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凭空又拿出了那把长剑,他递给路米尔,道:“这个给你。”
路米尔惊讶道:“我的剑!这也可以带过来吗?”
桑德拉只笑不语。
路米尔抬手去触碰那把剑,而且竟然真的被他握住了!
“里面的能量,我还可以使用。”
路米尔在剑尖释放出一小簇火焰,兴奋道:“我还可以操控它!”
桑德拉道:“你是它的主人,当然可以操控它。”
“可这也是神明赐予我的力量,而这个诅咒也是神明设下的,我如果用这把剑的力量去破解这个诅咒,这岂不是……”
桑德拉冷眼瞧了瞧看不透的赤色天空,冷笑一声:“谁知道呢……”
越往那边靠近,路米尔所感受到的温度就越炽热,而桑德拉却似乎不受任何影响,但他发现了路米尔的不适,默念咒语召唤出一层黑雾将路米尔包裹起来,有了那一层黑雾的抵挡,路米尔顿时轻松了不少,但那股未知的拉扯他的力量却出现了。
桑德拉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他拍拍路米尔的后背:“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路米尔壮着胆道:“放心吧,我也觉得我不会有事。”
当他们来到那火海边缘的时候,路米尔已经被桑德拉的雾气裹成了一个球,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能感觉到四周那极高的温度在向他不断地侵袭,就像是在受到蒸烤一样,烤得他恹恹不振。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五官,他明明已经被桑德拉裹在了黑雾里,但是却能清楚地看到黑雾之外的东西。
脚下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丁点像是土地的样子,灼目的赤色像是烙铁一样,散发着热烈的火光,俨然与前方的火海连成一片。
唯一让路米尔觉得他们还只是站在岸上,并没有在火海里的是,和前方不时翻涌的岩浆相比,他们脚下的烙铁还算稳固。
他看向桑德拉,发现连桑德拉脚下都踩着一团黑雾,竟然连他也受不了这里的温度了。
前方的火海一望无际,那些像是岩浆一样的东西,在无边的火海中起伏涌动,浓厚的浆层像是一只正在破茧的怪物,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几欲挣脱而出。
而火海某有些地方,就如同拥有着强烈死亡意味的死水一般,岩浆拍不到它们,就连其带起的波纹都蔓延不到这里,安静而热烈,也充斥着苍凉与麻木。
因为这里通常都束缚着那些无法逃脱,已经放弃挣扎的灵魂。
灼热的温度烘烤着在这里受难灵魂,他们目光呆滞,没有了痛觉,也没有了情绪,安安静静地在这里承受着一切,为这里唯一的“太阳”提供着养料。
火海上方遍布着灰烟与红霞,像是战火漫过了天,也像是这里的火焰将它也一并燃烧过一般,一派落暮的景象,但却有一种死灰即将复燃的意味。
天空上找不到日光,因为在这里,所有的光辉都来源于路米尔视线正中央的古树。
那像是这里的一颗太阳,散发着盛大金黄的光辉,所有的一切都为它缔造,它尽情地舒展着枝桠,高贵繁茂,仿佛它不是由神创造,而它就是这里至高无上的神!
如果让路米尔凭借着感觉找阵眼,那棵树绝对首当其冲。
“你觉得阵眼在哪里?”路米尔问桑德拉道。
桑德拉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神树,扯着嘴角道:“看到了吗?前面那棵树。”
路米尔咬着唇思考着:“我觉得也像。”
桑德拉闻言却十分肯定道:“不是像,那绝对就是。”
听着他的话,路米尔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桑德拉缓缓道:“因为那里的能量最聚集,这里的能量场都很稳定,除了周围那些小小的能量流动,只有那个地方很奇怪,而且大部分的能量都来源于它,是它在支撑着这里整个的空间。”
“这个我看得出来。”
路米尔道:“可是这也太显眼了不是吗?谁会把阵眼设的那么明显。”
桑德拉道:“神明会。”
路米尔:“神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他能想到,可他却不会想到会有未亡的灵魂来到这里。”
路米尔反驳道:“可我们不是进来了,我感觉其实并不是很难,神明怎么会想不到。”
桑德拉:“那只是你觉得不难,我能来是因为我想来,你能来是因为这里本应该就有一个留给你的位置。我确信除了我们两个,没有第三个能来到这里的人。”
路米尔一愣,桑德拉又道:“放心吧,这种诅咒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会记得自己下过这种微不足道的诅咒,所以也不会多么用心地设计。”
看着路米尔还是有些怔愣,桑德拉笑着捧着他的脸说道:“相信你的眼睛,这里不是你的朝堂和王宫,一切朝简单了想。”
路米尔还是很不放心,这毕竟是一个事关生死的决定,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