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开学后先给许康晖打了个电话,她就在他们公司楼下,她看了时间,离他们下班还有半小时,就算薄斯倾有休息间,许康晖总不能住办公室,作为离薄斯倾最近的男人,把他攻破是至关重要的。
许康晖看到这个来电显示,一个头两个大,更头大的是,他对面坐着薄佑松,而薄斯倾此刻不在公司。
“许助理,接呀。”薄佑松挑着眉道。
他在家玩了两天就被梁鹃催着去公司了。
最开始薄佑松学画画父母都是支持的,薄康也有过学美术的经历,他说将来想做画家,薄康也没有明确的反对,倒是他的母亲,因为这个与他吵过无数次,用劝的哄的求的,都没有打消他的决心,他毅然决然选择了出国。
这次回国是因为梁鹃天天给他打电话哭诉,说这么多年过得有多不容易,都是为了他,为了给他完整的家,不让私生子骑到他们母子的头上来。
薄佑松听了就觉得烦躁。
小的时候不愿意上学,他装病在家,梁鹃由着他去了,可这一次不一样。
给他们母子多少钱都比不上公司,这还意味着薄家的继承权,梁鹃本就因为私生子这个事受了许多屈辱,被人看笑话,被薄康冷待,她身为正妻颜面尽失,如今名正言顺四个字都要丢了,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薄佑松也很讨厌薄斯倾。
薄斯倾回薄家时薄佑松不小了,他原本过着幸福的生活,突然出现一个“哥哥”,还是他父亲在外的私生子,他见过母亲的痛苦,见过她在深夜歇斯底里,他的家再也回不到他以为的那个样子了,他有什么理由去喜欢薄斯倾?
“许助理,难道这通电话是我不能听的?”薄佑松看见了来电显示。
他听母亲说过,薄斯倾身边有个姓安的女孩,在校大学生,以前是薄斯倾的邻居,公司里的传言大多暧昧,但薄斯倾的回应很冷淡,完全没把她当回事的样子,相当微妙。
薄斯倾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还没发生什么,安橘全家的底细被摸了个干净,他们要是真有关系,安橘就会被他拖下水。
“当然不是。”许康晖皮笑肉不笑道。
学归学,会归会,学了也不代表会,薄斯倾公务繁忙,带薄佑松熟悉公司的事落到了许康晖头上,毫不夸张地说,薄佑松是薄元2.0版本,一个星期过去了,半点长进都没有。
薄佑松前半辈子都没往这方面努力过,心也不在这儿,跟他说什么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倒是喜欢没事找事,给薄斯倾添点乱子,破坏力极强。
许康晖接通电话,侧过身尽量避开薄佑松的目光,低道:“安小姐,有事吗?”
“有事呀,我到你们公司了。”
许康晖:“……”
他今天上班前应该算一卦,早知道会大难临头,他还不如请假。
许康晖深吸了一口气道:“老板上次没有罚我不代表这次不会罚我,安小姐,请回吧,你找我也没用。”
“我并不是想为难你,许助理……”
他们通话的这会儿功夫,薄佑松已经乘坐电梯下去了,跟薄斯倾有关的女人,还是薄斯倾避而不见的女人,多半是要让薄斯倾不高兴的。
薄斯倾不爽他就爽了。
安橘比薄佑松想象中还要漂亮,穿了件碎花吊带裙,清透的淡妆都那么妩媚撩人,以他学美术的眼光看,她身材比例极好,很适合给他当模特。
“你想上去,我可以带你上去,但我有个条件。”薄佑松突然出现在安橘眼前。
安橘打量了他一眼,撇着红唇颇为嫌弃道:“什么条件?”
“当我的模特,让我画你。”薄佑松笑道。
“带路吧。”
在电话里听清了对话的许康晖:“……”
他感觉他很快就要大难临头了。
薄佑松边走边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信了我的话,跟我上来,不怕我骗你?也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带你上来?”
“你是薄佑松。”
薄佑松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安橘对这层楼比他还熟,用不着他带路,满脸无语道:“你们薄家人在网上是有过照片的,你从来不上网吗?”
“而且……”安橘指了指他胸前的工作牌,“你是不是不识字?”
薄佑松:“……”
她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在说:傻白甜成这样也好意思来争家产啊,门槛这么低的吗。
有被羞辱到。
薄佑松到底是小孩脾气,安橘随便两句话便把他气的够呛,他回击道:“对,我是薄佑松,薄斯倾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还听他说起过你,不过他说你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想,你对他来说应该不重要。”
薄斯倾当然不会跟薄佑松说起安橘,这些话是他从梁鹃那里听来的,梁鹃自然会把所有消息都告诉儿子。
“如果不重要,你带我上来干嘛?薄氏集团热心保安?”安橘轻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