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在乎他的想法。
我以为,他擦干净最后一片水渍,声音有点颤,有几分自嘲,我们昨天算是恋爱了。
人家直白至此,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在她来找他的这一刻就代表她忘不掉白奉漳。她也许对他有感情,可那排在白奉漳之后。他尊重她对白奉漳十数年的感情,但她对他的情意弃之敝屣。
他的反应让她缓缓回神,放下一段深厚的感情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她对他隐瞒事情的怒火、得知白奉漳恋爱的颓靡和悲伤,统统变成她伤害他的利器。
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不会喜欢你,你小时候欺负我的事,以为我都不记得了吗?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你啊,别做梦了。而且她声音多了点心虚,每次和你做,我想的都是你哥哥。
一天吃了半碗饭,加之高潮后没力气,她气若游丝,却足以令他心死。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她知道手臂上溅上了一滴水珠。
所以,他极少这样失态,慌乱地擦了擦眼睛,你喜欢叫我,哥哥?
对。
哭吧哭吧,最好和她一样痛苦。
邪恶黑暗的念头占据了上风,下一秒她又后悔了,天啊,这还是她吗?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她摇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头好痛啊,她感觉整个人被架在火炉上烤,浑身的热气烧红了她的脸蛋。有只大手摸上她的额头,然后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他居然准备离开,她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别
别走。
白景烁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恢复那副冷淡的模样,仿佛他刚才的失态是她的错觉,看清楚,我不是白奉漳。
他抽走手臂,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去敲了白初月的门,拜托她帮忙照顾秦嘉懿,末了,补充道:麻烦你了,她现在不方便见男性。
他的眼眶红彤彤,白初月心下惊讶,温和道:不麻烦的。
从门口进来的白奉漳正巧和他碰上,打算问问他是什么事,瞧见弟弟这略显狼狈的样子,识趣地闭上嘴。
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