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又说道,「我安置下你后,在走廊里勃起了。」他微微撑开老妇人的下体打量,她的颤抖掀不起任何波浪,他往里面的位置再深入。「我本想在那个晚上就这么做,但我没有。」他起身,把老妇人合并的腿左右分开,然后上前一步,他性器顶端就这么放在她下体的外部。
「你恨我吗?」他突然问,同时看向她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在那双衰老的、平静而悲哀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他半进入了她,而她抽搐一下。他无奈地摇摇头,第一次为她过大的年龄与阅历而感到惋惜。他完全没入她的身体,手指在她胸脯的中线上滑动,到她两扇凹凸不平的肋骨上,最后停在了突出的胯骨的尖部。
「你太平静了。」他抓着老妇人的身体两侧不紧不慢地推动起来,他没有掩饰的大方地欣赏她发皱的表皮,「要是你是二十岁,或十八岁,你一定会露出我更愿意看见的表情。」他笑着,打趣一般下了一个论断:
「有时候年纪太大并不是件好事。」
他很快又补充:「你对此毫无反应,又擅自告诉我,年轻些的女人更适合我。」他正慢慢地动作,给已经多年不曾体验性爱的身体适应的过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对年轻的女人毫无兴趣,我只想和你做爱。」他捕捉到她眼底飞速闪过的惊诧,他眯了眯眼,突然狠狠撞了她一下。她也许是疼的,也许是获得了快感而叫出声。
「我以为」她脸色有些不好。
「你以为,」他张嘴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我不过是突然的兴起想要强暴你。」她被戳中心事一般缩了缩,「一个正处在性欲旺盛时期的年轻人,你的朋友,他太久没有发泄欲望,于是他扯开你的腿,现在正强奸你。」
他埋入她体内的东西察觉到有粘液正一点点地分泌出来,「你喜欢我碰这儿?」他又碾过一处地方,果然老妇人僵直了瞬间。他微微笑了,摆出她所熟悉的女人一样的笑,「我明明告诉你,三年前的那个暴雨天气,我正想着你自慰。你却还认为这是一时的冲动。」
「别动。」他按压住她不安扭动的身体,似乎有些不满,但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分毫。是她太过于熟悉他。
她逐渐有了别样的感受,一种不受控制的、久违而陌生的快感。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肆意地转动进出,它的头部擦过某个皱褶、某个点,在她适应后时快时慢地用那玩意侵犯她。当她快要高潮时,他放缓速度与力度;而当她难耐渴望时,他就挺动起腰把她送到浪潮上。她被折磨着,被长久的性侵与所获得的令人唾弃的快感折磨。她空荡荡的胃里已经吐不出什么了,但她依旧在堆积起的快感中于腹部和胸腔里又涌出了恶心。她想分散它,于是开口打破了只有年轻与年老的肉体撞击摩擦声音的寂静:
「四年前第一次见到我时,你就想这样做了?」
「不。」他否认,迷恋地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是七年前。我十八岁的时候在那条街上第一次见到你。你正从一家商店里出来,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高楼。当时你穿着红绿色的花点衬衫和红色长裤,手上拿着一条木拐杖。很惊讶是吗?」他伸手抚过老妇人堆挤成一团的皱纹,温和又耐心地松弛它们。
「我从来没有过性欲。然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有了反应。」
「十八岁?」她突然抿起嘴,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接着说,「你在十八岁的时候想着我?」
「为什么不行?」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黑色的眼睛,审视的目光让她心下一紧,似乎某个隐秘被他看透了。她浑身冒起细小的疙瘩,心跳也变得剧烈,咚咚咚地乱撞着她的胸口。她让那目光看得发寒,隐晦的耻辱令她又想要呕吐。她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比如戳破她的心事,但他移开了视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说道,「前三年我跟踪你,租下了二十五号房的对面那个房子,我要了解你的一切。」他说到这时,口气忽然变得兴奋许多,「你喜欢的、不喜欢的,你的习惯,你的口味,你的爱好,」他咧出一个笑,加重了语气,「我全部都知道。我全部都了解。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第四年,我开始接触你。」他俯身吻了她的眼睑,异常快活地说,「我总算可以靠近你了,每次待在你身边,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同你做爱,我想得到你。」
她明白了长久以来被窥视的感觉从何而来,无论她在哪儿、在做什么,吃饭、洗漱或睡觉,总有一双不存在的眼睛看着她,收下她的一举一动。她多年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一个蛰伏了七年的犯罪者,那对永远都存在的眼睛。她的心忽然无由来地、莫名其妙地放松了。她已经探得了眼睛的真面目,不再是躲在暗处叫她时刻要提防的隐秘不安的威胁。
她高高悬挂的心、绷直拉紧的身体一下松快了。
她的眼珠向上转动,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睛。她却在里面看见了嘲笑,一个达到目的的、即将从她身上抓取快感的扭曲的笑。她忽然警惕起来,她衰老的大脑迟钝地转动思考,她警铃大作,突然间听见他开口:
「你高潮了。」
他弯下腰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