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枟夏的戏份还剩最后一场,但却不是在剧组里拍摄。所以鹿导给她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准她去参加枟东泽的婚礼。
湖跃站在枟夏身边,等她化妆。他今天难得地剃了胡子,换掉了那身浪荡子一样松松垮垮的衬衫,穿上熨烫过的西装,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湖跃频繁地看向手表,指针按部就班地滴答滴答走着,丝毫不给心急如焚的他一点面子。
枟夏从镜子的反光里瞄他,打趣道:别看了跃叔,你再看,我妈妈的飞机也不会提前落地的。
湖跃耳根扬起可疑的红色,恼羞成怒道:好好化妆!
枟夏抿着唇偷笑,一旁的小助理咳嗽两声,不敢和枟夏一样光明正大的嘲笑湖跃。
一切准备就绪后,湖跃开车载着枟夏一起前往机场,准备迎接枟夏的母上大人。
那位早已息影,但在90年代风靡全国的影后枟菁霞。
境外,金三角,拉鲁工厂。
三刀,那梁植庭养的狗崽子什么时候来。高大健壮的男人站在工厂门外,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被层层叠叠树叶遮掩起来的小路。男人身边被唤作三刀的男人比他稍矮些,但同样健壮。
三刀抬手把嘴里叼着的烟取下,语气漫不经心:别急,还有半个小时才到约定时间呢大哥。
男人烦躁地掰了下手腕,回头看了眼工厂禁闭的大门:还有谁和黄爷在里面?Lucas陪着呢,不用担心。三刀把手里燃尽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了。
那个鬼佬?黄爷真是昏了头了,居然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鬼佬亲近。男人紧皱着眉头,心里不知怎么的异常烦躁。
他们身后的工厂里,堆放着成山的海洛因。
孩子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大毒枭黄爷坐在轮椅上,手里捏着一根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管。
Lucas操着一口别扭的中文回他:我不知道,是新的货吗?
黄爷摇摇头,口气有些遗憾:这东西不算毒品,虽然一针下去能让人致幻,却一点瘾都没有。Lucas淡蓝的眼眸盯着那一小管液体:我不明白。
这玩意花了我成山的钱和时间,到头来研究出个不会上瘾的毒,真可笑是不是。黄爷自嘲地笑着,抬手拍了拍Lucas扶着他轮椅的手:把我外套里的针管拿出来。
Lucas听话地拾起黄爷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未开封的针管,递到他面前。
黄爷手腕一翻,把那装着蓝色液体的玻璃管磕碎,乖孩子,闭上你的眼睛。Lucas听话地闭眼低头。
再睁眼时那根玻璃管里的液体全都消失不见。Lucas很识趣地什么都没有问,帮黄爷穿上了外套。
想想时间快到了吧,梁植庭的手下来了没有。黄爷摆手示意Lucas去工厂外面看看。
可是,父亲,我必须保护你。Lucas不肯离开。
黄爷拍拍他的手,摇头:听话。
Lucas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低下头松开手往门口走去。
Lucas打开门走出去,问三刀:那个,人,来了吗。三刀挑眉,点头示意他看小路那边。
有人拨开树枝,从小路过来了。
看清来人的脸,Lucas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原先那副平静如水的表情:就他一个人?
三刀旁边的男人睨他:你不知道他是谁?
Lucas摇头。
那家伙是梁植庭亲手调教的狗,算是他最信任的人。
Lucas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他盯着走过来的,说:待会一起进去吧,我不放心他。男人嗤笑一声,刚准备说两句嘲讽的话,旁边的三刀就抢先答应下来。
喂,三刀你。男人浓眉倒竖,眼神里都是指责。大哥,Lucas说的对,不能对他掉以轻心。三刀看着他摇头,很不赞成他意气用事的做法。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被Lucas打断了:他过来了,搜身吧。
虽然不爽,但男人不敢耽误正事。他把来人的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却只在口袋找出一个打火机。
搜完了,进去吧。三刀和Lucas掏出枪,抵着来人的后腰把他带进工厂里。
枟东泽的婚礼在云城附近的一艘游轮上举办 。本来是定在首都的,但枟东泽听说妹妹几个月来都要在云城拍摄,便提出了要办海上婚礼。
这正好和新娘子婚礼一办完就飞国外蜜月的意见不谋而合,于是婚礼就定在了云城。
这边湖跃和枟夏在机场等了半小时,才在人流中找到了枟菁霞的身影。
妈!这边!枟夏欢快地朝母上大人招手,一旁的湖跃紧张地整理着衣服,然后对枟菁霞露出一个练习了无数次的笑容:霞姐,欢迎回国。
枟菁霞先是给了女儿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