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临时休假的信息很快发送到了军用机械部所有员工的工作终端。
周祈远以完成收尾工作为由,婉拒了同事的同行邀约,等到工作区重新回归空无一人的平静,才重新启动了个人办公间的音像隔绝系统,换下身上的工作服,走进位于室内最深处的小型休息室。
也许是没有走进游行人群的勇气,她如此想着。
或者是不敢面对事实。
她停在原地等着眼睛适应昏暗的环境。
什么事实?
当年的真相?她和那个人都是军用试剂的受害者?
她慢腾腾地向室内唯一的光源挪着步子,那里有一面落地窗,带着初春凉意的暖光透过玻璃,铺在窗边的榻榻米床垫上。
人的大脑很神奇,会自动帮你稀释掉一些痛苦的回忆,只留下再漫长的时间也无法抚平的折痕。
床垫的一边微微塌陷,周祈远飘忽不定的心好像也因为承受了同样的重量,终于落回了胸腔。
这有些自私,她想,至多两个街区外的地方,成千上万的、愤怒的受害者们正在讨伐迟到的正义,她这个最应该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的人却躲在远处,像机警的、随时准备亮出利爪的雌鸟,守着巢穴,护卫她尚且孱弱的幼雏。
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
她靠着床垫坐在地板上,床上的女孩正睡得不知晨昏,衬衫的纽扣因为睡姿松了几颗,露出了白嫩的肚皮,令周祈远想起滩在街边晒太阳的胖橘猫。
她伸手轻缓地将扣在女孩胸口上的书本抽走放到一旁,俯下身在少女褪了些婴儿肥的清俊面容上落下细碎的亲吻。
又抚上她的鬓角,那里散落着几缕微微卷曲的碎发,彼此的呼吸清浅地交织在一起,像密集又柔软的质地上乘的丝线,有意无意地缠绕上周祈远的四肢经脉。
她的思绪出奇的冷静。
并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她在心里重复道,没有人会认为她与窗外声势浩大的游行有什么关联,在周祈远简简单单顺风顺水的人生履历中,每一个字符都昭示着她与那些罪行毫无瓜葛。
但她的心口却不安地鼓噪着。
也许是出于母亲的本能,也许是出于恋人的过度敏感,难以遏制的忧思像突然扎根在空气中,迅速胀满了整个房间,浇灌出一些疯狂的猜测。
也许她会开始怀疑自己也是某种罪行留下的证据。
也许为了将罪魁祸首送进监狱,军方又大费周章地调出废弃了十几年的档案,清查每一项性犯罪的来龙去脉。
也许
直到身下的人在睡梦中偏头躲开了她无意间愈发深重的亲吻,周祈远才蓦然回神,耳边如浪潮般汹涌的声音逐渐让位给空气循环器微不可察的嗡鸣声。
肆意流淌的恐惧总算被理智收回笼中,
但是悄然倾泻的欲望却开始加速蔓延。
这不只是单纯的性欲。
她熟练地解开女孩的衬衫,温热的手掌贴上软滑的纤腰,一边继续向下侵犯被层层布料保护着的禁地,一边思绪翩飞地想着如果不是信息素和性征做不得假,谁能想到这性格绵软,像只易于拿捏的猫咪一样的孩子是个Alpha呢。
很快两副身体便赤裎相对,以往的情事中,周祈远往往是充满耐心地先做足前戏,再循序渐进领着彼此渐入佳境。
今天她却像初经人事又不甚体贴的家伙一般,急躁地只想要把性器野蛮地塞入身下柔软的身体,在没有爱液润滑的甬道里碾压抽送。
也许会听到女孩吃痛的呻吟,也许会看到她红着眼眶,坠着剔透的水色不解地望向欺她上瘾的人。
但软糯的小猫不会拒绝她粗鲁的求欢,只会亲昵地用白脂玉一般的身体蹭着自己撒娇讨好,献上糖果般香甜的吻,娇声软语央求她再温柔一点。
被强行撑开的腔室则只能逆来顺受地,在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击中委屈地涌出泪珠,为逞凶的肉棒裹上润泽的外衣,谨慎地啜吸它的铃口。
最后在令人战栗的快感中颤抖收缩,只能遵从本能,将喷涌的精液一汩汩地纳入不染一尘的宫房。
周祈远垂下眼眸,纤长卷翘的睫羽遮住了疯狂的欲念。
她跪坐在女孩修长玉润的双腿之间,左手轻佻地由下至上拂过沉睡的性器,停留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肚脐下方。
食指在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圆圈,那里藏着人体器官中与族群繁衍最为相关的部位。它既能保护母亲不被生长的胚胎吞噬,又能为新的生命提供孕育的温床。
只要这个生命是健康的,就能平安无事地在这个小房间里沉睡十个月,然后被自然法则扔进无边无际的危险世界中。
她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将女孩发育良好的软肉含入口中,舌尖抵着还没苏醒的粉蕾,不断地吸吮抚慰,右手也随之跟上,轻巧地握住另一边胸房,拇指和食指捏着小巧的花尖轻缓地揉搓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