟是谁,她拒绝了了解自己的机会,多么愚蠢。
帮帮我,我要想起来,我一定要记起所有的事。到那个时候,我会给小丞一个交代,我不会让你一直难过,对不起对不起
纪丞攥紧的手掌,指节上的皮绷到泛白,深吸一口气,憋住,好。我帮你,我相信姐姐,会选择最正确的人。
他抱起她挪步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在被窝里,自己从背后罩住她蜷缩的身体,感受她的啜泣和无助。
他知道一定是顾凛做了什么,可是没想到厉轻这样坚强,一个字也不肯跟自己提,大概是善良和爱护支撑着她把所有的委屈和辛苦都自己受了。
纪丞眼眶红了一圈,心泛着阵阵绞痛,嘴皮轻贴着她的腺体,悲伤的omega肯定管控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于他而言无形无味的信息素,正在他唇边悲伤地舞蹈。
他多想嗅到她的气息,无奈沉沉吸一口气,只嗅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