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未来岳父大人的命,薄斯倾把安橘送回了家。
周秀竹留他吃晚饭,安青云招呼道:“来来,小倾啊,来陪叔叔下围棋。”
薄斯倾道:“好。”
安青云是个臭棋篓子,平时家里头找不着个人陪他下棋,周秀竹常常吐槽他的棋艺,让他一度感到很挫败,自从薄斯倾来了,放水放的不留痕迹,终于让他重拾信心,薄斯倾一来就拉着他下棋。
薄斯倾陪着安青云杀了两局,安橘主动帮母亲打起了下手,她在厨房里,薄斯倾下的心不在焉,输也输得更自然了,把未来岳父哄高兴了,便找了个借口,去了厨房。
周秀竹正好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周秀竹面无表情,薄斯倾立刻紧张了起来,毕恭毕敬道:“阿姨,我来帮忙吧,我会做饭。”
车祸后卧床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操劳不能外出,除了基本的工作,薄斯倾都会待在家里学学做饭。
周秀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算是放他进了厨房。
周秀竹可不像安青云,她一早就看出来了,安橘跟薄斯倾之间有猫腻儿,具体的无从得知,但一定不会是好事,不然女儿不会藏着掖着,她对薄斯倾是不错,但心里头保留了几分。
薄斯倾也知道,这位岳母不像岳父那样好对付,安橘的机灵聪慧是随了她,偶尔露出的傻白甜是随了岳父。
厨房里还有安橘的奶奶,老人家跟着他们一起生活,年纪大了也闲不住,只能让她在厨房里干些事。
老人家耳朵不好了,薄斯倾还是耐心地跟她说着话,目光时不时瞟向安橘,安橘背对着他,是绝不会回过头的。
说到安橘从小就爱吃的米糕了,薄斯倾抬了抬眸:“我可不可以跟奶奶学做米糕?”
老太太脑子清醒得很,笑眯眯道:“你想学呀?”
薄斯倾望着安橘的背影,低低地“嗯”了一声:“小橘爱吃,我想学。”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奶奶教你。”
这句话不轻不重,厨房里所有人都听见了,安橘心口一片滚烫,很难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是不为所动的。
原来她追薄斯倾也想过要不要温水煮青蛙,结果,她自己就是那只青蛙,被煮了。
他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渗透她,软化她,她无从招架。
晚上安橘引着奶奶去浴室里洗澡。
奶奶做的米糕味道很独特,现代的工厂都做不出来,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配方,她一直不肯教人,连安青云都不会,却要教给薄斯倾。
“奶奶,薄斯倾有那么好吗?你要教他做米糕。”安橘抓着奶奶的手撒娇。
奶奶笑着,和蔼地摸摸小孙女的头,道:“我们小橘喜欢的,一定是好的。”
“……”
安橘叹了口气,克星,这辈子的克星,他们俩注定是要互相克着对方的。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必须再找薄斯倾谈谈。
第二天安橘因为些事提前下班了,她知道薄斯倾住哪家酒店,薄斯倾曾跟她说过,她嘴上说着与她无关,其实心里头都记住了。
随口跟父母说了声不回家吃饭便打车去了薄斯倾的酒店,站在门口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敲响了薄斯倾的房门。
夜晚,酒店,安橘的傻白甜总是在不该上线的时候上线。
刚敲了一下,房门就被拉开了,薄斯倾穿着一件浴袍,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擦干,他以为是酒店的管家,忽然看到安橘,眸光骤然亮起,又沉了下去。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安橘来找他,肯定不会说什么他爱听的话,但既然来了,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她走。
“进来吧。”
薄斯倾侧了侧身,浴袍微微散开,泄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水珠顺着他的喉结滚下去,低垂的发丝掩盖住清冷的眉眼,多添了几分欲色,但他的欲也是冷的,是压抑在心底里的火焰,无限翻滚,只等燃烧。
安橘下意识呼吸停滞,她承认,在抵御薄斯倾的美色这方面,能力为负。
“你先穿件衣服吧。”安橘不好意思道。
“有什么好穿的?”薄斯倾笑了笑,一把将她拽了进来,俊朗的眉梢微扬道:“我的身体你又不是没见过。”
“……”
自从他说要追她之后,在调戏她这件事上,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安橘找了个地方坐下,尽量不去看他,她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开口道:“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谈。”
薄斯倾从冰箱里拿了瓶酒,开瓶的声音很响,他倚着墙壁,浴袍下的肌肉若隐若现,清冷却色气,是高不可攀的冰山,还是熊熊燃烧的欲火,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给他平添了几分败类感,禁欲又纵欲,真矛盾。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是为了看我住的好不好才来找我,你又不关心我了。”薄斯倾自嘲道。
这语气听着颇为哀怨。
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这哪儿过得惨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