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当然没有扑上去,除非她真的想让薄斯倾在医院多躺一个月。
晚上许康晖来了,给薄斯倾带来了他的日用品,放下立刻就走了,郑洛文跟他说过,安橘在这儿,轮不着他们来当电灯泡。
在医院的日子里安橘每天跟薄斯倾朝夕相对,早上一醒来,就能看见他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阳光散落在他发间,细碎的尘埃飘飞也不影响他的出尘,发现她醒了,他就会放下书本,温柔地告诉她早餐在哪里,然后一直盯着她,看她起床洗漱,唇边挂着浅浅的笑。
安橘好像提前进入了跟薄斯倾做夫妻的状态,她见过他难以站立的狼狈,他也见过她晨起的邋遢,如果不是时不时就要来几个护士,她可能都意识不到这里是医院。
怪还得怪薄斯倾那张脸,太过完美的继承了连茵的美貌,薄康年轻时也算一表人才,没拉低分毫,他天生五官精致,鼻挺唇薄,尤其是那双眼睛,清冷的多情眼,冷冽中透着些许暖意,外加多年来的学识经历给他增添了气度,坎坷多舛,显得强大又易碎。
安橘也时常感慨,生成这样干嘛。
薄斯倾对外一向保持冷脸状态,依旧是那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有些护士姐姐好奇,会过来看一眼,跟观光打卡似的,还时不时拿两个水果。
安橘就不高兴了,气鼓鼓的小脸,对薄斯倾道:“你以后住动物园吧,肯定很值票钱。”
薄斯倾笑了:“那我应该是什么动物?”
他知道安橘吃醋了,其实她偶尔跟他发发脾气,他觉得特别开心,她在重新接纳他,她有真正的将他当成自己人,况且她的脾气哪叫脾气,根本就是可爱的撒娇。
安橘瞄了他一眼,俊美冷清,看着人畜无害的,其实败类得很,像个变态似的,她娇哼道:“色狼。”
“我哪里像色狼?”
薄斯倾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指东他不敢朝西,她说不许对她动手动脚,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整天看她在自己眼前晃悠,能看不能吃,闻着她的味道,憋都快憋死了,还要背个色狼的名声。
“哪里都像。”安橘鼓着小嘴拿了颗护士姐姐送的苹果来削,她语气娇的要死,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就跟薄斯倾发上嗲了。
薄斯倾眸光暗了暗,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把这罪名给坐实。
安橘发誓,她没有想泄愤,只是单纯的不会削苹果,抓着刀柄跟刀较劲,越削越难看,削下去的肉比皮还多,没两下皮就断了,表面上坑坑洼洼的。
“我来吧。”
薄斯倾接过她手中的苹果。
这颗苹果在他手里老实得不像话,他把她削漏的地方重削了一遍,苹果皮乖乖挂着,一点都不带断的,分分钟就出来了一个完整的苹果。
“果然是送给你的苹果,一到你手里就听话了。”安橘这话怎么听都酸溜溜的。
薄斯倾把苹果切成块,喂进安橘的小嘴里,老实说,他爱死了她捻酸的小可爱样,真想将她抱在怀里亲个够。
可惜,他也只能想想,只要安橘一天不同意,他就不能拿她怎样。
他哪里舍得。
“这种水果最讨厌了,一点都没有我的橘子方便,也没有我的橘子好吃。”安橘嘀嘀咕咕的嫌弃,吃完一块后又把小脸凑了过去,像极了需要投喂的小动物,眼睛一闪一闪的,小声道:“唔……我还要再吃一块。”
薄斯倾的喉结快速滚动,他喂到安橘嘴边,用苹果轻轻摩挲她的唇瓣,这个动作做的色气满满,低声道:“我也想吃橘子了。”
安橘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在他饥渴的眼神里,她想到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一瞬间,她有种莫名的渴望,她很清楚,她是没办法放下他的,可她又不想让他得到的那么轻易……
她轻起红唇,故意含住苹果,连带着薄斯倾的手指,笑得狡黠又娇俏道:“你只能吃护士姐姐送的苹果。”
这小骚狐狸……
薄斯倾呼吸一窒,可还没等他做出动作,安橘就松了嘴退开了。
安橘擅长撩完就跑。
薄斯倾无奈,他是背了色狼的名,却没做一件色狼的事,再这样憋下去,两条腿没废,第三条腿废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动手动脚?”薄斯倾一脸正经,仿佛在说什么大事。
安橘留在首都照顾他的事没有告诉家里,她怕爸爸妈妈会生气,气自己养的女儿跑去“照顾”一个男人,还是拒绝过她的男人。
可能会有人说安橘傻,薄斯倾那样对待过她,她怎么还能跟他纠缠不清,可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没有值不值得的,她只知道,那些她惧怕的,恐慌的东西,她所抵触的情感,都慢慢回到她身上了。
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开心自由的小橘。
这是待在他身边,才会有的东西。
昨天安橘跟唐阮通了电话,唐阮目前是烦心事缠身,但她还是那么平和温柔,告诉了安橘一句话:“什么事都没有你的开心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