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早出晚归,及至回到合欢宫中,侍从送上膳食,顾清辉面前仍是一碗白米。
他自进宫也已半月有余,平素吃这白米,虽心知此乃殊待,但想着以霜寒身份尊贵,一碗白米想必也算不得什么,便也没放在心上。如今端起饭碗,却只觉沉重如铁,竟是难以下筷。半晌,把这白米往霜寒面前一推,换了他面前的青米过来,道:“从今往后,我与前辈吃一样的。”
霜寒看了他一眼,朗笑道:“正该如此!”
顾清辉面上一红,闷头吃了两口以作掩饰,忽又停了下来。
“怎么,不合口味?”
顾清辉摇了摇头。这青米……口感虽略粗粝些,香甜却也不输白米,更没有想象中那种血腥之气。这作物养活了西域数百万人,可在东界,却只能得到一句“不祥”的评价。
“若留在西域……”顾清辉低声问,“我能做什么?”
霜寒正色看他,眼底现出赞许之色:“你想好了?”
顾清辉点头:“前辈尽管吩咐,晚辈自当尽力。”
“那自明日起,你修行之余,便到账房去历练历练吧。”
“账房?”顾清辉不解其意,“为何?”
“你可知道,在本座眼里,你们千回峰上第一能耐之人是谁?”
“自然是师尊。”顾清辉不假思索。
“顾开济那个老东西,所创功法具是平平,修为也不见如何高深,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那有什么了不起。”霜寒不屑,“可知道梁锦佑?”
“梁师叔?”顾清辉更加不解,“为何是他?”
顾清辉记得,这位梁师叔年纪已经五十有余,修为却只在元婴末境,迟迟无法突破化神之境。许是因为天资不佳的缘故,他自己也早早放弃了修炼之途,转而为千回峰打理起俗务,如今千回峰上小至饮食起居,灵石药草,大道宴请仙门,会武比试等事,倒是都在他手下管着。
霜寒笑了一声,也不答他,只道:“明日问你歌离前辈去。”
*
入夜,自然又是睡在一处。顾清辉连着伺候了霜寒半月有余,时至今日也不再如先前般束手束脚,撩开那黑绸寝袍就去亲他。
霜寒先是被亲了脖子,随即锁骨也遭了殃,被他啃出一片嫣红的痕迹。这一身皮肉被他这样反复啃咬作弄,红痕消了又起,简直没有停歇的时候。最初几日霜寒还会骂上两声,如今却已懒得开口,凤眼半眯,由着他去。
他被顾清辉弄得起欲,手臂搭在他腰上,沿着脊背划上去,摸到一片起伏错落的触感。是戒鞭留下的疤痕。这样深,这样密,有几处皮肉格外凹陷,想来是被戒鞭反复抽打,几乎伤到见骨。
原本只想求他一点精血,不想却让他受了这样的苦。
霜寒轻叹了一声,五指伸开,掌心附在他两道蝶骨中间,亦抱紧了他。
顾清辉不知他心思,只当他也情动起来,嘴里呜了一声,手指沿着他微圆的小腹往下,捉住了那半勃的性器给他抚弄。他听霜寒哼了一声,心中一动,手指划过囊袋,往那蜜穴探去,果然摸到一片湿滑。
当即两指深入,又低下头去,含住一侧艳粉乳尖。
好热,好软——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
顾清辉的心底不由生出一股酸意。原先只听半夏说过天醉,心中已然不很舒服;昨夜听他提起炎曜,话间神色亦非全然只有憎恨,连他说到手刃那人的理由,都是“更因理念不合”。
……那若是理念相合呢?他便会与那人一直亲密下去么?会与他……生儿育女么?
心思纷乱,嘴上便也不知轻重起来。霜寒被他啃得受不住,抬脚踢了踢他,骂道:“真想把本座当肉吃了?”
顾清辉呜咽一声,抬起头来,脸上似嗔似怨,声音也嗡嗡的:“今日从前面进,好不好?”
因着身上有孕,为小心行事,这些时日来顾清辉只从他后边进去过。
“怎么?”
“我……想看着你。”顾清辉眼尾低垂,当真像条可怜巴巴的小狗,“你也看着我……好不好?”
霜寒只当他一个姿势用腻了,却也怕他动起情来不管不顾——若要从前面进,少不得腾出两手抱腰架腿,便更控不住抽送的力道。他想了想,扯出身上半披着的寝袍束带,捉起顾清辉腹下硬挺,将那束带一圈圈绕上去,绕得他半截性器盖了厚厚一层,才用剩余的缎带打了个结,道:“只准进这么多,知不知道?”
得了允准,顾清辉脸上又浮现出些许绯色,唇角微微翘起,心底那点欢悦藏也藏不住,连着点了两回头。
霜寒淡淡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小狗崽子当真好看得紧。于是抱着他懒懒转身,两条长腿分开来,把人拢在其中。
顾清辉抱起那修长双腿,又忍不住在他小腿上亲吮了几下,这才挺了腰,将性器抵上他股间。冠头顺着他股缝滑腻地蹭了几下,湿漉漉地贴住穴口,前后顶了几回,缓缓将冠头没入其中。因着姿势的缘故,性器深入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