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丛青同居半个月,丛阳的生活像是坐了过山车。
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姑奶奶比他妈还年轻的事实,丛阳本想把丛青当同辈对待,奈何姑奶奶是叫不出口了,叫媎媎也臊得很,喂来喂去又显得没礼貌。
他这厢犹犹豫豫,丛青却没一点客气,明明最多也就比他大十几岁,却享足了长辈的派头。饭也不做,碗也不刷,洗衣拖地全都是丛阳独自去做,她只管到点吃饭,定点睡觉,丛阳打扫的时候她抬抬脚都算是配合工作。
如此便也罢了,只是她那几大箱东西堆在客厅十几天了,也不见她整理,徒然占着那么一块空间。
丛阳试探过几次,丛青都嗯啊哦知道了处理,问就是放着吧,用着了的时候她自然会去收拾。
事发当夜,晚饭过后,丛阳刷完碗筷出来,看到客厅的纸皮箱,心里就不舒服得很。那些玩意仿佛丛青的一个缩影,成为了丛阳理想独居生活的污点,且不可随意去除。
丛阳一如既往小心翼翼地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整理这些东西。正在喝水的丛青哦了一声,问他:你很在意吗?
丛阳以为问烦了这位姑奶奶,一时拿不准该怎么回复,支支吾吾了一番。
谁知丛青竟很痛快地说:你要是实在看不过眼,就替我收拾了呗。
可以吗?明明是丛青邋遢拖延,此刻的丛阳却感到一股被人信任的快乐。
嗯嗯。丛青敷衍地点了点头,走进书房办公前还说了声辛苦你了。
一个小时后,拆开最后一个纸箱的丛阳才懂得了她为什么说辛苦了。箱子并不重,装的似乎是一些零碎,搬起来哗啦哗啦响。整个箱子上层是粉粉嫩嫩的轻纱,布料之上有一条粉红的东西,应该是运输过程中颠出来的,支棱着一半,埋在布料里一半。丛阳抽出来看,好像是宠物项圈,闪亮亮的。丛阳心想她还养狗吗?
如果就此收手,丛阳定会二十年后想起来这天也能吹嘘一番自己的机警。只可惜他手太快,脑子还没转过来圈,他就一把掀开了那团布料,露出了箱子下层的东西。
这、这哪里是宠物玩具,分明是给人用的
丛阳沉默了,几秒之后,一股红从他的脖子根窜上整张脸。
你想试试吗?
丛阳应声回头,就看见丛青向自己走过来。他吓得丢了手里的东西,连声说不用不用。
丛青撇了撇嘴巴,在他身旁蹲下,捡起箱子里他刚扔进去的粉色物什,隔空往他脖子上比划:还挺衬你的。
丛阳扑通一下坐到地上,脑袋烧得快冒出白烟。丛青的手无视他的拒绝,指背贴在他的脖颈上,欣赏他和这条项圈的适配度。
咕咚,丛阳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他知道自己应该逃开,可身体一动不动僵在那里。
呵。丛青笑了,向他靠近,几乎俯在他身上。距离之近,叫丛阳发现她嘴角竟有颗不明显的小痣,棕色的,有点可爱。
丛阳的睫毛颤了又颤,憋出一句:别这样我们这算乱伦!
噗、你想得还挺远。丛青彻底被他逗笑了,还想佯作正经说点什么,又忍不住笑意,笑场数次。丛阳被她笑得不明所以,稍一放松要跟着她一起笑笑缓解尴尬,就被她贴得更近,吓得往后退,直到撞上墙角装饰用的花盆,退无可退。丛青步步紧逼,似是极享受他害怕自己的样子。
这算什么事?丛阳忍不住伸手,挡在两人之间。
谁知,丛青竟也抬手和他十指紧扣,将他的手推回他身侧。
丛阳逃无可逃,在丛青的逼迫下彻底躺倒在地板上。丛青俯身看着他,指尖划过他的脸。
别说,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她说着,手已经到了他的颈侧。
要是平时被夸,丛阳还能美滋滋傻乐一会儿,可此时,他连吐槽对方难道平时都没正眼看过他的心情都没了。
别紧张,丛青的手一路向下,摸到了丛阳的腰际,离他的裤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她的声音里带有笑意,像逗小孩儿的医生,再明显不过的哄骗:
别说乱伦了,你连裤子都不用脱。
啊?丛阳不明所以。
丛青停下动作:怎么样,试试吗?她的眼睛向他下半身瞟了一眼,说,我看你这儿挺期待我的。
诚如她所说,丛阳嘴上说得义正辞严,下半身竟是不知在丛青哪句话里翘了起来。
丛阳的脸腾地一红,在丛青新一轮笑声里手足无措地夹紧了双腿。
啊那只踩在丛阳性器官上的脚加重了力道,渐渐超出他所能忍受的痛度阈值。他想要尖叫,可是口里塞着的东西让他的舌头动弹不得,就连呻吟声都变得满是鼻音。
在他彻底无法忍受之前,丛青又轻轻抬起自己的脚掌。
丛阳得以喘息,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垂着头大喘气。
硅胶口球上有通风的小孔,丛阳感到口腔里的唾液在分泌,吞咽不及的部分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