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得脸上都没几两肉了,他都怕抱起来硌了他们谢总的手。
叶燃星垂着眼捷,手却捂着嘴断断续续地咳嗽了一阵。
何严终于看出他的不对劲来,“叶先生,您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事,就受了点寒。”叶燃星撑着头说。
何严忍不住又朝他望了一眼。
男人恹恹地靠在沙发上,精致的五官上拢着一层清愁,脸上也是惹人怜惜的苍白。棉质睡衣的领口没扣扣子,露出两片清晰的锁骨,勾人得很。
自诩性取向特别笔直的何严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病美人什么的也太香了。
要是被谢总看到怕是已经扑上去了吧!
何严在心里默念了十遍非礼勿视后,低着头匆忙地将视线移了过去。
然后便诧异地问出了声,“叶先生,您对摄影很感兴趣吗?”
他盯着透明茶几上的几本印着摄影相关字体的书看了片刻,又转而望向叶燃星。
叶燃星淡淡道:“嗯,想学一下。”
何严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
他送完东西也就没什么事了,刚起身想走,却被叶燃星叫住。
“谢…你们谢总,和沈渝词关系很好吗?”
何严回过头来,犹豫了片刻,还是语气平淡地说了,“其实我跟这位沈先生也没见过几回,不过谢总倒是常去看他,听谢总说他们之前在国外就认识,关系…应该算挺好的吧!”
他说完,看向叶燃星的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这几天谢总都没有来找这位叶先生,倒是去见那位沈先生的时间更多些,这位是怕被腻歪了吧?
而且据他的观察,那位沈先生虽然看着挺亲切温柔的,心思可没那么单纯。反倒是叶先生,人看着冷淡,又沉默寡言的,切开来看就一傻白甜。真要争起来他肯定玩不过那位沈先生。
看在这些日子交情的份上,何严还是善意地给他提了个醒,“叶先生,其实我也很希望你能在谢总的身边呆久一点。但还是要劝你一句,人还是要早为自己做打算。”
叶燃星哪里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呢,当下抿唇笑了笑,“谢谢,我知道了。”
何严被他嘴角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腼腆地朝他点了点头,告辞了。
他走了后,叶燃星接了杯开水,套着水吃了几片药。
热气腾腾的白雾从杯口氤氲而上,看得叶燃星有些出神。
谢南辞……
他现在会在哪儿呢?会不会和那个沈渝词在一起?
他真的不回来了么?
叶燃星想的出神,猛地又咳嗽了几声,浑身疲软难受得厉害。
再加上药物带有催眠作用,不知不觉竟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了门铃声。
那铃声越响越大,大有他不开门就一直摁下去的架势。叶燃星皱紧眉,终于睁开了眼睛。
谢南辞和何严都有房子的钥匙,应该不会是他们,那应该就是保安或是打扫阿姨了。
他揉了揉头,扶着沙发,小步往门外移过去。
推开门后,被外面的阳光刺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挡了挡。
等适应了光线后才放下手,转而看向门外的人。
门外站着一个穿浅灰色衬衫的清秀男子,个头比他还要矮一点,却显得身材轻盈可爱。额前短发遮住眉头,一双眼睛温柔又好看,像天上的星河。
看清男人的面容后,叶燃星身体一僵,连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
男人仰头看着他,脸上携着礼貌又友好的微笑,落落大方地朝他伸出手,“叶燃星先生你好,我叫沈渝词。”
叶燃星勉强地笑了笑,“你好。”
沈渝词朝里面看了看,“可以进去聊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叶燃星扶着门的手指掐紧在门沿,沉默着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门,各自坐在沙发一角。
沈渝词似乎一直在打量他,虽然这些好奇的目光里并没有沾染恶意,但却让叶燃星感觉很不舒服。
许久后,他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你跟南辞的关系,南辞都跟我说了。”沈渝词笑着跟他说,“你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叶燃星被他那些以主人公自居的话语反感得眉头紧皱,不解地看向他。
“我知道你很缺钱,南辞以前和你有过一些纠葛,现在你有困难,他自然是会帮你的,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沈渝词将手撑在沙发上,笑容端庄大方,“不过,做别人包养的金丝雀,即使是衣食无忧,说出去也并不光彩。”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叶燃星,轻启嘴角道:“你说呢?叶先生。”
叶燃星心中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酸疼酸疼的。
他倔强地抬起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冷声道:“即使是这样,那也是我和他之